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星沒有回應時諸趣的問題,只是一味的將點心一股腦地塞進他的手里。還沒等時諸趣把點心拿穩,觀星便又是輕呼了一聲扯著時諸趣的衣袖向著一個小攤沖過去。
觀星興喜的說道“艦長,那邊有捏糖人的!快走快走,再不快點就賣光了。”時諸趣看著觀星陷入了沉思,不正常,很不正常。但是今天的觀星幾乎沒有離開過時諸趣的視線,忽然時諸趣想到了麗塔所說的“平常不太發生的事”。他笑了笑點著頭小聲說道“這樣的觀星先生也蠻可愛的嘛。”
觀星突然停了下來說道“這樣你就滿意了吧?”時諸趣也跟著觀星停了下來說道“觀星先生你在說什麼啊,滿意...什麼啊。”觀星用一副看雜魚的表情說道“之前你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吾實在忍不住,就一時興起逗逗你。看你說吾輩很可愛什麼的,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觀星一邊說著,一邊呼呼吹著氣,揭開剛剛拉著時諸趣買的羊肉小饅頭外面裹了一層油紙,漫不經心地吃了起來。在花燈下,觀星的臉紅撲撲的的。時諸趣撓著頭不好意思的反駁道“我哪有,開心的人明明是...”觀星隨手拿起時諸趣懷中的點心塞進了他的嘴里然後說道“是誰,你說說是誰啊?”
在塞點心的同時觀星的目光冷冷掃到了時諸趣的身上,時諸趣搖著頭死不承認“呃...是誰呢?真是好難猜啊,好了糖人捏好了。”捏糖人的師父此時正好遞給了時諸趣的兩個糖人,及時分散了二人的注意力。時諸趣接過糖人遞給了觀星,觀星看著呆頭呆腦的糖人又瞟了一眼時諸趣忍不住笑出了聲。
時諸趣忍不住吐槽道“嗯?觀星先生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該不會覺得這呆呆糖人是照著我的樣子捏的吧?一點也不像啊!”觀星輕笑一聲說道“我看像就像。走吧,我們去那邊看看。”觀星將那個女娃娃的糖人與時諸趣手里的糖人互換,然後放入了口中。
觀星咬著糖人,饒有興致地看花燈。時諸趣跟在身後提著不少東西,默默地跟在觀星的後面。現在出現在二人眼前的是千盞花燈游過街坊,遠處則是明燈錯落恍若幻境。鳳簫聲動、燈紅火耀,這樣熱鬧的景象時諸趣還是第一次見。
道路上有人吆喝道“人往人來蘭月夜,若明若暗落花燈...花燈花燈,賣花燈嘍。”風鈴聲陣陣,一位手藝人撐著一把獨特的黑傘,一邊的肩膀擔著各種新奇樣式的花燈,唱著招攬生意的歌謠,與時諸趣和觀星身邊擦肩而過。觀星看著一個小攤說道“想必那位就是德麗莎她們所說的,煌月城新來的手藝人了。”
時諸趣跟著觀星的目光看去“只可惜這花燈,美則美矣,總感覺還差了幾分靈氣。”觀星打趣道“難不成,艦長還指望那花燈像鳳凰般飛起來?”時諸趣搖頭說道“那個,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觀星笑著說道“不過,過也不難辦。艦長,你可有興趣陪我做一件事麼?”時諸趣笑著說道“好啊,觀星先生你要做什麼?”
觀星先生看著時諸趣轉過頭來,她的眼楮亮亮的,好像映出了星光。觀星認真的說道“做一盞能像鳥一樣飛起來的『花燈』。”
觀星停在了一個倉庫前說道“薄紙和松脂已經買好了,走吧。我們只需要再去城外竹林收集一些竹子便可。”二人漫步在城外的竹林之中,時諸趣詢問道“觀星先生,可以問一個問題嗎?”觀星輕聲回應道“怎麼了?”時諸趣問道“觀星先生你為什麼突然想要做天燈?這應該不是七夕的習俗吧。”觀星輕搖著羽扇說道“當然不是,只不過是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個約定罷了。”
觀星看著時諸趣手上長短不一的竹子說道“看來,我們已經收集到不少竹子了。讓我看看還需要多少...艦長,我們往回走吧。真是辛苦你了,艦長先生。”回去的路上觀星向時諸趣解釋著天燈的制做工藝,在拿回來所有的材料後找了個景色不錯的地方觀星說道“這里的景色不錯。艦長,我們就在這里制作天燈吧。”
觀星從時諸趣的手中接過薄紙,將其裁成了五份,又仔細將薄紙覆于竹篾之上。觀星看著自己的杰作說道“多年未做,有些生疏了,不知道還能不能飛得起來。”時諸趣笑著說道“有我在,一定會飛起來的。而且理論上來說,只要紙不破,壇松脂不滅,就可以飛很高。”
觀星就這麼側著頭看著時諸趣,忽然笑了一下。時諸趣感覺到有些尷尬,不由得努力回想起觀星書上的理論,生硬的背著書。觀星將羽扇架在時諸趣的肩膀上說道“艦長,你一本正經鮮釋的樣子還真是有趣。不過,今夜過後,便是分別的時刻了吧?”時諸趣疑惑的說道“不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啊。”
觀星收回了羽扇望向空中的月亮說道“因為,你的臉上寫得明明白白。這三個月,我重新研制了陣圖,想著再次遇見你時,一定要將你送回你該去的地方。”觀星有些失落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注定會離開,卻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時諸趣沒好氣的說道“觀星先生,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別給我立fag了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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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星嘆了口氣說道“也罷,那麼今夜就盡興地玩一會吧。雖說燈會年年都有,,但今年則最為繁盛。艦長,你看見遠處的那座高樓了嗎?”時諸趣點頭說道“我看了,觀星先生。”觀星望著天上的月亮說道“再過一會,麗塔和德麗莎就會出現在那座高樓之上,以茶敬天下百姓蒼生,訴今年風調雨順,盛世太平。”
話落二人的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座高樓,觀星突然很有哲學的說道“艦長,你說這祈福祈的是迢迢千里之外的星辰呢,還是站在這片土地上渺小而無力的自己呢?”如此哲學的問題讓時諸趣一時竟無以回答,觀星看起來也並不在意時諸趣的回答。觀星專心調整著竹骨的弧度,以便天燈可以順利升起。
觀星看著自己的杰作說道“這樣就完成了。”時諸趣伸手戳了戳還在地上的天燈說道“我記得有個民俗...在開燈上寫下心願,便可以將願望寄托給天上的神明。”一旁用來照明的燭火如星光般閃爍,映出她略顯傷感的神色。可是還未等時諸趣說些什麼,觀星忽然狡黠一笑,將手中的天燈遞到了時諸趣的面前。
觀星輕笑著說道“艦長可有什麼心願想寫在天燈上的嗎?”時諸趣不敢相信的說道“啊,真的要我寫嗎?”觀星點了點頭說道“你就當是節日活動的一部分龜吧,或許在這種氣氛催化下,做一些平時不太敢做的事情也不錯吧。”時諸趣一愣說道“這話听起來怎麼有點熟悉呢?”觀星輕搖著羽扇踏步向觀星閣走去,一邊走她一邊說道“好啦,就不捉弄你了。艦長你慢慢想,我去千星閣取些筆墨過來。”
時諸趣提議道“附近應該會有危險吧,我和你一起去。”觀星搖晃著羽扇說道“不必,我走小路會很快的。再說拿著天燈在人群中行走,也不是很方便。艦長你在這看好天燈,我馬上回來。”說著觀星向著時諸趣露出了笑容,然後走過木板橋,消失在了竹林間的小路上。看著手中的天燈一股不妙的預感涌上了心頭。
為了沖淡內心的不安,時諸趣開始認真的思考起等會該在天燈上寫什麼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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