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重力室的測試間內，穆楓順利通過了前兩次測試，接著便開始第三項也是最難的力度控制測試，正負10kg的誤差沒有難倒自己卻是讓在一邊觀看的二人看得心驚肉跳的。
連彰重新拿起電子筆，聲音里多了幾分鄭重︰“穆楓同學，第一次測試有效。接下來是否繼續第二、第三次？”
穆楓望向拳靶，指尖還殘留著擊打的余溫。他忽然想起師兄青玄子曾經提及過︰“真正的武者，不是能打多狠，而是能收多穩。”
于是穆楓挺直腰背，目光灼灼︰“連老師，我想再試兩次 —— 畢竟，vip 資格總得拿得問心無愧。”
“哦？” 連彰挑眉，指尖在控制台上敲出一串代碼，“若你能把誤差控制在 ±5kg 以內，以後 vip 室隨你進出，不限時長。”
“當真？” 穆楓瞳孔微縮，心中暗喜 —— 這條件比他預期的還要優厚。
“自然。” 連彰指了指牆上的鎏金匾額，“‘精準’二字，是武道登堂入室的必修課。不過……” 他瞥了眼記錄板，“近十年通過這項考核的學生，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我試試。” 穆楓深吸一口氣，後退半步閉目凝神。腦海中如放電影般復盤第一擊的每個細節︰腕部翻轉角度、腰部發力時機、真氣在經脈中的流動軌跡，甚至是拳風與空氣摩擦的聲紋頻率。
調動 “入微” 境界，將全身感官提升至極致，連遠處走廊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
“呼 ——”
三分鐘後，穆楓驟然睜眼，瞳孔里倒映著拳靶上的十字準星。踏出 ‘驚龍游’的步伐，以虎煌拳架勢起手卻在出拳瞬間切換為‘五行拳’ 的柔勁控制，真氣如蠶絲般細密包裹拳面，似剛實柔，似柔實剛。
“砰！”
拳靶晃動幅度比上次更小，監測屏上的數字如被無形之手托住，穩穩停在5000kg整。
測試間內忽然響起機械女聲︰“力量控制測試完美達標，誤差 0kg！刷新天海武大歷史記錄！獎勵學分 5000，vip 重力室永久使用權即刻生效。”
“什…… 什麼？” 項林飛猛地從地上蹦起，護腕上的獸牙項鏈甩到臉上都渾然不覺，“零誤差？這是人類能做到的？！”
連彰的電子筆在記錄板上懸了足足十秒，才顫抖著寫下 “歷史級表現” 四個字。
他抬頭時，鏡片後的目光帶著幾分狂熱︰“穆楓同學，你是天海武大歷史上第一個做到零誤差的人，恭喜你， —— 另外請教下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穆楓甩了甩發麻的手腕，笑道︰“只是把每一塊肌肉都練到听話而已。再說……”
他瞥了眼項林飛瞪大的眼楮，“有項學長這樣的高手當參照物，想不認真都難。”
“別扯我！” 項林飛沖過來抓住穆楓的手，翻來覆去查看，“快說，是不是偷偷修煉了什麼密法？這世上哪有人能把力量控制到這種地步！”
連彰忽然抬手示意安靜，通訊器在此時發出震動。他掃了眼屏幕，突然笑出聲來︰“沒想到在我的任期內竟然可以見證到歷史果然是不枉我這麼多年來堅持在這里值守啊”
穆楓听罷面色一愣，感情這個連彰是被邊緣化的教師，這麼多年都在重力室值守那是多不受待見啊。
“連老師，這記錄……” 望著屏幕上閃爍的 “歷史記錄保持者” 的字樣，穆楓忽然有些恍惚。
“放心，稍後你今天的記錄以及學號都會被刻在重力室榮譽牆上的。” 連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更重要的是不要以此為傲，將來的路還很長呢。”
項林飛聞言咋舌︰“學弟我也是沾了你的光，將來說出去我是給第一個創造歷史的人做過入門測試的。”
“還是要多謝學長手下留情啊，” 穆楓握急忙回復道︰“連老師說得對，武道之路，差之毫厘便謬以千里。”
連彰收拾器械的聲音打斷思緒，穆楓轉身時，正看見項林飛對著他的拳印拍照。
“干啥呢項學長？”穆楓不解的問道
“發論壇啊！” 項林飛頭也不抬，“標題我都想好了 ——《重力室驚現人形計算機！零誤差拳王竟是大一新生》！”
“別鬧了……”
“鬧什麼鬧！” 連彰忽然正色，“這是榮耀。穆楓同學，你讓我想起一句話 ——”
“什麼話？”
“真正的武者，不是用力量征服世界，而是用控制定義巔峰。” 連彰指了指測試間另一側的電子門禁，指尖在控制台快速敲擊，“學籍號已錄入系統，以後憑學生證刷卡即可使用 vip 室 —— 當然，得先確認空閑時段。”
“一次最多能用多久？” 穆楓說著目光卻是掃過牆上的 vip 室使用說明。
“原則上單次不超過 24 小時，最短一小時起算。” 連彰調出操作界面，“vip 室的重力調節範圍是 10倍重力，比普通室高出一倍 —— 對了，超過八小時需提前報備，避免出現任何不適。另外重力室操控台有按鈕式和聲控兩種方式你進去前先把使用說明通讀一下。”
稍後穆楓站在 vip 重力室門口，目光掃過牆上黑底白字的《vip 重力室使用規範》。
泛黃的紙頁上用紅筆圈著歷年事故案例︰前年有學生強行將重力調至 9g 導致脊椎壓縮性骨折，去年某生在 8g 環境中突發氣胸…… 觸目驚心的批注旁，還貼著校醫室的 “橫紋肌溶解癥急救流程圖”。
撇撇嘴臉上滿是不屑之色，穆楓將學生卡貼在感應區。
穿過測試間另一側的自動門時，冷白色的 ed 燈帶依次亮起，指引走向 vip 專屬通道。
十間重力室如金屬蜂巢般排列，3 號、5 號、7 號門外的紅燈閃爍，隱約傳來重物砸地的悶響 —— 看來已有導師或是學長在進行極限訓練。
穆楓在 9 號室門前駐足，深吸一口氣後刷卡。門扉無聲滑開，撲面而來的是消毒水與金屬混合的冷冽氣息。
室內空間足有百平米，地面鋪著防砸橡膠墊，四面牆壁嵌著緩沖氣囊，天花板中央懸掛著碗口粗的重力發生器，正發出輕微的電流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