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安陵容也不管別的了,整天抱著書就是一通鑽研。
夏冬春都不理解她怎麼這麼用功了︰“你又不是去考狀元,每天就睡三個時辰,除了吃飯和去給太後請安,剩余的時間全都用來讀書,圖什麼?”說著便端起茶喝了一口。
“啊!好苦!”
凝煙趕緊過來換茶︰“夏小主喝不慣普洱,奴婢給你換成六安茶。”
“我記得剛進宮那會兒,你不是喝的香片嗎?”夏冬春實在喝不慣普洱的苦,塔娜說她們現在喝的普洱是生普洱,熟普洱就沒有這麼重的苦味,只是方法她還在琢磨。
安陵容頭也不抬道︰“普洱茶可以防治臉色差、易虛胖、易上火和情緒差,熱普洱還能治療手腳冰和腸胃差。太醫推薦我喝的。”
夏冬春撇撇嘴︰“果然,良藥苦口。”
安陵容以前在家中受欺負,娘親也天天郁郁寡歡,是她偶然得知普洱和烏龍茶有提神醒腦鎮定情緒的功效,但是她又沒有能力去得到,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價格便宜的香片(花茶)。
慢慢也養成了喝香片的習慣。
夏冬春看不下書,轉頭就去煩富察貴人了,富察貴人為了躲她,就跟著安陵容一起看書︰“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
夏冬春委屈的坐在富察貴人旁邊,無聊的趴在桌上听她們說那些難懂的詩詞歌賦,還時不時玩兒玩富察貴人手里的絲帕。
“佩筠,你看!”
富察貴人回過頭來,看到夏冬春把自己的手帕疊成了一朵玫瑰花︰“看不出來,你手這麼巧,一塊手帕都能被你疊出花樣來。”
起初,富察貴人只覺得夏冬春聒噪,但隨著她被翻牌的侍寢,每天都要早起給皇後請安,晚上還要等到皇上翻完牌子之後才能看情況決定睡或不睡,一天就空出大把的時間。
在屋里彈一天的箏,或者看一天的書肯定是不現實的,富察貴人又沒有相熟的人一起進宮,只能是跟自己宮里的人說說話。話多的夏冬春,很自然就緩解了這枯燥無味的生活。
反正有安陵容在,實在煩的她太厲害了,富察貴人會默默把安陵容推出來當盾牌用。
用富察貴人的話說,她們三人都住在同一個宮里,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安陵容兩次和皇上見面,都是挑著自己有把握的說,說到頭了,就識相的告退離開,這也誤讓皇上以為安陵容是個讀過聖賢書的女子。
……
三阿哥在養心殿給皇上匯報完自己功課後,皇上將一本詩集交給他︰“我這個給你柔娘娘,沒和你額娘還有皇額娘說吧?”
“皇阿瑪你就放心吧,兒臣辦事兒,哪一次沒給你辦好過?”三阿哥是在齊妃最受寵的時候被生下來的,當時又是皇上唯一的兒子,到這麼大,他的功課都是皇上手把手輔導。
要知道,上一個被親爹輔導的皇子,是康熙爺的二阿哥,也就是被廢了兩次的太子。
這也就是齊妃總是說皇上不喜歡三阿哥,但卻沒有一個人真的相信的原因。
所以三阿哥和另外兩個弟弟比起來,面對皇帝時會更輕松,若是他表現的好,他還敢和皇阿瑪說笑。
果然,皇上將詩集笑著交給兒子︰“到你柔娘娘面前,知道該怎麼說嗎?”
三阿哥拍著胸脯保證︰“皇阿瑪就放心吧!不過,皇阿瑪準備什麼時候和柔娘娘說實話呀?兒子記得,好像富察娘娘跟柔娘娘住在一個宮。”
皇上思索片刻,轉頭敲了一下自己兒子光溜溜的大腦門︰“還打听起你皇阿瑪的事來了,趕緊去。”
“是,兒臣這就去辦。”
等三阿哥走後,皇上也想起富察貴人,要說新人中比較合他心意的,除了莞常在和柔答應,就是沈貴人和富察貴人。
因為自己用果郡王的身份與安陵容見面,為了防止被發現,他一直沒有去過延禧宮︰“甦培盛,告訴敬事房的人,今晚不用翻牌子了,到時間就把富察貴人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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