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凌波精神徹底崩潰，她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無休止折磨，身體還未恢復，便掙扎著爬向龍武，抱住他雙腿，痛哭流涕地哀求。
“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放過我，無論什麼我都會做的！”
她一邊哭喊，一邊用力磕頭，額頭撞擊在堅硬地面上，發出沉悶聲響，很快便鮮血淋灕。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吧！”
“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只求您能放我一條生路！”
“求求您，放了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與您作對了！”
“嗚嗚嗚……不要再繼續了，真的不要再繼續了，我快要瘋了……”
龍武緩緩蹲下身子，粗糲指腹摩挲著洪凌波精致下頜，力道輕柔，卻讓她嬌軀止不住顫抖，仿佛被毒蛇盯上獵物。
“你真的知道錯了？”
龍武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玩味，一絲戲謔，更有一絲令人膽寒。
洪凌波如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淚水、汗水、血水混雜在一起，在臉上肆意流淌，狼狽至極。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那種感覺，我再也不想嘗試了……”
她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帶著無盡恐懼和絕望。
那種瀕臨死亡，卻又被拉回人間，周而復始的折磨讓她精神徹底崩潰。
尊嚴、驕傲，在這一刻，全都被碾壓成齏粉。
她只想活下去，哪怕像狗一樣搖尾乞憐。
龍武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乎對洪凌波反應很滿意，他松開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你兩個選擇。”
龍武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第一，留在這活死人墓，為奴為婢，永世不得離開，守護此地。”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
“第二，我給你個痛快，送你上路。”
洪凌波身子一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對生的渴望。
“我選第一個，我願意留下，我願意為奴為婢，只求你，饒我一命……”
她聲音顫抖，卻異常堅定，死亡固然可怕，但那種無休止折磨，那種精神上摧殘，更讓她生不如死。
相比之下，為奴為婢，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至少，還能活著。
洪凌波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只要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龍武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他靜靜地看著洪凌波，仿佛要看穿她靈魂深處，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記住你今天的話。”
話音剛落，龍武指尖凝聚起一枚薄如蟬翼的冰片，在昏暗的墓室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他屈指一彈，冰片便化作一道流光，沒入洪凌波體內。
“這是生死符，”龍武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你先好好嘗嘗味道，若是敢背叛我，你就準備好一輩子品嘗這份折磨吧！”
洪凌波只覺得一股寒氣自丹田升起，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起初只是一陣輕微的瘙癢，如同螞蟻在皮膚上爬行，但很快，這癢意便成倍增長，仿佛有無數只蟲子在體內啃噬，鑽心蝕骨，痛不欲生。
她忍不住在地上打滾，抓撓著自己的身體，試圖緩解這難以忍受的痛苦。但一切都是徒勞，那癢意仿佛來自靈魂深處，根本無法觸及。
“啊……好癢……我受不了了……”洪凌波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在墓室中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龍武冷眼旁觀，臉上沒有一絲憐憫。
他有意讓洪凌波慢慢品嘗這生死符的滋味，畢竟他打算以後便讓洪凌波待在活死人墓里面，做個丫鬟佣人，自然要好好調教一番。
“怎麼樣，這滋味不錯吧？”龍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還只是開始，以後每月都會發作一次，一次比一次厲害。”
“如果你表現得好，我自然可以按時給你緩解，保你品嘗不到痛苦。”
“但若是你不老實，懷有異心的話……你就準備自己吃吃苦頭！”
“求……求你……我知道了，我一定听話……”洪凌波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哦？”龍武挑了挑眉，“想通了就好，你現在可是我的奴婢，記住，你的生死，由我掌控。”
他走到洪凌波身邊，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她汗濕的臉頰。
“乖乖听話，以後有你的好日子過。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一陣激烈的打斗聲，突兀地在空曠的活死人墓中響起，回聲陣陣。
龍武眉頭微皺，側耳細听，神色陡然一變。
內力流轉間，這打斗聲中蘊含的細微勁力波動，在他耳中清晰可辨。
其中一人，身法輕靈飄逸，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一股出塵之意，正是小龍女無疑。
而另一人……招式狠辣，勁風中隱隱帶著一絲陰毒，這熟悉的感覺……
“哈！”一聲嬌喝，如驚雷般炸響，龍武心中一凜，果然是李莫愁！
這聲音中蘊含的內力，龍武再熟悉不過，正是那赤練仙子李莫愁！
身旁，听到這道嬌喝的洪凌波嬌軀一顫，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又被深深的恐懼所取代。
生死符的折磨，如同夢魘一般，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偷偷地瞥了龍武一眼，眼神中盡是畏懼，再也不敢生出半點反抗之心。
龍武回首，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他冷冷地對洪凌波說道︰“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里。”
“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否則，後果自負。”
洪凌波渾身一顫，連忙點頭，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是……是，我一定听話。”
龍武不再理會她，身形一動，腳下凌波微步已然發動。
他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在錯綜復雜的墓道中穿梭，幾個呼吸間，便已來到了小龍女的臥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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