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晴道︰“我記得清楚，你生日還有9天，而且我又記得，阿姨跟你生日好像是同一天吧？”
楊齊笑︰“這你都記得？”
談晴羞︰“你的一切，我有什麼不記得的？”
楊齊湊過身子，“啵唧~”一口，冷不丁親了談晴一口，說︰“晴姐，我問你個問題唄？”
“你說！”
“如果，如果我只是個普通月入不足一萬的打工族，如果我沒有那能力，沒有那麼多錢，你，還會跟我戀愛會跟我結婚麼？”
“啊？？？”
被驚到的談晴訝然張口，訥訥地想了好一會兒，便道︰“這個，我，我，我沒想過而且……你不是還有菲菲嘛？”
楊齊執拗地以剛才那個假設，又問了一遍。
談晴看楊齊如此認真，這回也仔細想了想，就結結巴巴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可能……”
楊齊不想她為難。
人之常情。
門不當戶不對，別說戀愛結婚，就是成為朋友，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不怪談晴。
那他為何忽然有此一問呢？
原來是感動于談晴剛才那句“你的一切，我有什麼不記得的？”，而有感而發。
談晴得知楊齊問那個問題的原因，默然想了一會兒，就說︰“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事實如此，我們為什麼要為不可能的假設而煩惱呢？”
又听楊齊自顧自道︰“問那個問題的確有點讓你為難，因為我被你那話一暖，就忽然想，如果，如果我真的只能娶你們之中的一個，如果除了夏菲，我還可以有別的選擇，那麼，你可能就是我唯一想要的。”
最重的承諾，不過如此了。
雖然不能真的那樣，但談晴依舊很滿足。
發自內心的那種。
楊齊也從她眼神里看出了這個意思。
欣慰地笑著，甚至連放到嘴里的煙，也為她而收起。
不過談晴似乎更在乎剛才那個請求，就是那個關于楊齊何時帶她去看楊齊父母的事情，就又問了出來。
楊齊想了想，這便說道︰“生日肯定趕不上了，咱這不是要去撒日光城麼，所以我看，嗯，等我從歸德回來，我就隨便找個借口帶你回去，怎樣？”
談晴嘻嘻而笑，忙不迭在楊齊臉上，輕點數吻。
兩人又聊兩句，兩碗熱氣騰騰的冒菜就端上了桌。
店里風扇呼呼地響，雖不足以驅散那份悶熱，但卻稍稍能讓人心里清涼些。
暢想的情緒降溫後，人就容易靠近現實。
所以楊齊就認出了那個即將轉過身去的老板娘。
“姜莉？！”
“？”
這是忙著準備下一份冒菜的老板娘姜莉。
“？”
這是疑惑楊齊是不是又遇到熟人的談晴。
那姜莉听到有些熟悉的口音，轉身看去，似乎因為忙碌，這才發現，原來這一桌的年輕男子，好像真的，有點熟悉？
“楊……齊？”
定楮一看，還真是。
這是當年她剛跟如今的丈夫徐保恩戀愛時，去京兆上班那一年，認識的徐保恩的摯友。
認出來了？
認出來了！
呵呵呵……
熟人見面，氣氛就熱絡起來。
談晴好奇問怎麼回事。
楊齊說等下再說。
轉而問姜莉要了一份米飯。
米飯上來了，楊齊又問姜莉忙不。
姜莉說這會兒菜都上完了，還有個大佷女幫工，還行。
楊齊點點頭。
又在店中四下里一張望，便問︰“那老徐人呢？”
“不巧，他正好去進貨了，呵呵。”
“還是夫妻店。”
“那可不，小本生意，可不得想著法省錢麼？”
“額，咳……”
姜莉就借口說自己去忙會兒。
楊齊經談晴提醒，給碗里放了些辣椒油，就拿起筷子在碗里攪了攪。
吸溜幾口碗里的熱菜，又扒拉幾下米飯，正待再問，卻發現姜莉已經忙去了。
回頭看談晴，發現她醋醋的。
楊齊就問︰“我才發現，你跟菲菲處久了，連她的小毛病也學到了？”
“？”
談晴愣眼。
楊齊哂然一笑，說︰“吃~醋！”
談晴憋著笑，說沒有。
楊齊不置可否，埋頭吃菜。
結賬時，楊齊偷偷多給了1000塊。
姜莉听到收款語音，愣然笑問︰“你這是做什麼？”
卻听楊齊解釋道︰“當年我欠老徐的呀？”
姜莉不清楚徐保恩跟楊齊這些過往。
大概是她跟徐保恩認識之前的事情。
就說︰“你這人……你等我跟老徐問了後，如果不是，我可得還你。”
楊齊就笑呵呵地，跟姜莉確認了一遍跟她丈夫徐保恩的聯系方式，這才帶著談晴離開。
不多時，那徐保恩才回來。
姜莉就跟丈夫說了楊齊的事情。
“真的？？？”
驚訝，欣慰，還有……一絲絲本能地羨慕？
誰讓妻子姜莉把剛才楊齊身邊那女伴，描述得美若天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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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男人，怎麼都這樣？”
“我咋了嘛？”
兩口子沒鬧幾句，就又來了客人。
徐保恩讓姜莉先弄去，說他要跟楊齊去個電話……
在酒店里，楊齊陪著談晴規規矩矩休息了個把小時，就被迷糊醒來的談晴拉著，說要去下一個景點。
楊齊有點不太想去。
？
談晴問為什麼。
楊齊說他要去看看老兄弟老哥們。
談晴罕見地耍著小性子，不許楊齊去。
還說什麼時候不能見呢，反正都知道了地方。
楊齊最終還是拗不過談晴的纏磨。
臨出酒店時，楊齊就把上午回酒店之前的路上、跟徐保恩的約定改成了傍晚。
那徐保恩那會兒听姜莉描述楊齊跟談晴二人身上的衣服時，听得仔細，他便認出那衣服的具體，也猜出了楊齊現在大概，或許真的像他往日說過的大話那樣，“成了有錢人了”吧。
所以，當他被楊齊婉拒時，就有些失落。
當年還是個窮小子，如今，就變得，不識舊恩了。
呵呵……
算了，過去的事，再提就沒多大意思了。
妻子姜莉安慰他說︰“人都是這樣，怕比自己低的，總是麻煩自己吧，行了，你也別多想了，趕緊忙吧，又來人了……”
所以當楊齊下午陪完談晴，就獨自開車，匆匆來到“老姜家冒菜”館時，徐家夫婦便頗為驚訝。
問︰“怎麼……”
楊齊笑道︰“下午實在抱歉，說好來跟老徐聊聊的，架不住娘們纏磨，非得讓我帶她去‘桃花故里’，呵呵，沒辦法。”
徐保恩齜著兩排大板牙，嘿嘿笑道︰“你小子……”
千言萬語，也不及此時老熟人的憨憨對笑。
跟妻子一番交代，徐保恩就說要帶楊齊去他家看看。
然後就準備叫車。
卻被楊齊攔住了。
楊齊指著不遠處那輛白色“陸巡”，說︰“坐我車吧。”
“？陸地巡洋艦？”
徐保恩也是愛車之人，一眼認出。
只是店面剛開不久，之前在京兆創業失敗的債務、以及店的借的債都沒還清，因此從這邊景區往返家里，目前還只能靠小電驢。
看到楊齊所指車輛，不覺怔怔。
稍後才語︰“這……，是你的車？”
楊齊哂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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