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巨大的消耗被迅速的補充了回來。周圍的環境本就破敗,如今更是荒廢的不成形了。
塔之鎮仍有不少的居民存在著,但他們在感受到那夸張的靈火之矛後,紛紛蜷縮在了自己家的角落里,祈禱著怕皮環的離去。
“這些都是……你干的?”驚愕的女聲響起,在那破碎的石壁之後,紅獅子騎士弗蕾亞推開了擋路的磚石,看著身上還帶著濃烈靈火氣息的怕皮環,下意識的心慌了一瞬。
“喲,你來的正好,帶路吧,這塔之鎮彎彎繞繞,可不好找。”怕皮環沒有回答弗蕾亞,一道增益法術套在了她的身上,直接堵住了她後續的話語。
弗蕾亞無奈了,作為久經沙場的紅獅子騎士,她幾乎下意識的就來到怕皮歡身前做起肉盾的工作。
等她反應過來之際,已經在和怕皮歡的不斷交談中,深入塔之鎮了。
‘為什麼我會……’弗蕾亞有些錯愕,在思索中,從怕皮歡的身上看到了一個偉岸的身影。
“將軍吶……”弗蕾亞小聲的呢喃著,原本對怕皮歡突然升起的警惕迅速的放下了。
塔之鎮的最高處,昏黃的霧門擋住了怕皮歡二人的道路。
“這便是他們最後的抵抗了,米凱拉大人不做的,不代表我們不能去做。”弗蕾亞站在屋門前,她抬起手虛扶,眼神堅定,充滿了殺意。
角人在被清繳屠殺之後依舊有不少留存了下來,在這其中,塔之鎮更是藏匿著角人們象征著希望的特殊圖騰。
‘米凱拉的陣容也不是鐵板一塊啊。’怕皮歡眉頭一挑,想到了那到處尋找米凱拉印記的角人。
自己的同胞都快給圖圖干淨了,自己還在給同樣想圖圖的家伙當工具人,我要是他早反了……
這樣想著,心中升起的厭氣莫名的又消散掉了,怕皮歡一愣,突然恍惚了。
“走吧,愣著干什麼。”弗蕾亞拍了怕皮歡一下,瞬間讓他清醒了過來。
觸踫霧門,身體融入其中,干悶的氣息壓迫著進來的二人。
荒涼空曠的巨大圓形廣場,古樸粗獷的野蠻氣息充斥,卻又彌漫著神聖的意味。
于那正中心,兩名體型遠超正常的角人蜷縮在地面上,他們的身軀干枯消瘦,裸露出大片黃黑色的粗糲皮膚,只有一片充滿了髒污的布料覆蓋在二人身上。
在他們的身旁,一個巨大的能夠將二人包裹的,由布料毛皮骨頭等制作而成的駭人獸頭斜放著。
“噢,角之獸啊,神獸啊——棲宿于塔之子,勇人們的體內,為了我等舞動吧。
舞得絢麗,舞得華美,淨化一切吧——
淨化厄運,惡賊、塔的仇敵……
淨化那群惡婦之子!”
在感知到怕皮歡二人的到來,角人身體一扭猛地站了起來,鑽入了那髒污的破布與獸頭之中。
本不協調的獅子頭張張合合,隨後竟大聲咆哮,音浪震蕩。
在這一刻,怕皮歡瞳孔猛地收縮。在他的面前的,分明是一只駭人恐怖的巨大獅子。
腳步後撤,手中的法杖傾斜,體內的魔力運轉灌注,一連串的增益魔法便套在了二人的身上。
此刻的弗蕾亞站在怕皮歡的面前,她持握著如人高的大劍,突兀的感覺到手里的武器變得輕巧了許多。
不僅如此,一股股斐然大力自四肢百骸中傳來,劍刃上明亮起各色魔法靈光。試探性的活動一下,周遭的空氣卷起微薄的風,竟是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變動著。
不可思議的改變讓弗蕾亞都愣了神,是她太久不曾與交界地的法師有所聯系了麼,這樣夸張和全面的增幅,她在過去從未體驗過。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駭人的舞獅發起了他的攻擊。
幽暗,凝聚著無窮憎惡情緒的能量團如同水浪一般朝著二人襲擊了過來,那其中蘊藏的,是角人們遭到圍剿屠殺後,對生靈的怨恨和極端的不甘。
弗蕾亞抬手一揮,手臂重重的朝著前方砸去。大劍甩動,直接帶出了一片風壓,牢牢的抵擋著舞獅噴吐的惡意。
在這個地方,在此時此刻,可不止有一個獅子在啊。
弗蕾亞作為紅獅子騎士的一員,其大劍上的結構都是圍繞著獅子鬃毛所鍛造的。在過去無數次的戰斗磨煉下,她可不會輸給這群落寞的角人舞獅啊。
芙蕾雅壓低著身子,她另一只手持握的中型盾牌遮蔽著她要害。目光鎖死在了舞獅的身上,整個人瞬間爆發了出去,如同紅色的獅子一般,朝著舞獅發起了種族之間的殘忍廝殺。
舞獅脊柱隆起,腰肢一收,前身利落的抬了起來。在那獅頭下籠罩的角人勇士面無表情,眼中卻明晃晃的泛著幽光。
踐踏!位于舞獅後端的角人勇士猛地蹲下,又猛地抬起一推,直接給前端掌握獅頭的勇士帶來了巨大的推力。
他高高一躍,漆黑的粗壯雙腿如同墜落的鑌鐵大柱,直直的轟向了沖過來的弗蕾亞。
盾牌朝上撐起,弗蕾亞用力向上抵擋而去,只要撐過這一波踐踏,她就能夠直取舞獅的腰肢。
可那凶猛的踩踏又豈是這麼好格擋的?在即將接觸的剎那,弗蕾亞便知曉自己還是低估了舞獅的力量。
‘要遭!’弗蕾亞身體緊繃著,做好了受到重創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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