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雷的話語觸踫了怕皮歡的禁忌,他的指頭女巫,他的伊蕾娜早已是他的逆鱗。梵雷踫不得,踫了,就得死!
,“你……等等……夠了!”梵雷掙扎著,卻無法擺脫怕皮歡的禁錮,他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最終忍無可忍,全是爆發出猛烈的鮮血氣息,直接朝著怕皮歡震蕩了過去。
怕皮歡的身軀紋絲不動,他的體內,一股更為強大的煞氣爆發,反倒是壓迫回了梵雷,讓他震驚的連疼痛都忘記了。
一拳,再來一拳。白色面具沾染了大量的鮮血,光滑的外表出現了大量的裂紋,一絲絲血肉殘渣從裂縫之中擠壓了出來,丑陋猙獰。
梵雷知道自己不能夠再這樣下去了,他的大腦已經變得昏昏沉沉,怕皮歡是真想殺了他,那強烈的殺意刺激著他,讓他保持著最低的清醒。
如一捧紅玫瑰的鋼鐵花束出現在了梵雷的手中,他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臉阻擋怕皮歡的攻擊,另一只手則是猛的抬起,刺向了怕皮歡的腰側。
怕皮歡當即是從梵雷的身上脫離開,他站起身,後撤了一步,拉開了和梵雷之間的距離。
梵雷一招得以脫身,他翻滾著站了起來,殘破的衣物上沾滿了土灰和草籽,一縷縷的鮮血從破碎的面具里滲透出來,看上去猙獰極了。
虎視眈眈,梵雷擦了擦自己臉上的鮮血,又將其送入了自己的口中細細品嘗。
那血腥氣味在口腔里彌漫,舌尖一點腥甜,刺激的他雙眼通紅,死死的注視著怕皮歡。
他已經許久不曾吃過這麼大的虧了,鋼鐵花束持握著,腳步的一踏,直接朝著怕皮歡沖了過去。
那看似美麗的花束鋒利無比,如同一把把細小的刀子藏匿在其中。只要擦到血肉皮膚,就是數道傷口的殘留。
後退後退,怕皮歡側身一繞,閃過了那猛烈的突刺。他手中獵犬長牙翻轉著取了出來,便要一劍將梵雷腰斬于此。
但隨即,梵雷手心亮起了一道光芒,灼熱的火焰自他的手心爆散而出,朝著怕皮歡的方向猛烈的壓制了過去。
這噴發的火焰具備著強大的壓制能力,空氣都在燃燒之中扭曲變換。怕皮歡腳步一點,他後跳著拉開了和梵雷的距離,嚴陣以待著。
將怕皮歡逼迫開來,火焰崩散成了火花消散。梵雷空著的手掌虛空一握,猩紅的氣流迅速聚合成了紅褐色的污穢力量。
那是由污血凝聚出來的蟲子,腥臭污濁的蠅群。
隨著梵雷的控制,那蠅群飄忽著,在強烈的嗡嗡聲之中,朝著怕皮歡席卷了過來。
腥臭的氣味不等蠅群接近,便直接傳入了怕皮歡的鼻腔里。他嫌惡的掏出了法杖來,直接召喚出一團熔岩甩了出去,與蠅群撞擊在了一起。
那劇烈的高溫灼燒在了蠅群上,直接將蠅群燙的好似鞭炮一般, 里啪啦的響個不停,都爆成了一抹污血,又被高溫蒸發消散。
趁著怕皮歡被拖延的片刻時間,梵雷已經逼近了他的面前,那獨特造型的槌劍朝前一刺,落空了也毫無所謂。扭身一轉,再次朝著怕皮歡砸擊了過來。
異型武器雖然不如常規武器那般常用普世,但是在熟手之中,卻能夠發揮出遠超尋常的攻擊手段。
一連串的逼近,花束在梵雷的手中揮舞的密不透風,將怕皮歡所有進攻路線都給包含在了其中。
就算怕皮歡想要拉開距離,那煩人的蠅群便會脫手而出,瘋狂的騷擾著怕皮歡。
想殺梵雷對于怕皮歡而言太簡單了,但是已經動怒的他並不願意就這樣的放過他。
法杖側在怕皮歡的身旁,隨著他的移動,不斷地在半空中拉扯出一道魔力凝聚的紅線。
隨後紅線迅速的燃燒起了灼熱的火焰,一團團赤紅色的火球膨脹爆發。
一團瘋狂的冤魂在火焰之中穿梭,朝著被圈在了火線的梵雷殺了過去。強烈的不甘和怨恨如有實質,侵蝕著梵雷的內心。
“你沾染了那麼多褪色者的鮮血,為何要與我們為敵!加入我們才是你最終的歸宿,為什麼!”在火焰之中,清楚自己將要隕落于此的梵雷憤怒的吼叫著。
他不甘,他不理解,明明在怕皮歡的身上充滿了殺戮同胞的氣味,明明他不過是個沒有指頭女巫的瑕疵品……
火焰突兀的爆散開來,已經被燒灼的全身焦炭,隨時會暴斃的梵雷仿若怨鬼一般死死的看向前方。
他的雙眼已經在火焰之中,爆漿流出,眼眶空洞洞的,只有燒焦了的漆黑血肉殘渣存留。
“老子有指頭女巫啊,傻嗶——)。”怕皮歡站在他的身側,他的聲音好似魔鬼的低語徹底的擊崩了梵雷的心理防線。
一把大曲劍穿透了他的胸腔,自後背捅了出來。用力一攪,直接將那殘破的身軀送入了死亡的終結。
尸骸倒下,在半空中便崩散成了滿天的飛灰。兩樣撐過了褻瀆火焰的灼燒和賜福力量的洗禮後殘留下來的物件掉落在了地面上。
【[梵雷的花束]︰參考薔薇花束的模樣制成的錘矛。花束里的花瓣全是尖銳的鋒刃,因此薔薇常是染血的狀態。那模樣有如“白面具”梵雷的話語──優美浮夸,卻也非常地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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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戰技鮮血征收︰鮮血君王分享的力量,血盟戰技之一。旋身之後,使出多重的突刺連擊。能奪取受攻擊對象的鮮血與血量。】
【[純血騎士勛章]︰鮮血君王準備開創的新王朝“蒙格溫”,其中具有榮譽作為的騎士,擁有的證明。使用後能覲見蒙格,但現在時機未到。蒙格仍在與神共度良宵。靜待王朝開創之時到來吧。】
撫摸著那赤銅色的徽章,怕皮歡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排斥感。其實怕皮歡本來是拿不到這個徽章的,若非怕皮歡敏銳的注意到了,強行影響了一瞬賜福力量,這才讓他保留了下來。
“還不是時候……”怕皮歡呢喃著,他隨手將其收入了四次元口袋之中,看向了那充滿了血肉殘骸的教堂,站在門外舉起了自己的法杖。
大量的魔力灌注到了法杖之中,灼熱的氣浪在門口鼓動著,將怕皮歡的法袍吹的獵獵作響。
教堂殘破的四面漏風,除了那支撐的石柱之外,幾乎都是敞開著的。
直接釋放火焰,恐怕並不能達到怕皮歡想要的效果……
法杖朝著地面輕輕一插,直接沒入了松軟的泥土之中,醞釀許久魔法陷入了土地之中,使得地面都突兀的震動了。
教堂內,似乎是感受到了強烈的魔法震動,于地面上積攢著的血池之中,緩緩的產生了一道漩渦。
自自猩紅的漩渦之中,一名全身紅褐色的身影從中浮現,一把造型扭曲的劍刃持握在他的手中,冰冷又嗜血的凶惡目光注視著怕皮歡,然後突兀的慌亂起來。
教堂之中的血池咕嚕嚕的冒著氣泡,原本粘稠冰冷的血液變得滾燙,血腥的氣味飛速的逸散著。
周圍血淋淋的血肉仿佛脫水煮熟了一般,顏色變淺,甚至出現了詭異的肉香味。
那突兀出現的身影迅速的奔跑了起來,他逃竄著,想要離開這處教堂,逃離這個愈發危險的地方。
但他的行動還是晚了。
大量的熔岩從血液的池子之中翻滾著噴涌了出來,在沒有血池的教堂之外,那熔岩噴涌的更為強烈,直接將教堂的出路全部封死,朝著內部倒灌而去。
“滋滋滋——”大量的血液沸騰蒸發的聲音響起,那血色的霧氣飄忽著升上了天空,飄灑到了外界。
血池很快便見了底,那漆黑的池子被滾燙的熔岩澆灌,最後填滿,冷卻成了漆黑的熔岩石,又被一層層熔岩堆疊。
重復著,教堂很快便成了一塊巨大的熔岩石球,那意圖逃離的身影直接鎖死在了內部,被熔岩澆灌成了人棍,崩散成了一捧飛灰消散。
“完事,這下這群惡心的東西就不會在利耶尼亞附近活動了。”怕皮歡松了口氣,小藍瓶一口喝下,將體內耗盡的魔力恢復了過來,拍了怕手。
從一側熔岩球的角落之中,怕皮歡意外的撿起一卷帶著力量氣息的羊皮卷軸,他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額外的收獲。
【[血焰刀刃]︰鮮血君王分享的力量,其中一種血盟禱告。能在右手武器纏繞血焰。可以走動執行。血焰在給予敵人傷害後,極短的時間內,能些微累積出血量】
……
久違的地下室,熟悉的小房間之中,摘下了頭套的瑟濂老師正坐在木質的靠椅上,細細的打量著怕皮歡的模樣。
她輕輕的搖晃著自己的雙腿,全然沒有老師的姿態。當然,以她如今的學識,已經教導不了怕皮歡分毫,這雖然讓她有些失落,但同時也無比的自豪和放松。
被瑟濂老師那漆黑的眸子注視著,怕皮歡有些心情復雜的摸了摸鼻子,他朝著過去自己學習時常做的位置,在那書櫃的旁邊,席地坐下。
在他休息的那數年之間,經常會來到此地和瑟濂閑聊,也不為了什麼魔法的研究和學習,單純的陪伴,與瑟濂一同打發時間。
地下室之中,咨詢封鎖,除了怕皮歡之外,瑟濂無法獲得半點外界的信息。所以她每次都會捧著臉,仔細的听著怕皮歡的描述,沉浸在那有些夸張化的冒險之中。
這是她被關押在這處地下室之後,難得的放松時刻了。
怕皮歡娓娓道來他在亞壇高原的經歷,當他講到發現亞茲勒成了輝石結晶的身軀之後,手中的法杖灌注著魔力,釋放出了亞茲勒魔法的部分結構出來。
瑟濂見狀,突然坐直了身軀,她震驚而喜悅,呆愣了片刻之後,緩緩開口說道︰
“你居然……怕皮歡,我過去並未同你講述,亞茲勒大師是輝石魔法的創始者,也是我的第一位老師。
那位嚴格聞名的亞茲勒認同你了,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徒弟啊,好好的聊聊吧。”
原本姿態隨意的瑟濂變得端莊而嚴肅,讓怕皮歡也不由的坐直了自己的身軀。
“我過去提到過自己被逐出雷亞盧卡利亞學院,你還記得吧?
背後的原因,是因為我想要復興輝石魔法的起源,不是那個受卡利亞王室擺布,失去核心,只懂得賣弄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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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追求的,是毫無禁忌,有著純粹探索精神的輝石魔法,為了實現願望,我不惜犧牲一切。”
瑟濂的語氣沉重,她說出這些,並非渴求怕皮歡的理解,她是不自由的,被囚禁在了這處地下室之中,就算身上沒有枷鎖,門外的看守已經被怕皮歡殺死,她依舊不能離開。
但她又是自由的,追尋禁忌的輝石魔法,她舍棄了自己的一切,了無牽掛的來到了此處。沒有人能夠改變她的想法,沒有人能夠改變她的選擇,就這樣的,走上了一條甘之若飴的不歸之路。
“徒弟啊,我不強求,即使分道揚鑣,也是師徒間的常態。在這前提下,我想拜托你,復興輝石魔法起源——這件事,你願意出一份力嗎?願意和我共同努力嗎?”
清澈的目光透露著無法動搖的堅定,被注視的怕皮歡內心震動。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魔法小白。哪怕是在更久遠之前,那游戲之中影響深刻的劇情,他也依舊能夠想起。
怕皮歡想要拒絕,可是看著瑟濂的眸子,他無法從嘴中吐出一個不字。
他想要改變過去游戲之中的命運,想要讓瑟濂老師好好的活著,就像現在這般,坐著,听著他講著自己的故事。
但不行啊,瑟濂老師是如此的自由,他怕皮歡,何德何能去影響,去控制她呢?他沒有資格,哪怕他已經是卡利亞城寨實至名歸的王者,哪怕前不久他帶領一眾騎士在學院之中盡顯風範。
很艱難,怕皮歡嘴唇張張合合,最後干干巴巴的閉上了嘴,朝著瑟濂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瑟濂那堅定的不可動搖的目光,頃刻間柔和了下來,眼角微彎,帶著笑意和欣慰,看著那好似全身力量都消失了一般,靠在書櫃上的怕皮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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