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狸貓之家內,軒離輕喚了一聲,沙發上的青衣回頭看來,微微一笑道
“你回來了。”
顯然,已經等了一些時間了。
“嗯。”
軒離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自己進來青衣不可能不知道,結果一眼不看,非要等他叫一聲才肯看一眼。
“前輩,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軒離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坐在青衣身旁開口問了句。
聞言,青衣神色不改,開口道
“現在。”
簡短的回答。
軒離點了點頭,青衣起身向狸貓之家外走去,軒離邁步跟上。
坐上青衣的車,二人便準備去赴約,給朱鳶過生日。
天色昏暗,汽車不快不慢的行駛在街道上,宛若一只匍匐前進的甲殼蟲。
“前輩……”
“嗯?怎麼了?”
軒離的話音落在耳邊,青衣目不轉楮的看著前方,輕聲開口道。
“嗯……沒什麼。”
汽車平穩的行駛著,軒離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是輕聲說了句。
青衣也並未多言,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只是她的眼眸在天色的映照下,略微灰暗了幾分,左邊的後視鏡上,隱隱能看到單臂搭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軒離。
收回目光,青衣看著車窗上落下的雨點,眨了眨眼,輕聲開口,打破了車內的安靜。
“下雨了,軒離。”
“嗯。”
一抹冰涼滴在了手上,軒離抬眸看向天邊黑壓壓的雲層,這般天氣著實有些讓人心情不妙。
而汽車的駕駛位上,听著軒離的回答,青衣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緊了緊,面容被昏暗掩蓋。
下一秒,方向盤猛打,青衣單腳一踩,小汽車甩出了一個漂亮的尾跡,而後在拐角後的路邊停了下來。
“嗯?”
汽車突然停下,軒離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只听 的一聲,青衣打開前車門走了下來,砰的一聲,車門又被關上。
而後她走了兩步,一把抓住了後門的門把手,直接將其拉開。
在軒離的注視下,青衣直接伸手攀了上去,一下子就捏住了他的耳朵。
“你再嗯?”
雙指扭轉半圈。
“嗯是吧。”
單手上提。
“嗯?”
片刻後……
“嗯……”
看著乖巧了許多的軒離,青衣的神情終于舒緩了許多,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重新回到車上,青衣啟動了汽車,不知為何,或許是車外雨滴落下的聲音,或許是已經在後座躺平的軒離,明明車內和方才一樣安靜,卻並沒有那股略顯壓抑的氣氛了。
“說說,最近是什麼情況?”
“我听鈴說什麼又是防衛軍,又是節杖軍,又是市政,又是零號空洞的……”
“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青衣的話音落下,這才是她在狸貓之家中持微妙態度的原因,至于等待什麼的,等軒離對她來說自然是沒問題的。
“這些師父你不是也知道一些……”
“那能叫一些嗎?明明只是皮毛好不好。”
青衣開口打斷了軒離的話,語氣中已經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
“自從死路空洞的事情後,你是治安局也不來幾趟,狸貓之家也時常找不到你,還真是大人物時間緊啊……”
“不管你在干什麼,總要和我說說的吧?否則我什麼也不知道,只能一個人白擔心。”
“我可是你的師父。”
其他人不擔心軒離,那是因為實力和認知上的緣故,但青衣不一樣。
對于青衣來說,無論軒離多強,都是晚輩,都是小徒弟的角色,下意識的擔心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師者如父如母,更何況青衣和軒離之間還有別樣的復雜聯系……
死路空洞的那場“夢”,青衣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但記憶不在,其他的卻並未少。
那種莫名的感受和經歷,帶給青衣的影響依舊不可小覷。
青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軒離也沒多說其他,只得一邊解釋,一邊保證。
本來是想著青衣不參與,甚至不知情會輕松很多,誰知道效果完全相反……
估計今天的態度也不是一時,而是糾結了很久後才打算說說。
小插曲來的快去的也快,在了解了軒離這段時間的事情後,青衣也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以骸……好復雜,沒想到你今天居然去零號空洞的核心區域了,那里我這也沒什麼資料。”
“安啦師父,蛐蛐零號空洞……”
軒離擺了擺手,輕松的開口道。
“嗯嗯,蛐蛐零號空洞……我的徒兒真是太棒了呢……等你失利了我就蛐蛐你。”
“帶上朱鳶還有其他人一起蛐蛐你,看你笑話。”
軒離的自信非但沒有讓青衣安心,反而讓她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
听著既像哄小孩,又夾槍帶棒的話語,軒離臉色僵了僵。
問師父生氣怎麼哄?
他沒經驗啊……
……
雨有些大了起來,積雪落水後融化成水,又凝結成冰,道路上濕滑無比,有些地方也泥濘了起來。
無論從哪方面說,今天的天氣都很不好。
汽車停下,青衣撐傘下車,軒離正要下車時,青衣將傘遞了過來。
“我撐傘罩不住你。”
話音落下,軒離接過傘,二人一同向朱鳶家而去,片刻後便進入了樓層,敲響了房門。
房間內的聲音隨著敲門聲的落下響起,穿著便裝的朱鳶很快就來打開了門。
房間內的燈光落在二人身上,溫暖也撲面而來,驅散了身上的冷意。
軒離抬眸看去,屋子里十分熱鬧,不僅朱鳶的父母和賽斯都在,還有另一名熟人。
正是一臉“單純”的簡。
山師集團早就因為某些余波無了,所以這件任務早已不了了之,而就在這幾天,簡于刑偵特勤組中徹底亮相。
這是青衣在車上和軒離說過的事。
走進房間換了鞋子後,軒離便熟練的和朱鳶父母攀談了起來,十分融洽。
賽斯也和軒離青衣打了招呼,只不過輪到簡時,卻出現了一些意外。
她定定看著軒離,並未主動開口。
說起來,眼下並不是二人的第一次照面,只不過上一次軒離戴著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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