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杰緩緩地推開江家的門,將包掛在門口的掛鉤上。
“安同志回來了”,孫媽迎了上來,笑著說。
安杰抬起頭,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對著孫媽點了點頭,輕聲回應道︰“好。”
“回來了,可以開飯了,我早就餓壞了”,江德福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他快步迎了出來,臉上洋溢著笑容。
“能買到的東西我都買了,都在西屋里堆著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西屋的方向。
安杰只是微微點頭,表示知道了,她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江德福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輕聲問道︰“怎麼了,有心事嗎”?
安杰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好一些,強打起精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就是有點累了”。
江德福當然能看出來安杰並沒有說實話,但他並沒有追問下去,他知道,如果安杰不想讓他知道,那麼追問也無濟于事。
于是,他微笑著說︰“累了啊,那趕緊吃點東西,早些休息吧”。
安杰再次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說道︰“好,我先去洗把臉”。
說完,她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留下江德福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
次日,火車站的站台上,安杰和安泰靜靜地站在那里,目送著安欣一家漸行漸遠。
火車的轟鳴聲漸漸遠去,兩人的身影在空曠的站台上顯得有些孤單。
安杰和安泰並肩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只有腳步聲在寂靜中回蕩。
過了一會兒,安泰打破了沉默,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下一次,就是送你了吧”。
安杰轉過頭,看著安泰,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感傷,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安泰拍了拍安杰的肩膀,說︰“你去了那里,要低調一些,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
安杰微微一笑,說︰“我知道的,大哥,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們,才更要小心謹慎”。
然而,她的心里卻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她從來沒有想過,安家會變成現在這樣,二姐和姐夫會有這樣的遭遇。
他們家現在如履薄冰,就像在暴風雨中航行的小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傾覆。
“大哥,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安杰突然問道。
安泰點了點頭,輕聲說︰“放心吧,都收拾好了”。
“那就好,咱們家是再也經不起波折了”,安杰低下頭,看著腳下的路,仿佛這條路也變得崎嶇不平起來。
“是啊”,安泰的聲音輕得幾乎听不見,以後會如何,他也很迷茫。
十天後,陽光明媚,江德福的心情卻有些沉重,他站在辦公室里,手里緊緊握著那張薄薄的調令,仿佛它有千斤重。
調令上的文字清晰地印入他的眼簾,這無疑是他職業生涯中的一次重要調動,能不能成,就看這一次了,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然而,面對這張紙,江德福卻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一旁的叢校長注意到了江德福的舉動,他目光銳利地看著江德福,似乎想看穿他的內心,“後悔了?”叢校長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江德福猛地抬起頭,連忙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不後悔,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咱說話算話”。
叢校長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點了點頭,說道︰“哼,不後悔就行”。
接著,叢校長又凝視著江德福,語重心長地說︰“去了那邊,好好干,日子雖然苦了些,但好歹能往上動動”,到底是有些可惜了。
江德福鄭重地回答道︰“謝謝校長,我記住了”,說罷,江德福抬起手,向叢校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叢校長見狀,也立刻起身,回敬了一個軍禮。
兩人的目光交匯,彼此間傳遞著一種默契和信任。
無需多說,一切都已盡在不言中。
“俺娘來,你這東西咋就打包不完了呢”,王秀娥一邊抱怨著,一邊把手中的報紙扔到了地上,然後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她覺得這些碗碟杯子明明都長得差不多,可安杰卻非要把它們分得那麼細,這可把她給累壞了。
“嫂子,你別坐地上啊,地上涼”,安杰見狀,連忙把板凳遞過去,關心地說道。
然而,王秀娥卻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拒絕道︰“不用,俺們鄉下女人皮實得很,沒那麼嬌氣”,她覺得自己可不像城里人那樣嬌弱,坐在地上也沒啥大不了的。
安杰見她如此堅持,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把板凳放在了她身邊,以備她隨時需要。
王秀娥拿起一張報紙,像扇子一樣扇著風,嘴里還嘟囔著︰“恁這老些東西,能分清嗎?”
她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光是喝水的杯子就有十幾種,而且每種都是成套的。
在她看來,他們在鄉下用個茶缸子就足夠了,哪用得著這麼多不同的杯子呢?難不成換個杯子,味道還會不一樣不成?用她那杯子喝水,還能喝出糖水的口味嗎。
安杰笑著解釋道︰“能啊,嫂子。這杯子是有不同用處的,有專門喝熱水的,有裝溫水的,還有泡茶葉的、喝咖啡的、喝牛奶的,每個杯子都有特定的用途”。
“俺娘來,恁可真講究”,有一句話,王秀娥沒敢說出來,真不愧是資本家的小姐,道道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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