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無比深情地看向黎惜顏︰“黎總，其實，我……”
這倒不能怪已經有了家室的陳剛意志不堅定——誰叫黎惜顏本來就那麼優秀又美貌絕倫呢？
那熾熱的眼神，就把黎惜顏盯得有些不自在。
她又何曾不知，陳剛模模糊糊總是對自己有些想法摻雜其間呢？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恐怕也無法成功將陳剛這塊璞玉完美發掘。
女人，尤其是聰明的女人，總是懂得在做一件事時去利用自己一切優勢，來為最終目的服務。
想起自己改造陳剛的過程多少有些曖昧，黎惜顏就臉紅紅的。
但是，她也不必為這種尷尬慚愧多少。
這個世上沒有聖人。
沒有誰會一輩子一個錯誤都不犯。
如果說沒有當初對陳剛的提拔栽培，那麼楊齊不在的那三年里，她將承受多大的壓力？
為了公司，為了楊齊的家業，她或刻意或無意制造一些誤會，也在情理之中。
你不能要求她一個人真的就把市值2000多億的公司，完完全全一個人扛在肩上吧。
可能，如果不是因為楊齊的特殊性，把黎惜顏換成任何一個職業女精英，或許真的會犯一些大的錯誤。
但是，黎惜顏最終堅定著自己當初從了楊齊時的想法︰“鄭仁君那垃圾，叫我對男人失望透頂；楊齊卻讓我重拾對幸福向往的信心。雖然他也有很多女人，但我既然決定跟了他，那就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雖然早已記不清自己具體為什麼能夠接受楊齊眾多女人的事實，但至少，她一直以來對楊齊都是無比忠誠的。
雖然也有因培養陳剛而不得不制造了一些誤會，但是小齊應該能夠理解吧……
就看向視頻。
誰知楊齊又開始打盹。
似乎沒看到這會兒陳剛和黎惜顏比較曖昧比較危險的這些小事情。
對于這個，年齡稍大的甦卉嵐就不太能理解了，就不可思議地看向黎惜顏︰“黎總……”
黎惜顏沒有解釋。
就見蕭見秋看向陳剛，說道︰“陳總，現在說這些做什麼。畢竟黎總也早就表明了態度，她對你的心意，主要在公司上，她或許在幫助你的過程中，有過或主動或被動的一些、一些讓你誤會的地方。但是我想，作為一個女人，她這樣做，你應該是可以理解的吧？”
論機斷思謀，蕭見秋不在黎惜顏之下。
就算黎惜顏沒有將這些事情跟她透露過，她現在一看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對于此事，也就是陳剛和黎惜顏的客觀存在過的曖昧，鐘樂之則是完全理解。
她自從全身心投入齊揚之後，或多或少吧，也沒少經受工作壓力的煎熬……
“阿嚏~！”
正當鐘樂之準備化解尷尬時，突然視頻里的楊齊打了個噴嚏。
醒了。
于是，這篇就暫時揭過。
陳剛知道，現在說什麼自己之所以努力向上，其實多少有黎惜顏本人對他的客觀曖昧存在，似乎不大合適了。
于是就轉口道︰“那個……就算資金和技術問題解決了，這麼大的動作，國家層面會允許嗎？”
他這是忘了黎惜顏剛才跟他介紹楊齊特殊性時、有關楊齊特殊身份的那些事。
不過他問完就歉意道︰“抱歉，我忘了，楊總有組織上的渠道嘛！”
于是在場六人皆含笑不語。
黎惜顏也很快從有關曖昧的自我反省中緩過勁來。
走到界面前，調出與工信部的會議紀要，接著陳剛話頭，說道︰“至于你說的渠道問題，全息界面上這個資本嵌套圖譜雖然不夠精細，但我事後會叫陳助理跟你詳細說明……”
頓了頓，清清嗓子，在自己電腦上操作一番，看向全息界面，說道︰“我們現在先說說這個……這是初步擬定的集團和發改委的一項未來協議︰按照約定，收購完成後，齊揚將牽頭制定《制造業用工合規白皮書》，把勞動法執行標準嵌入供應鏈審核體系。
“作為交換，組織會為我們開通‘國家安全例外’通道，允許外資以‘特殊技術合作’名義入境。”
陳剛想到自己殫精竭慮操心的事情，在黎總眼里似乎只是楊總一個招呼而已，就覺不可思︰“楊總那特殊身份這麼……好用？”
似乎是對組織還存在一些固有印象。
黎惜顏面色如常，看向陳剛，回道︰“這個你放心——”
忽看向視頻里楊齊︰“對吧小齊？”
小齊？
楊齊有點蒙了︰你黎惜顏不是一向在談公事時，都一本正經嘛？
怎麼現在不稱呼楊總了呢？
那是因為黎惜顏心虛了︰“我這樣當面稱呼小齊，陳剛應該不會再有歪心思了吧……”
同時也叫在場姐妹們放心︰她對楊齊還是那樣百分百忠誠。
那邊楊齊雖然對黎惜顏對自己的稱呼問題有點疑問，但他還是很快調整心態，就順著黎惜顏意思，說道︰“啊對，這個問題，陳總完全不用擔心，我隨後會親自跑一趟京城。對了，還有後續許多反擊的關鍵步驟，只要各位把前期工作準備好，其他的，就都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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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開始打著哈欠。
其實他這會兒早不困了，完全是對商業的天生不感冒，使得他想要“逃離現場”。
黎惜顏多少看出來一些，看看看腕表，又看看大家，就說︰“好了，會議先進行到這里，大家可以自行休息10分鐘……”
後續的會議內容，因為黎惜顏解釋了“齊揚發家史”的原因，所以進行的就異常順利。
大家主要是陳剛和王雯雯現在知道，他倆只需要執行甚至多半時候“看戲”就好。
看他們牛逼轟轟的楊總，如何以一己之力對抗數個大廠對“齊揚”的圍剿……
一小時後。
“好了，”黎惜顏看時間差不多了，一番總結陳詞之後，“現在大家已經了解清楚了會議主要內容，剩下的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為免給楊總增加不必要的麻煩，你倆就別瞎顯擺了——除了必要的輔助工作，其他時候，就看你們楊齊楊總如何裝逼就是。
于是會議就在六人歡樂輕松的笑聲中結束了。
5點30分，b總部，o首席運營官曹福雲正準備下班呢，突然听到手機提示說，智能私密郵箱收到一份緊急郵件。
郵件里並沒有文字內容，只有一份經過特殊加密的pdf文件。
文件主干就不說了，就看看標題︰“關于立即解除對齊揚集團權限封鎖的緊急通知！”
在這文件落款處，除了年月日和簽字人叫曾澤之外，還有一個紅色鋼印——國宣部網絡輿情管理局。
“？？？”
曹福雲都蒙了︰“曾澤？？？這名字確實听著有那麼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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