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少爺,甦娜小姐,兩位好久不見了,我就是少主派來迎接二位的人。”
伢子站在兩人面前躬身行禮,在她的身後停著上杉輝的愛車法拉利purosangue。
“伢子姐,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是你來接我們,最近過得如何?”
“是,安德烈少爺,勞您過問,我過得很好,少主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特別囑咐了我把你們帶回源氏重工,甦娜小姐的生日宴會已經開始準備了。”
甦娜對著伢子禮貌的點了點頭,安德烈歪了歪腦袋,看了一下那輛車,頓時露出了愉悅的的笑容,悄咪咪的對著甦娜炫耀般說道,“這車沒有我送給你的那輛柯尼塞格好。”
甦娜聞言翻了個白眼,二哥是蛇岐八家的少主,也是血統最高的皇,整個蛇岐八家都在看著他,自然要以身作則了,怎麼能帶頭搞得這麼奢華呢?要不是還是卡塞爾學院的校董,生性簡樸的他估計連這輛車都不會買,實際上就算買了,他也很少開這輛車。
真以為所有人都像四哥你一樣是個貴公子做派啊?
甦娜嘆了口氣,順從的鑽進了法拉利中,安德烈笑了笑,也跟在後面鑽進了車中。
伢子坐在駕駛座上,緩緩啟動了車輛,在寬闊的道路上駛向了東京都都心區。
“二哥在忙什麼呢?我還以為他會把今天的時間特意騰出來呢。”
坐在後座,安德烈靠著車窗看向外面車水馬龍的東京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同時在心中發出了感慨,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會覺得人類真的很厲害啊!東京都重建不到二十年時間,就又恢復了曾經的規模,雖然自己並沒有見過以前的東京,但想來和現在的亞洲第一大城市應該差不多吧?
“實在抱歉,但本家這邊遭遇了緊急情況,少主也不想的。”
伢子有些無奈的解釋了一句,別人可能因為年齡會不把這兩個孩子當一回事,隨意敷衍他們,但作為少主助理的她可是知道,這兩位身上和少主流著同樣的,來自那位大人的血,那是能夠輕易摧毀一座城市的恐怖力量。
“沒關系”
甦娜抱著自己的史迪仔玩偶,輕聲細語的做出了回答,“二哥很忙,我們都明白的。”
“其實還算好了”
安德烈雙手抱胸,斜靠著車窗,感受著清涼的夜風吹在了他的臉上,“二哥也只是在假期比較忙而已,我們也已經習慣了,反正他會準時到的。”
“嗯,他就是在東瀛待久了,都染上你們東瀛人的刻板了,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遲到。”
甦娜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一雙明亮的淡藍色眼楮怔怔的看著他,安德烈愣了一下,不以為意的笑了,“大媽也是這麼說的,我只是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甦娜眨了眨眼楮,腦海中也不由得回憶起了麻衣媽媽的行事風格,面色古怪的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哥哥的話,畢竟麻衣媽媽確實是會說出這種評價的人。
大媽?是麻衣夫人嗎?伢子忍不住側起耳朵悄悄听了起來,這些事情可都是外界完全無法得知的秘辛啊!
察覺到伢子的小動作,安德烈好笑的勾起了嘴角,果然,愛听八卦才是女人的共性啊!不過,自己更感興趣的還是看八卦就是了。
“今天的生日晚宴多久開始?”
“晚上八點整”
八點整嗎?安德烈抬起腕表看了一下時間,也就是還有差不多五個小時的時間,感覺綽綽有余啊!
“安德烈少爺是有什麼安排嗎?”
伢子提出了疑問,如果安德烈和甦娜有什麼要求的話,她也會盡量滿足的。
準確的說,整個蛇岐八家和東瀛政府都會盡量滿足,因為這兩位畢竟還是孩子,而且還是擁有極其強大力量的孩子,雖然被教養的極好,不是什麼熊孩子,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忽然鬧脾氣,其他的孩子鬧脾氣也就打一頓的事情,這兩個孩子要是鬧脾氣了,遭殃的可是整個東京啊!
安德烈撇了撇嘴,通過伢子握緊方向盤的小動作猜到了她的想法,不過他對此卻有些不以為意,也懶得去解釋,因為年齡的問題,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伢子還是第一次和他們單獨相處,會有這種想法也正常,慢慢習慣了就好。
“不覺得現在回源氏重工有些浪費時間嗎?”
“所以,您的意思是?”
“哥哥是想去找二哥”
甦娜開口道出了安德烈的目的,“他想去看熱鬧。”
看熱鬧?處理高階死侍的熱鬧嗎?雖然知道你們二位的血統很高,都是頂級初代種級別的存在,也知道你們說的都是實話,但這屬實是有些打擊人了吧?
安德烈有些古怪的看向了甦娜,小娜也看出來了?還是先知的效果?
“這個,恐怕有些危險……”
伢子說著自己都不信的話,當今世界能對車上的兩人造成威脅的,恐怕也就只有超大型核彈以及那位大人的戒尺了吧?或者,從犄角旮旯里蹦出一條龍軀的龍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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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是都有危險的話,那二哥恐怕也解決不了吧?伢子姐不用擔心,我們自保之力還是有的。”
安德烈收回思緒隨口解釋了一句,接著嘴角又露出了一抹壞笑,“而且你不帶我們去,我們也能自己去的,到時候你要是失職了被二哥責罵,可就不關我們的事情了。”
伢子嘴角微微抽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被少主責罵什麼的,絕對不可以!
安德烈哥哥也是個壞心眼的人,真是過分……
“好吧,需要我向少主匯報一下嗎?”
在短暫的思索之後,伢子還是選擇了妥協,反正千代田區距離新宿也緊挨著,順路過去一趟就行了,不是什麼大事。
“不了,我們想給他一個驚喜。”
聞言伢子也不再多說什麼,稍微變更了一下方向,放棄了直達新宿區的道路,駕駛汽車駛入了前往千代田區的道路。
千代田區,某廠房倉庫區,上杉輝和阿真兩人駕車來到了這里,見兩人到來,先一步抵達警察和執行局的成員立刻迎了上來,向上杉輝介紹起了這一次事件的詳細情況。
“少主,這里的情況已經摸清楚了,一個倉庫管理員被殺,他很久沒有回家,家里人報警後我們查到了這里,找到了他的尸體,從現場情況來看,下手的應該是一頭高階死侍。”
“沒錯,只是這里是私人倉庫,不存在監控,也沒有什麼目擊者,所以我們現在也無法確定嫌疑人。”
警視廳的署長也適時的補充了一句,雖然對于這位過于年輕的局執行局局長有些驚訝,但作為東京都的警察,他還是非常清楚蛇岐八家的能量的,在這些名為混血種的怪物中,年齡從來都不代表實力,外貌也不代表年齡。但如果他確實年輕,不管是真的年輕還是只是看上去年輕,都說明他的血統極高,實力極強,一般人可做不到執行局局長的位置。
“怎麼確定對方是死侍的?”
上杉輝看著眼前的倉庫,輕輕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沖入他的鼻腔之中。
這感覺,可不止是死了一個人啊!
“現場提取到了一些死侍的血液樣本,同時倉庫中破壞嚴重,有腐蝕現象,有爪痕,有細小鱗片……”
說著,這位調查員遞給了上杉輝一個透明的證物袋,里面有一塊青黑色的細小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微弱的光亮,阿真伸手替他接過,在警察局長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一把扯開了證物袋,將那枚細小的鱗片取了出來。
阿真摸了摸鱗片,又對著陽光反復看了看,最後甚至還上嘴咬了一下,這才似乎確定了什麼,眼神一亮,臉上露出了笑容。
“呸呸呸,少主,確實是龍鱗,還挺新鮮的。”
上杉輝非常無語的接過了阿真遞來的鱗片,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下,心中大致有了判斷,一只逼近次代種血統的死侍嗎?如今這個時代,竟然還能見到這種級別的死侍,倒是有點意思了。
毒龍會嗎?這幫家伙比想象的還要能干一些啊!
手指稍稍用力,手中那貌似堅固的龍鱗瞬間便碾成了粉末,隨著微風吹拂,很快散落在了空氣之中。
警察署長張了張嘴,很快又無奈的閉上了,在混血種和政府簽訂的協定之中,有關龍類和混血種的一切事件都由蛇岐八家進行處理,就連內閣都無法干涉,他一個小小的署長,不過是個警視而已,這種事情他連說話的權力都沒有,更不用說,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時,他們警局還會求助于蛇岐八家了。
算了,弄壞就弄壞吧,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把這些證物帶回去歸檔。
“聯系上倉庫的主人了嗎?他怎麼說?這里面存著的是什麼貨物?”
隨意的靠在車上,上杉輝把玩著自己的佩刀,詢問著對方更加詳細的情況。
“這間倉庫的主人是一位叫松本間二的社長,他是從事礦加工的行業,據他自己所說,這里存放的只是他從澳大利亞進口的礦產而已,按照計劃應該在一個月後再調用它們,對于現在發生的情況他表示也不知情。”
不知情嗎?上杉輝挑了挑眉,沒有說什麼,靜靜的看向了前方的倉庫,等待著警察署長的進一步解釋。
“我們確實在里面發現了一些礦石,但存量比較少,其他的情況我們就不知道了。”
阿真非常無語的白了這個中年大叔一眼,這話說的跟說了話似的,啥情報也沒有啊!東京政府怎麼就養了你們這幫吃白飯的呢?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見那個黃毛小子對自己翻了個白眼,警察署長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這也不能怪他們啊!對方可是死侍,他們就一普通人,讓他們去查死侍,那不是開玩笑嗎?他們能進行善後,不拖後腿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好嗎?
“好了,我們去現場看看吧!”
短暫的思索之後,上杉輝做出了一個決定,打算親自去看一看那倉庫內的情況,也許能發現一些其他人忽視了的線索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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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少主”
阿真再度白了眾人一眼,樂呵呵的跟著上杉輝走向了那個倉庫,跟在少主身邊安全感滿滿,哪怕是對上了傳說中的龍王他也不慫,不就是一個破倉庫嗎?有什麼可怕的,就算有一整倉庫的死侍也沒用,完全不夠少主砍的。
推開沉重的倉庫大門,上杉輝兩人緩緩步入昏暗而巨大的倉庫之中,倉庫內部寬敞無比,高聳的屋頂下堆放了無數礦石,它們大小不一,形狀各異,有的圓潤光滑,有的稜角分明,層層疊疊地壘得很高,幾乎將整個倉庫塞得滿滿當當的。
在這堆積如山的礦石之間,只有中間那塊區域被刻意留出了一塊供人檢查礦石的空曠地區。
然而,這塊原本應該平坦的地面,此刻卻也變得坑坑窪窪,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坑洞,那些坑洞是由于死侍的血液腐蝕所造成的,它們深深嵌入地面,猶如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傷疤。周圍的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黑色的血跡,它們已經干涸,但仍能清晰地看出當時戰斗的慘烈。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血腥味,與礦石的土腥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氛圍。
上杉輝掃視了一眼倉庫的布局,頓時產生了一種微妙的違和感,而且,隱隱有了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呵∼是針對自己的陷阱嗎?
看來自己是高估毒龍會的人了,這到底是哪個傻逼想出來的方法啊?真以為我父親提不動刀了嗎?還是說,他們以為作為父親的孩子,我的血統會很低?
“呃,少主,我怎麼感覺這里怪怪的啊?”
阿真往倉庫中心走著,一邊走,一邊小心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總感覺這地方陰惻惻的,就好像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上杉輝拔出了三日月宗近,轉身對著門外的執法人和警察擺了擺手,示意他們盡快遠離這里,“你們都離遠點,這里有問題!”
接著,便一手握著刀,大踏步走向了倉庫深處,“阿真,退後,這里藏著不少小東西呢!”
啊?還真藏著什麼東西啊?而且還不少?阿真一個激靈,立刻戒備了起來,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警惕的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
倉庫頂部?沒有!窗戶?也沒有,地下還是……
∼
一陣輕微的破裂聲在空氣中回響,伴隨著上杉輝一步步逼近的腳步聲,那大小不一、錯落有致的礦石堆中,悄然發出了一陣細微而密集的開裂聲。細小的碎石如雨滴般開始落下,伴隨著礦石堆發出的輕微顫動,整個場景仿佛都在預示著某種即將發生的巨變。
阿真愣了一下,臉上寫滿了驚訝與困惑,但很快,他便反應了過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楮,仿佛看到了什麼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景象。
就在此時,那堆積如山的礦石之中,不知何時開始緩緩亮起了一雙雙金色的暴虐瞳孔,猶如地獄之門被悄然打開,釋放出了無盡的邪惡與恐怖。
緊接著,巨大礦石的外表如同胎衣一般,緩緩地迸裂、破碎、蛻去,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秘密。一道道枯瘦的人影從中鑽了出來,他們渾身布滿了各色細小鱗片,閃爍著詭異的光芒,尖銳的利爪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這些人形生物從四面八方迅速聚集到了一起,將上杉輝和阿真兩人團團包圍。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下方的兩人,眼中充滿了暴虐與殺意,仿佛隨時都會發起致命的攻擊。
死侍?這麼多?臥槽,有沒有搞錯啊!還真是一倉庫的死侍?
“少主,您能解決不?”
阿真拔刀擋在了上杉輝面前,“如果您解決不了的話,就趕緊撤吧!我給你爭取時間。”
放在以前,他壓根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但這一次,死侍實在是太多了!放眼望去,幾百只還是有的,而且從這個高度龍化的外形來看,恐怕都是高血統的,這下他是真的沒什麼底了。
雖然他覺得自己擋不了多久,但保護少主是他的職責,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險,他可以死,但少主絕對不行,蛇岐八家全部死光了少主也不能死,不然整個世界都可能會完犢子的!
“不用擔心,一幫雜魚罷了!”
上杉輝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一個閃身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眼中,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神速,哪怕是以他a+級混血種的視覺也完全無法捕捉上杉輝一絲一毫的蹤跡,就連殘影都捕捉不到。
一時之間,整個倉庫仿佛被一種神秘而詭異的力量籠罩,在他的感官之中,所有的景象、聲音都仿佛被定格,只剩下了那令人心悸的瞬間——死侍的頭顱在鋒利的刀刃下猛然飛起,帶著一抹驚恐與不甘。與此同時,連綿不絕的切割聲響起,猶如死神的低語,沒有絲毫的停滯,如同死神的鐮刀在無盡的虛空中揮舞。
烏黑的血液從死侍的脖頸處噴涌而出,但在那極速的斬擊之下,這些血液甚至來不及滴落,就被切割成了無數細小的液滴,它們在空氣中飛舞、交織,最終在極速的斬擊之中,化為了一條蜿蜒曲折、連綿不絕的黑色巨蟒。這條巨蟒在空中盤旋、延展,如同一條來自地獄的惡龍,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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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中的空氣仿佛凝固,只有那黑色的巨蟒在不斷地舞動、盤旋,將倉庫中的每一寸空間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而那連綿不絕的切割聲,更是如同死神的嘲笑,讓人心生寒意,無法自拔。
!
當阿真回過身來之時,上杉輝已經捏著一個小型的擴音喇叭落回了地面之上,他的身上,甚至連一絲血跡都沒有沾染,連呼吸都沒有絲毫都變化,就好像剛才爆發出的極速對他而言,不過是飯後的散步活動一般。
強得就像是個怪物!
以前阿真對于家族中的傳言還是將信將疑的,但現在他真心覺得那些人都在扯謊,少主明明比傳聞中更厲害好不好?怪不得所有人都不想讓如此珍貴的皇血外流呢!
“少主?”
上杉輝沒有答話,只是看著自己手中的擴音喇叭,嗤笑道,“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一幫卑賤的死侍,也想傷到我?如果你們只有這種水平的話,還是早點投降吧!我保證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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