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時是3點左右,吃過飯,在車站又等了兩個多小時。
晚上7點時,終于坐上了前往哈密的列車。
這一走,又將是四五十個小時的旅程。
這次上車本來就晚了,與同車廂的人認識了一番,發現大多是前往邊疆省的。
而且幾乎都是探親,不是找兒子,就是找兄弟。
這時候的邊疆省,可是有近百萬兵團兄弟在駐扎。
正是有無數這樣最可愛的人放下了鋼槍,拿起了鋤頭和鐵鍬。
邊疆省才能在如此復雜的形勢之下,安定下來。成為了我國西北部地區的一道堅實防線。
而且,經過這些最可愛的人們多年的建設,地廣人稀的邊疆省。
如今早已度過了,那種生存保障為基礎,糧棉瓜豆為主線,土豆白菜度寒冬的艱難時期。
現在,那里經過百萬最可愛人們辛勤汗水的澆灌後,早已變成了沙漠中的生命綠洲。
成為了新華國堅實的糧食基地與棉花生產基地。
所以,這些人千里迢迢跑往邊疆省,就是為了找多年未見的親人會一次面。
晚上,眾人還在聊著天。躺在床鋪上的周守義,卻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再加上車廂中渾濁的空氣,不一會兒就困的不行了。
沒多長時間,就率先入睡。
第二天,吃過早飯,周守義無聊之下就去車廂中轉了起來。
“香煙、花生、瓜子、報紙、故事書,有需要的,趕緊吱聲了。”
剛轉進車廂,就听見有列車推銷員,推著手推車,開始售賣東西。
眾所周知,火車上的東西都比較貴。現在的大部分人們,手頭上又都比較緊。
所以眾人只是看熱鬧,鮮少有人出手買東西。就算有,也只是偶爾來一包5分錢的瓜子。
不過,周守義看到有賣故事書,卻來了興致。
立刻攔住了推銷員,挑挑揀揀了一番,選了幾本故事。
至于花生、瓜子還有香煙,他一點都不缺。
畢竟花生瓜子,它的空間倉庫里都快堆成山了。他買上都沒地方放。
而對于抽煙,他並不是特別熱衷,大多時候都是為了應酬。
就算想抽,他空間中也儲存著好幾十條,各種品牌香煙,隨時都能享用。
他本想把整個列車都逛一遍,可是前往邊疆省的人也不少。過道里依然擠滿了人,他不想在人群中穿梭,便只能作罷。
說來,也不知道這站票是啥時候發明。不知道是只有泱泱大華國,才有這種特色,還是其他國家也一個鳥樣。
這玩意兒真是太影響出行體驗了。
不過,想來也是沒辦法。都是交通不發達,國家落後惹的禍。
像後來高鐵普及之後。就幾乎沒有見過,有人在車上站著了。
這里的過道隔間,甚至廁所里都有人。
而且不只是站著,有的人躺著,有的人坐著。
這根本就不是出門,而是找罪受。
這一趟下來,估計這些人不瘦個幾斤,都是燒高香了。
因為旅途漫長,周守義也沒有特立獨行,再從空間中不斷的取出食物。而是和眾人一樣,訂了列車上了飯菜。
不過這火車上訂飯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要糧票。
畢竟列車的人來自五湖四海,糧票根本沒法統一收取。只能是提高價格。
還別說,這火車上的伙食還算不錯,葷素皆有。周守義要了一葷一素,主食是自己的白面餅子,總共花了四毛錢。
照樣是是先掏錢,後送飯。周守義付錢後大概半個小時。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廚師才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吃過飯後,一位新上車的乘客,竟然拿出了一副撲克,這下車廂里的人高興了,幾人打起了牌。
如此一來,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就第二天晚上了。
此時,列車已經行駛了24個小時。再有20多個小時,就到哈密了。
坐車走了一天一夜,雖然有人聊天還能玩撲克,但人們依然是憋的不行。
其實不光是周守義受不了,車上的其他人更是扛不住。
尤其是硬座上的,或是那些連座都沒有的站票乘客。
周守義還有床可睡,可許多人就是在過道和火車隔間里坐著或站著。
想想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之下,人們不瘋就已經不錯了。
光這一白天,就發生了至少三起動手打架的。
大部分都是因為憋的厲害,火氣大。幸好被旁邊的人勸住了,要不然,肯定會被乘警給銬起來。
而且這還是他們知道的,其他車廂里,他們不知道的打架事件,估計就更多了。
外頭沒法逛,晚上打撲克,車廂里的燈泡太暗,玩了一會兒再加上就沒興趣了。
躺倒床鋪上,心神進入了空間中,欣賞著自己在長安黑市上倒騰來的古玩。
不知不覺,就慢慢的入睡了。
第二天起來,把手中買的故事書翻了遍。中午吃過飯後又打了一會兒撲克牌,終于快要到哈密了。
隨著火車的減速,鍋爐中的燃煤熄滅。列車慢慢的在哈密車站停了下來。
下車之後,周守義不由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這幾天住在悶罐里,可是把他憋壞了。
也不知道是心里有事兒,還是怎麼著?他感覺這次坐火車,比往日的幾次都要煎熬。
好在,終于到達邊疆省,不過他的旅途還沒有結束。
“周同志,我們走了,大家有緣再見。”下車後,同車廂的幾個車友,紛紛和周守義打著招呼。
“各位同志再見。”周守義也一一回應。
告別了眾人之後,周守義趕緊向火車站的工作人員打听前往烏市的汽車。
現在已經5點了,他不知道還有沒有發往烏市的班車。
好在,因為哈密與烏市之間鐵路尚未連通。汽車是主要交通工具,所以每天早、中、晚,各有一趟前往烏市的長途客車。
其實要不是不熟悉路況,周守義都想自己開卡車趕往烏市了。
但想到邊疆省路況復雜,再加上市面上並不安定,一路又大多是荒山野嶺的。
他為了保險還是決定先坐客車。
火車站很小,就是一個小二樓,還不到帝都火車站的十分之一。
打听完消息後,沒用幾分鐘,便走出了車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