“一人一個嗎？”
白厄聞言假做思索，而後問了問凱文道
“凱文，你覺得呢？”
“也許你應該自己做一次決定，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明，那就是，選擇，永遠只有一次。”
凱文罕見的說了比較多的話，不過並沒有回答白厄的問題。
“好吧。”
白厄回了一句後將意識回歸，看向了已經干掉韓金龍的兩人，又看了看吳老狗道
“可以。”
話音剛落，周圍景物變化，一片汪洋大海浮現。
“可笑的【我夢】，第六席，看你的了。”
“收到，那麼第四席，白厄就交給你對付了，畢竟對付一個剛剛接觸戰斗的人對你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吧。”
第六席看向了身旁的第四席道，他們已經待在齋戒所很久了，自然不知道囈語想要招攬白厄這件事。
下一刻，第六席輕輕一點手指，周圍場景破碎。
“哈哈哈，這可是059的【精神反制】專門克制你的【我夢】。”
第六席笑著看向了吳老狗道。
“呵，誰說的【我夢】是我的禁墟了。”
吳老狗對此只是冷笑了一聲，瞬身來到林七夜身旁，拍了對方肩膀一下。
“？”
林七夜和吳老狗同時看向了對方，雙眼中充滿了疑惑。
“你在干嘛？”
林七夜根本不理解對方想要干什麼道。
“我的【無相】可以復制禁墟，不過【凡塵神域】和黑夜女神的神墟呢？”
吳老狗同樣有些懵，他解釋的同時又拍了兩下林七夜的肩膀。
“找到了，【至暗神墟】。”
吳老狗眼楮一亮，而後對著林七夜問道
“你小子到底還有幾個禁墟。”
“要不……你在試試？”
“算了，你們先走吧，這里不是你們可以插手的了。”
吳老狗的嘴角抽了抽，就憑林七夜的表現來看，他肯定不止這點禁墟，不過禁墟多依舊無法彌補境界上的差距，所以吳老狗在復制完神墟後便打發走了林七夜和安卿魚二人。
轟！
下一刻，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厄瞬間出手，他以極快的速度上前，一把掐住了第六席身旁的第四席的脖子，將其扔飛了出去。
而後白厄沒有理會身旁懵逼的第六席，直接朝著被他扔飛的第四席沖去。
“啊？”
第六席還沒反應過來，但是下一刻，極致的黑暗便自吳老狗周身蔓延開來，向著他沖來。
……
“不敢下死手嗎？”
被扔飛的第四席雖說很不好受，但是卻也明確的感受到了白厄好像並沒有直接對他下死手。
隨後，他強行穩固住自己倒飛的身影，兩只手緩緩抬起，令周圍金屬震顫，而後匯聚到他手中，形成了一柄巨錘。
而後這柄金屬巨錘重重落下，直直朝著飛速向著這里而來的白厄砸去。
砰！
一聲巨響傳出，白厄根本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直接一拳打在了那金屬巨錘之上，將其轟成了無數金屬碎片。
“嘶——”
第四席緊緊捂住自己右臂，因為剛剛白厄那一擊的力道太大，令他握著巨錘最緊的右手受到了劇烈震顫，現在他的右手骨頭已經被震斷，無法動彈。
可是這是戰斗，敵人不會因為對手的疼痛而停止自己的進攻。
就在第四席被劇烈痛苦席卷全身的下一刻，白厄再次來到了他面前，勢大力沉的一拳轟出，再次把他打飛。
轟！
第四席重重的砸在了齋戒所的一面牆上。
“咳咳。”
他咳出兩口鮮血，目光再次看向白厄。
因為他發現他理解錯了，原本他以為憑借自己豐富的戰斗經驗可以拉扯住白厄，可是現在，對方甚至沒有用到一點技巧，僅憑自身數值就可以對他進行多數的碾壓。
“不過……我未必贏不了。”
第四席看了眼正在朝這里沖來的白厄微微一笑，他看出了白厄正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殺了他，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就是他挨了對方兩下沒有死。
下一刻，就在白厄離第四席更近一步的時候，第四席左手一招，半步克萊因的氣息爆發，遠處幾根金屬條晃動，扎穿了幾個倒霉護工的四肢，然後將其送到了第四席身前。
第四席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就是拿人命去威脅白厄。
這很有效，白厄見此瞳孔猛的一縮，難以相信對方居然會用出這種手段。
“咳咳。”
第四席咳出了兩口血後對著白厄道
“你想不想救下這個護工。”
“……”
白厄聞言愣住，在沉默片刻後道
“放開他。”
“哼哼，好啊，那你先打自己一拳。”
第四席壞笑著看向了白厄道。
“……”
白厄再次沉默，他想要向凱文求助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可是對方並沒有回應他。
“你猶豫了，你其實根本不想救他對不對，好的，我成全你。”
第四席見白厄沉默，他便抬起左手緩緩一握，在白厄驚愕的眼神下直接利用金屬扎穿了那名護工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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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
白厄剛想要說些什麼，只見第四席再次抬手，剛剛那名護工的尸體落下，緊接著又是一名護工被其抓來。
那具尸體的眼楮沒有閉上，落在地上後尸體仰著頭，因為地形緣故，他那渙散的雙眼正對向了白厄的雙眼。
絕望，這是白厄從那雙眼楮中讀出的情緒。
他的腦子亂了，很亂很亂，恍惚間，他想起了凱文說的話
“選擇，永遠只有一次。”
這句話在他腦中徘徊，他開始反思，反思自己如果第一時間殺掉對方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人死了，反思自己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殺了他。
而現在，對方又抓了另一個人。
“我好像有點明白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了。”
白厄喃喃了一聲後雙眼浮現濃濃殺意，緊盯面前的第四席。
第四席見此暗道不好，在對著遠處又一名護工準備動手的同時操控幾個金屬棒捅穿了現在這一名護工的身體。
“等等，你難道……”
第四席話還沒有說完，白厄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應該去和他們陪葬。”
少年的成長往往就是那麼快，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還在猶豫是否真的要殺人的白厄，在這一刻，瞬間掐斷了第四席的脖子。
“凱文，對不起。”
隨意的將第四席的尸體丟在一邊後，白厄找了個角落窩了下去，對著意識空間的凱文道。
“這不怪你，因為我也曾犯過相同的錯誤，才知道，快速做出選擇，和做出最好的選擇，是如此重要。”
意識空間中，凱文的身影出現在白厄道
“我知道你不想成為我，所以，我希望你在一些時候做出比我更正確的選擇。”
“嗯……”
白厄應了一聲，第一次殺人給他帶來的沖擊還是蠻大的，畢竟在他的記憶中，連架都沒打過幾場。
“凱文，你應該可以暫時頂替我的身體吧。”
片刻後，白厄朝著凱文問道。
“可以。”
“那你幫幫我吧，我現在腦子有些亂。”
“好……”
若是此時，白厄的周身有其他人，那麼會明顯的感到一股恐怖的寒氣開始在周圍升騰，原本因為第一次殺人有些緩不過來的少年氣質驟變，宛若身經百戰的戰士，原本那白色的風衣也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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