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
“終究還是來了嗎？這一天……”
龍武心中暗嘆，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頭。
“龍兒，你當真要我走？”
龍武凝視著小龍女的背影，聲音低沉而沙啞。
“你……舍得我走？”
小龍女嬌軀一震，卻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我終究不是一路人，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是嗎？”
“我……”
龍武欲言又止，他想說自己可以留下，可以一直陪著她，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小龍女心意已決，自己再多說什麼，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尊重你的選擇。”
龍武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間，似有萬千情緒翻涌，最終化作一聲嘆息，消散在風中。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出，帶著難以言喻沉重。
“龍兒，如果要我離開，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龍武凝視著小龍女，目光中交織著不舍、眷戀與一絲不易察覺期待。
“何事？”
小龍女終于緩緩轉過身來，那張清冷絕美的臉龐，宛若月宮寒玉雕琢而成，不染一絲凡塵氣息。
一雙清澈如秋水的眸子，此刻卻泛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像極了雨後初晴的天空，朦朧而迷離，又似深山幽潭，藏著無盡的秘密。
龍武目光灼灼，仿佛兩團熾熱的火焰，要將小龍女深深烙印在心底，又似兩把鋒利的寶劍，要刺破她心底的防線。
他一字一句，聲音堅定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小龍女的心上。
“我要你這輩子不能喜歡上其他人，若你能答應，我便離開活死人墓……”
龍武話音落下，四周靜謐得只剩下風吹花動的聲響，一下一下，敲擊在兩人心上，仿佛時間的流逝都變得緩慢起來。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氣氛，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
小龍女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微微起伏，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平靜。
她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努力抑制著什麼。
龍武的眼神始終沒有從小龍女身上移開，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深處。
他等待著，等待著小龍女的回答，這個回答，將決定他未來的命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于，小龍女開口了，她的聲音輕柔而飄渺，仿佛來自天邊。
“你……為何要如此？”
龍武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制下去。
“因為……我要你這輩子只能喜歡我一個人，如果你不能做到，我就一輩子待在你身邊不離開你。”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小龍女的心中炸響。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眼中霧氣更濃，仿佛隨時都會化作淚水滴落。
“你……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小龍女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一絲迷茫，一絲難以置信。
“我知道。”
龍武的聲音依舊堅定，沒有絲毫的動搖。
“我喜歡你，就是如此霸道的喜歡你！”
“……”
小龍女嬌軀猛然一顫，宛若風中搖曳的白蓮，心湖瞬間被這句石破天驚的話語激起千層浪，萬語千言如鯁在喉，卻又被生生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很想質問龍武，你憑什麼提出這樣霸道要求？你將我置于何地？
她更想大聲控訴，你和李莫愁之間，究竟是何種關系？
可是，話到嘴邊，卻化作了兩行清淚，無聲滑落，似斷了線的珍珠，顆顆晶瑩，卻又帶著無盡苦澀。
淚水滑過臉頰，冰涼觸感讓小龍女心頭一顫，她這才驚覺，原來自己竟是如此害怕失去龍武，甚至連想一想，都覺得心如刀絞。
“你……你這又是何苦……”小龍女聲音低若蚊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美眸中霧氣氤氳，仿佛隨時都會決堤。
龍武目光灼灼，逼視著小龍女，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麼？”
小龍女避開龍武那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目光，聲音飄渺，似夢囈一般︰“你……你明知故問……”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龍武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
小龍女緊咬著嘴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她緩緩抬起頭，迎上龍武目光，一字一句，聲音雖輕，卻清晰無比︰“你……你是我心中……最重要人……”
“最重要的人？”龍武喃喃重復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卻又瞬間被苦澀取代，“那為何還要趕我走？”
“我……”小龍女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讓龍武留下，卻又不知為何不能。
那一刻，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彼此，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小龍女積壓已久的情緒，如同山洪爆發，再也無法遏制，她開始抽泣，肩膀不住地顫抖，宛若風雨中飄搖的嬌花，惹人憐愛。
見此情景，龍武心如刀絞，再也顧不得其他，一個箭步上前，將小龍女輕輕擁入懷中。
那熟悉的氣息瞬間將小龍女包圍，她的嬌軀微微一顫，卻沒有抗拒，只是將頭深深地埋在龍武的胸膛，任由淚水肆意奔流。
龍武輕輕撫摸著小龍女柔順的長發，感受著懷中人兒的顫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仿佛要將她融化在自己的懷抱里。
“龍兒，別哭了好不好？你這樣，我心疼。”龍武柔聲安慰，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小龍女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埋得更深，淚水浸濕了龍武的衣襟，也浸透了他的心。
龍武輕撫著小龍女柔順長發，感受著懷中人兒顫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柔情。
待到小龍女情緒漸漸平復，龍武這才捧起她梨花帶雨臉龐，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淚痕。
四目相對，往昔一幕幕在兩人腦海中浮現，尤其是那一晚，兩人第一次接吻時候，也是這般深情凝視，最後情難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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