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之中。
龍武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拍了拍阮星竹的臉頰。
“乖,你和阿朱阿紫就在這小鏡湖待著,我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
阮星竹眼波流轉,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卻不敢違抗,只得低聲應道︰“知道了。”
她心里清楚,龍武這所謂的“辦事”,多半與段正淳有關。
經歷了方才那一幕,她對段正淳的情意早已消散大半,剩下的只有恐懼和無奈。
阿朱心思玲瓏,察言觀色,上前一步,嬌笑道︰“龍大哥,需要我們姐妹做什麼,盡管吩咐。”
她眼珠一轉,又補充道,“比如,給段王爺送點‘驚喜’什麼的?”
龍武哈哈一笑,捏了捏阿朱的鼻子,“小丫頭鬼點子真多,不過這次不用你們操心,我自有安排。”
安排好三女,龍武身形一閃,已掠出竹屋,一把將段正淳提起來,朝著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他此行的目的,正是要去尋刀白鳳,取回一陽指和六脈神劍的秘籍。
想到刀白鳳那高傲冷艷的模樣,龍武不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得手,若是沒有,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路上,龍武忽然想起段譽那小子,如今不知道是否還在鳩摩智的手上。
想到這里,龍武不禁啞然失笑。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去大理城。
龍武加快了速度,身影如電,轉瞬之間便消失在天際。
……
玉虛觀掩映在蒼松翠柏之間,香火並不鼎盛,卻格外清幽。
觀主刀白鳳,正是段正淳的原配夫人,因段正淳的風流韻事,心灰意冷之下選擇了帶發修行。
龍武此行前來,正是為了之前與刀白鳳的約定。
他和刀白鳳約定好了,若她無法取得大理段氏的家傳絕學︰一陽指和六脈神劍,便將刀白鳳與段延慶私通,並生下段譽的秘密告知段正淳。
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不知道刀白鳳那女人到底有沒有將一陽指和六脈神劍搞到手。
到達玉虛觀後,龍武並未立刻現身。
他將段正淳靠牆放置,確保他既能听到屋內談話,又無法發出任何聲響,這才翻窗進了當初和刀白鳳見面的房間。
此刻的段正淳,如同待宰的羔羊,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他不知道龍武究竟要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
刀白鳳一襲素衣,端坐在蒲團之上,神色平靜,絲毫不見龍武到來後的慌亂。
見到龍武,她微微頷首︰“龍公子,別來無恙。”
“刀白鳳,看來你胸有成竹啊。”
龍武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徑直走到刀白鳳對面盤膝坐下。
刀白鳳淡淡一笑︰“龍公子之托,豈敢怠慢?一陽指和六脈神劍的秘籍,都在此處了。”說著,她從袖中取出兩本手抄版的經書,遞給龍武。
龍武接過經書,隨意翻閱了幾頁,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觀主果然守信,本座佩服。”
“各取所需罷了。”刀白鳳語氣平靜,但看向龍武的眼神之中卻藏著不易察覺的恐懼。
龍武合上經書,似笑非笑地看向刀白鳳︰“刀白鳳,你倒是頗有些手段,沒想到你連段家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都能弄到手,不知道這兩門武功秘籍你是如何弄來的?”
刀白鳳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龍公子此言差矣,我本就是段家中人,貧尼能替龍公子弄到便是了,何須多問來歷?”
龍武輕笑一聲,起身走到窗邊,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窗台下段正淳的方向。
“刀觀主果然是出家人,不過,有些人可未必像你這麼豁達。”
刀白鳳眉頭微蹙,沒有注意到龍武的目光。
但她心中隱隱有所察覺, 猛的升起一絲不安,卻不知這不安從何而來。
段正淳此刻和兩人僅僅一牆之隔,听到刀白鳳竟然打算將他們段家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也交給龍武這個來歷不明的人。
心中如同墜入冰窖,渾身僵硬,奈何穴道被封,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他像個木偶般縮在牆邊,耳中清晰地傳來龍武和刀白鳳的對話,心中驚濤駭浪,翻江倒海。
他怎麼也沒想到,龍武竟然來了玉虛觀,更沒想到自己會被擺在這里,偷听自己和妻子的對話。
這算什麼?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段正淳風流一生,又是大理王爺,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他努力瞪大雙眼,想要透過牆壁看到里面的情形,可惜徒勞無功。
他只能豎起耳朵,捕捉每一絲聲音。
龍武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像一把重錘敲擊著段正淳的心髒。
刀白鳳的聲音則顯得平靜淡然。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更讓段正淳心亂如麻。
他腦中飛速閃過無數念頭︰刀白鳳究竟想干什麼?為什麼要將一陽指和六脈神劍交給龍武?
龍武和刀白鳳兩人的關系是什麼樣的……
想到這里,段正淳心中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段正淳一生風流倜儻,游戲人間,自詡瀟灑快活。
可如今,他卻像一只被困在牢籠里的困獸,任人擺布,毫無尊嚴可言。
這種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他突然想起阮星竹,想起秦紅棉,想起甘寶寶,想起王夫人……想起他生命中那些紅顏知己。
以往他引以為傲的風流韻事,此刻卻成了他最大的恥辱。
曾經以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游戲人間,卻沒想到最終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他心中不禁苦笑,難道這就是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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