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 人類的兵器…… 有點意思……” 周仁權的蛇口張開到匪夷所思的角度，毒牙上滴落的黑液腐蝕著地面，“但你們的血肉…… 更有意思！”
湯建成舉盾迎上蛇尾橫掃，盾牌表面的符文亮起，卻仍被撞得連連後退。
史良趁機欺身而上，唐刀劈向對方肘關節，卻見鱗片突然豎起如刀刃，險些將他的刀身斬斷。
“用槍尖挑開鱗片！” 穆楓大吼著刺出龍牙槍，槍尖勾住一片鱗片猛地扯下。
周仁權發出痛吼，露出底下滲血的皮膚。湯建成趁機挺劍刺入，卻被對方體內涌出的黏液纏住劍身，險些拔不出來。
史良趁機抽刀，刀刃劃過對方頸動脈，黑血噴濺間，竟隱約可見人類的鮮紅血液混雜其中。
“他的心髒在收縮，之前被我們打斷了融合過程！” 雨晨盯著手持的便攜掃描儀，“融合度正在下降，他的身體在排斥妖獸基因！”
穆楓聞言精神一振，龍牙槍如毒蛇出洞，直取對方心髒。
周仁權蛇瞳驟縮，竟在千鈞一發之際扭身避開，尾尖卻掃中穆楓腰腹。穆楓只得回槍放手，那尾巴一掃將穆楓直接掃飛出去撞在牆上，龍牙槍差點脫手飛出，槍尖深深刺入天花板。
雖然周仁權神志混亂可實力還是不弱遠不是穆楓這種初入明勁武者可以強行接下的。
“穆楓！” 雨晨驚呼著沖過去，卻見周仁權的蛇口已經逼近穆楓咽喉。
史良與湯建成同時欺身而上，前者足尖點地旋出半弧，疾風刀化作銀蛇虛影，專攻周仁權肘彎、膝窩等鱗片交疊處的縫隙。
後者左手盾牌斜抬成弧，“當” 地一聲硬接蛇尾橫掃，金屬踫撞聲中火星四濺，右手長劍已如靈蛇吐信，劍尖直取對方瞳孔。
周仁權蛇瞳驟縮成豎線，利爪拍向盾牌的瞬間，頸側鱗片突然綻開道血口 —— 史良的刀刃已擦著頸動脈劃過，黑紫色血液滴落地面，竟在水泥地上灼出滋滋白煙。
“看招！” 湯建成暴喝聲中長劍虛晃，實則刺向咽喉。周仁權本能仰頭避過，卻因動作過大扯開胸前鱗片，露出心髒位置的淡色皮膚。
史良見狀變刀為刺，刀尖穿透鱗片刺入半寸，卻被一股黏膩液體死死鉗制，隱約可見幽藍色血絲順著刀身攀爬。
蛇尾橫掃帶起破空聲，湯建成棄劍抬盾硬抗，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
後背撞在消防栓上發出悶響，盾牌表面蛛網般的裂痕中滲出鮮血。
史良橫刀斬斷黏絲，唐刀卻在與蛇爪對拼中崩開缺口 —— 對方鱗片的硬度竟在持續提升。
周仁權趁機撲來，蛇口張至近乎脫臼，毒牙上的黑液滴在史良腳邊，瞬間腐蝕出焦黑坑洞。
穆楓的龍牙槍裹挾著赤紅火光刺來，槍尖火焰如活物般跳躍，將周圍空氣燒得 啪作響。
黑潭幽蚺的本能讓周仁權渾身鱗片劇烈震顫，蛇信子吞吐間竟帶出恐懼的嘶鳴。“它怕火！用屬性攻擊，” 雨晨在遠處尖叫，“他體內的排異變大了，實力應該在不斷下降才對。”
果不其然穆楓看到周仁權氣喘吁吁哪像個化勁宗師的樣子，剛才和史良、湯建成交手後氣息大亂，明顯是自身出了問題，而且好像是劇烈的打斗引起他舊傷復發，從他的氣息上判斷此時已經落到了暗勁修為。
聞言旋身抖槍，槍頭火焰驟然爆漲，在地面拖出丈長火痕。
周仁權調頭欲逃，卻被史良擲出的斷刀釘住蛇尾，只能眼睜睜看著火焰槍尖刺入心口。
鱗片在高溫中爆裂，黑血混著黏液蒸騰成毒霧，夾雜著焦糊味的慘叫聲中，它終于轟然倒地，蛇瞳里的凶光漸漸熄滅。
湯建成扶著牆勉強站起，望著穆楓手中仍在燃燒的長槍，咳出一口血沫笑道︰“臭小子…… 你這槍比老子的盾牌爭氣多了……”
史良踢開腳邊的斷刀，望著周仁權逐漸僵硬的尸體，卻是散發出無比腥臭的味道來。“他融合了妖獸血藥自身也變成了劇毒之物。”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天海特勤隊的支援終于趕到。
雨晨癱坐在地上，望著手中染血的掃描儀，上面的融合度數值正在歸零。史良拄著唐刀勉強站起，目光落在穆楓手中的龍牙槍上︰“小子，看來你這屬性修煉還真沒有白費。”
“先別說笑了。” 湯建成站起身，指了指地下室深處，“霍晨陽的實驗室還沒解決，而且……” 他望向窗外逐漸濃稠的夜色，“我有種預感，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穆楓握緊龍牙槍，槍身的余溫還在掌心發燙。他望著周仁權逐漸僵硬的尸體，忽然想起老哈克說過的話︰“在佣兵協會，死人比活人更干淨。”
而他們，或許剛剛清理了最骯髒的那一個，但前方的黑暗中，還有更多的 “干淨” 需要他們去爭取。
天海特勤隊的防暴車轟鳴著碾過碎石路，二十名隊員如黑色潮水般涌入佣兵協會，瞬間控制住各個出入口。
幾名探頭探腦的佣兵剛靠近樓梯，就被盾牌狠狠頂了回去︰“退後！無關人員禁止入內！”
雨晨戴著防化手套，在地下室金庫里快速翻找。實驗艙的營養液還在地面流淌，她踩著黏膩的液體沖向操作台，將硬盤和試管統統掃進防爆箱。
半小時後，她抱著箱子沖上一樓，發絲被汗水粘在額角︰“所有數據和樣本已提取完畢！”
“大佷女，情況如何？” 湯建成扯開領帶，露出頸間因劇烈運動凸起的青筋。
雨晨從箱子里抽出張打印紙，紙上 “融合度 95” 的字樣刺得人眼疼︰“霍晨陽的最終實驗體…… 是他自己。這些年他一直在給自己注射改良後的 zero 血清，現在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湯建成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中的對講機 “啪嗒” 掉在地上︰“糟了！老佟有危險！”
“老師？” 雨晨抓住他的手腕，“他不是去四海賭場布控了嗎？”
“他非要單獨去會霍晨陽，這事兒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