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楊齊跟王越曦要趕往下一個游玩地呢。
楊齊也沒攔，跟甦卉嵐問了下沈悅兮，得知無恙，便啟動車子……
黎惜顏正埋頭工作，听見動靜，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楊齊進來不敲門，整個集團上下，還沒有人敢這樣。
說︰“門關上，我忙完這個小項目再說！”
有點冷哦。
楊齊笑道︰“什麼工作這麼嚴肅？”
黎惜顏對待工作時一向高冷。
楊齊早習慣，但王越曦卻有些納罕︰這，跟以前在馬來和我聊工作時差別很大呀？
那時，黎惜顏雖然也是忙工作的事，但多少代表了楊齊，當然比現在平和多了。
為防有人進來談工作的事，楊齊就帶著王越曦坐到內間。
等了一會兒，黎惜顏就進來了。
她這回終于換上那種與剛才差別很大的熱絡神色，問楊齊︰“不好好陪王妹子，來我這兒做什麼？”
說著還給二人換了茶水。
王越曦喝了一口，道︰“姐，我，‘嘉里集團’現在又重回正軌，我一直說要感謝你，都沒找到時間，現在好容易來了，就想請你吃頓飯，你看？”
黎惜顏擺擺手說不用︰“都是小齊的女人，干嘛這麼客氣？”
“都是……”
一向大喇喇的王越曦很罕見地靦腆一笑，說︰“說是這麼說，可，可我總覺得心里過不去嘛！”
楊齊就插口對黎惜顏說道︰“你看人越曦多熱情，所以就把剩下的工作交給……”
一時不知黎惜顏現在的副手是哪位。
黎惜顏就說︰“一年前新招了個助理，那女孩是從教師職位上轉來的，叫陳姿……哦對了——”
說著，眼楮一亮，續道︰“她好像跟小齊你還是一個縣城的老鄉呢！”
都不用她說，“小時”即跟楊齊匯報了超能力現在雖有限制，但只針對重大能力來講）︰
陳姿，就是當年高二時那個楊齊暗戀了一個學年的、跟已經出走的雙靖雯一樣肉繃繃的陳同學。
楊齊恍神一陣，即道︰“她？我記得她以前是童顏她們學校的輔導員，怎麼會？”
疫情唄。
據說是因為家里還貸壓力大了，就想著轉型。
當時陳姿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沒想到黎惜顏當場就錄用了。
因為黎惜顏總覺得，那陳姿跟雙靖雯很像。
所以她錄用陳姿，大概還有對沒幫楊齊留下雙靖雯的愧疚。
楊齊忽然臉色一冷，說︰“你可別因為她是我老鄉又長得好看就破格啊？”
黎惜顏先刻意強調了陳姿跟雙靖雯身材很像，甚至氣質還要淡雅許多，又解釋道︰“放心吧，我又不是任人唯親……那陳姿適應一段時間很快就上手了，現在……”
說起陳姿，楊齊可有得聊了，跟黎惜顏就說了很多關于他高二對陳姿的印象。
王越曦因為醋意，時不時就亂插幾句搗亂。
“當當當……”
正說話間，敲門聲響起。
楊齊生活中一般沒有特殊情況是很少用透視的。
但內間休息室里有閉路電視，一看之下，不覺拍腿叫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于是陳姿進門，就看到了重新回到辦公室主間的黎惜顏……以及楊齊，還有楊齊邊上那個眼楮大得出奇的魚尾卷姑娘。
這陳姿愣了一下，隨即跟楊齊眼神致意，目光掃過那魚尾卷大眼楮姑娘。
然後看向黎惜顏，這是在等黎惜顏發話︰“這些人跟公司什麼關系，事情要不要直接說，還是得回避回避？”
黎惜顏點點頭，指了下楊齊，跟陳姿說︰“楊齊，你倆認識吧？”
陳姿假裝訝然，似乎是真覺得不可思議︰“公司大老板不會真的是我那同桌楊齊吧？”
她大概知道一些楊齊家庭狀況，又了解楊齊為人，所以覺得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夸張，一時不敢相認。
所以也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只是跟楊齊又笑了笑。
盡管黎惜顏剛剛只說了楊齊名字，但陳姿立即聯想到這許多。
比如說，早在她來“齊揚”前一周里，就听說了不少關于這個大公司的背景。
比如說關于集團名字的來歷︰“集團叫齊揚，原因很簡單，那是直接用董事長楊齊的名字倒過來換了個偏旁。”
當時她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齊揚，楊齊！楊齊，齊揚？不會這麼巧吧？”
後來她略一打听，楊齊的個人情況尤其是籍貫等等，終于對上了︰“還真是？”
高二時，同桌楊齊作為男生，情感成熟慢，沒能看出來她當初的部分暗示，錯過也就錯過了。
但現在……
一時間，心里就泛起了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漣漪。
只是三年多來，一直都沒見過楊齊本人，那種波動就沒再現過。
現在親眼見到，心中那股悸動，就又開始活泛了。
這陳姿略略想過一陣，很快即恢復神色，拿著文件夾，往前幾步，說道︰“黎總，這是上午端粒黴技術研討會的紀要及技術盲點分析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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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文件，看黎惜顏看文件看得認真，陳姿就說︰“那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黎惜顏“嗯”了一聲。
然後楊齊就咳了一下。
黎惜顏悶頭憋笑，她知道，這是楊齊想叫她創造一個跟陳姿單獨相處的機會。
一抬頭，看那陳姿快到門口時，黎惜顏叫道︰“哎！那個，小陳你等下，我這還有點事情需要你去辦。”
但是什麼事情呢，她也就是順嘴一說。
她不像楊齊，謊話張口即來。
不過楊齊很快接過她的接力棒。
他看陳姿轉過身來了，認真看了一下，就裝作才認出的樣子，指著自己，對陳姿說︰“陳姿？我說剛剛听你這名字這麼熟呢？現在仔細一看才認出。陳姿，你還記得我不？我，楊齊！”
演技不可謂不拙劣。
不過楊齊臉皮厚，倒不在乎這個。
甚至為了讓陳姿相信自己就是原來高中那個楊齊，還專門講了好幾條倆人高二時的部分回憶。
王越曦看出不對勁，醋醋笑了笑，就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楊齊哂然一笑，也沒留她，只說隨後電話聯系。
說回他剛才對陳姿說的那些話。
其實如果他不那樣，人陳姿也早認出了他。
高中歲月，總是遺憾居多。
有些遺憾，不光男生會記一輩子，女生也是。
陳姿笑道︰“我以為你做了大老板不記得我了，所以剛剛就沒說認不認識。其實我也想說你是不是我那個高中有點悶騷的同桌，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齊揚集團’老板還真是你，我的老同學？”
她說這話時，帶著淺淺的笑意，她一笑，左側嘴角邊就會綻放一個很好看的小酒窩來。
楊齊心里暖極，亦頗多曖昧，微微一笑，對陳姿道︰“什麼大老板不大老板的，我也只是個虛名！公司大小事務都是——”
轉身看向黎惜顏。
黎惜顏即站起身來。
王越曦走了，她听了幾句也听出了其中味道，漸漸地也坐不住了。
關于叫住陳姿說有事要她辦這檔子，她也不管了。
嗔膩般看了眼楊齊，意思是︰“人我給你留下了，剩下的就看你咯！”
楊齊撓撓後腦勺，眼看著黎惜顏走了，他反而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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