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晃的,眼看要倒在地上了。
“老黨!”
武陽趕緊扶住,給黨學文順了會兒背,急切問道,“怎麼了這是?胃病又犯了?”
黨學文生意不大,但應酬不少,武陽沒少說他。
但華夏就這兒情況,你不喝,就沒生意,都是沒辦法的事。
“沒事的,估計是剛剛跟小楊喝酒喝蒙了……”
武陽將愛人扶到椅子里,仔細問過,黨學文都說沒事。
回到家,吃了點藥,黨學文好轉許多。
但武陽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次愛人的胃病好像有點不一樣。
就堅持要帶黨學文去醫院檢查檢查。
黨學文卻固執地說︰“你干嘛呀,我才52,還年輕著呢!”
堅持不去。
二人正僵持間,只听黨學文電話響起。
電話里女聲確認接電話的是黨學文後,就說道︰“黨先生您好,我是京兆第二實驗高中人事處處長,我叫朱珠。”
“朱處長你好。”
黨學文感覺到愛人工作有了著落,心明眼亮,打開免提,但仍矜持地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正好有個老師待產,但還堅持上課;可巧,楊總今天檢查工作時,就說自己有個老熟人,是武陽武老師對吧?”
武陽跟愛人對視一眼,接過電話,說道︰“你好朱處長,我是武陽。”
“武老師,您叫我小朱就好。”
武陽一邊忽然想起前不久老鄰居被騙的事情,就叫愛人把楊齊剛剛發給他的微信內容拿出來看一遍。
學校名字對上了,人名也對上了。
關于學校,當初最早時候,楊齊給黨學文說的是自己朋友。
後來也就是那會兒,楊齊看二老一開始還推脫呢,索性就說了是自己公司旗下的民辦高中,武陽才答應過去試試。
現在,武陽听到心里一喜,忙道︰“呵呵,我,我都沒想過這小楊辦事這麼快……”
朱珠說楊總交代的肯定特事特辦,然後又道︰“是這樣,現在給您打這個電話,是想跟您說一些辦手續前需要的一些準備工作……”
這其中,就重點提到了體檢。
說起體檢,武陽就對愛人說︰“老黨,那小楊學校說明天體檢。咱倆一起?”
“不了吧,明天我還得去旬陽跑一趟……”
“你……”
武陽沒奈何,只得繼續听著朱珠後面的交代。
只听朱珠續道︰“……具體的我會跟您發個郵件或者微信。這里建議您盡快體檢完,然後帶上您的學歷證書、教師資格證原件,然後過來參加個考試,基本上當天下午手續就能辦好。
“當然,等您的考試結束、各項流程都沒問題,具體上課時間,我們考慮到您的年齡,會給您2天的準備時間……”
那邊朱珠掛了電話,這里武陽還在跟愛人爭取明天體檢要帶他一起。
最終,從來都順著她的黨學文,這次卻異常固執︰“真的只是普通胃痛,你咋老喜歡小題大做啊……”
所以第二天,他陪武陽體檢完,就馬不停蹄趕往了京兆火車站。
卻不知此一去,竟是天人永隔。
三天後。
就在武陽接到後天就可以過去上班的通知同時,緊接著就接到了旬陽警方通報的她愛人溘然長逝的噩耗。
急性心肌梗死。
其實早前就有過征兆出現。
只是那時候,兩口子都當做普通胃痛處理。
最近一次,武陽沒來由的感覺到不安,纏著愛人去,他就是沒去。
哪怕全程陪同自己做完體檢,他也堅決不做。
“死老頭子!說讓做非不做!人不是說了嗎,要是那次做了體檢,興許就能早早發現啊!”
回想起沒做體檢的愛人匆匆離去的背影,想起自己的自我寬慰,“興許是我想多了……”
現在看來,一點都沒多想。
或許,這就是一起生活了將近三十年夫妻之間的一種感應吧。
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人在離開人世的前幾天,會不會給自己的愛人或者親人通過某種媒介傳遞信號,沒有人知道。
一個人第二天不管有沒有征兆地沒了,得到消息的親人愛人朋友都會覺得,“怎麼說沒就沒了啊?”
生命是如此脆弱。
可有時候就是如此無情。
有的人的突然離開,或許早有信號;有的人,就比如這位黨學文,走的那麼匆匆忙忙。
多好的一個丈夫,就那麼就沒了。
這個打擊來的實在太突然了,所以,喪事結束一個月後,武陽整個人的精神越來越差。
工作自然無法工作了。
但事發三天後前來探望的楊齊說︰“武老師,工作的事,您不用操心,我說過,現在那個空缺我先給別人,等您可以去了,我再幫您想想辦法……但是您也總不能這樣,畢竟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著……”
武陽一身白衣,似乎一下子蒼老許多的面容,沒有一點點血色。
因此就只回應了楊齊一個長長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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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那唯一的遠在a國的女兒夠孝順︰處理完喪事,直接跟那邊辭了職。
“小楊,”黨維給楊齊拿過來一杯水,勸道,“謝謝你這麼有心,我媽媽——”
說著,看一眼坐在床上抱著爸爸遺像呆呆發傻的母親,“我媽媽從小寶貝大的,她這樣,一般人無法理解,我卻知道。你放心吧,對媽媽,我會寸步不離的。”
“哎~!”
長嘆一聲,楊齊再次跟這位姐姐說起了要把武老師送去養老院的事情,黨維又一次拒絕。
他看人家女兒孝順,就只好起身,告辭離開。
大概二十多天前吧,楊齊剛剛處理完許心彤閨蜜雲天樂的事情,就接到了表嫂朱珠即舅表哥齊大民妻子)的一通電話。
說,“齊齊,你那個武老師,她愛人沒了……”
“啥???”
楊齊驚聞噩耗,都來不及跟正在上班的許心彤告辭,就匆匆登上了回去京兆的飛機。
到了後,他第一時間趕到了武陽家里。
形容枯槁、一身縞素的武陽只機械般應了一聲,就再不理楊齊了。
楊齊匆匆祭奠過,跟武陽說工作的事讓她放心,跟她女兒說了幾句,就只好離開了。
現在,之所以隔了這許多天再次探望,大概是真的放心不下。
畢竟,他個人來講,對武陽的,無論是師生情還是個人情感,多多少少都叫他有些牽掛。
“哎,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
遙想一個月前,那位黨叔叔吃飯時的音容笑貌,似乎還歷歷在目。
最主要,這個人到中年還有些病嬌的武老師,以後可怎麼辦呢?
她女兒畢竟不能一直不上班。
她跟丈夫的小家庭,經濟壓力也不小。
“這萬一,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
盡管離開之前,那位黨維姐姐叫楊齊放心,但動了情的楊齊,又如何真正放心的下?
想了想,在工作微信里找了一圈,最終還是給集團負責養老社區業務的的蕭強去了電話。
這蕭強自2年前從廣告部位子上被派往負責夕陽產業以來,倒也兢兢業業。
如今,背靠“齊揚集團”這棵參天大樹,他已將“齊揚老來伴健康養護中心”做到了全國前十。
京兆總部的設施和人文環境,相信能夠給武陽帶來些許慰藉。
想起剛剛離開之前,自己對那位黨姐姐的觀察,楊齊始終不大放心︰“那位黨姐姐一看就是小家也不大順,工作,或者跟丈夫的生活,總要牽扯她不少精力吧?”
他想著,等那武陽休養一段時間,再去上班,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再然後……哎~!我,我這是怎麼了?”
他現在都有點矛盾了,到底自己是怎麼了,人武陽現在遇到了人生最大的一個坎兒,怎麼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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