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蓮輕撫著傷痕說道“這具身體...早在500年前就該死去了,是奧托利用德麗莎復活了我。而且我失去了大部分的感覺,連記憶也只有零星的屬于卡蓮的記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只有德麗莎是...我唯一的親人。”
時諸趣還想反駁些什麼但卡蓮繼續卻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現在只能選擇葬送她。然後,連同這條虛假的生命一起償還給她。不管是我還是她,我們...都是從一開始就不該存在的東西。”時諸趣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下去,卡蓮的這份決意中包含的東西有遠超一切的沉重。
良久之後他還是開口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竟然背負了這麼沉重的東西。但是...卡蓮大人你不該否認自己的存在,你們只是被關在了高塔中了而已!只要解決了德麗莎的問題,你們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找到屬于你們的位置...畢竟這個世界真的很大很大!”
卡蓮低下頭將手中對準了時諸趣的槍交給了他,在其疑惑只時卡蓮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你是個溫柔的人。自我滿足也是一種溫柔,但僅憑耍嘴皮和這一點點溫柔你什麼都改變不了。這把槍你拿去,里面裝著奧托給我的特殊子彈但只有一顆。無論是對德麗莎,還是我這種被感染的人,這顆子彈都是致命的。有了它,你才有了選擇的權力。身為卡斯蘭娜家的卜,我無法放任德麗莎這樣下去。我沒有選擇,但是你不一樣...希望你的溫柔能被這個世界接受。”
時諸趣緊握著卡蓮幾乎于塞進他手中的槍,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卡蓮轉身離開。時諸趣將槍收好後向沒走遠的卡蓮詢問道“你要去追她麼?她早就已經離開了。”卡蓮轉過頭說道“我安排姬子在周圍待命,她走不遠的。你也快點跟上吧。”時諸趣焦急的說道“什麼!你讓姬子一個人去!萬一德麗莎在這時候失去了理性。”
卡蓮點頭說道“所以,請你做出選擇吧。”話落卡蓮離開,沒有再回過頭。不知是不是時諸趣的錯覺,他似乎察覺到卡蓮想讓他開槍。猶豫了好一會後時諸趣一咬牙跟了上去,但是時諸趣趕到時戰斗就已經開始了,即使再困難現在的時諸趣也必須做出選擇了。
可能是因為命遠的惡趣味,三人的戰斗的場地是時諸趣與眾人相遇以及告別的小巷。德麗莎正手持與她身形極其不符的巨斧與只剩一把槍的卡蓮戰斗,不遠處受了傷但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咬痕她用大劍勉強支撐著才沒有倒下。德麗莎的眼中噙滿了淚水一遍遍的重復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你!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姐姐愛著我!”
也不知道是真打不過還是失去了特制的子彈後卡蓮認開槍沒有意義,反正卡蓮一邊被動的防御一邊說道“德麗莎,現在的你實在太過危險。我必須在新的感染者出現之前,把你控住?對不起德麗莎,我親愛的妹妹。帶你出來的是我,這是我的罪。不要害怕,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德麗莎手上的動作又重了幾分說道“不!我還有願望沒有實現!我絕對不能死在這里!”
時諸趣先把姬子扶了起來,在兩人看不到的角落中時諸趣不知道和姬子說了些什麼後又走了出來。盡管是卡蓮落了下風但戰斗還是陷入了僵局,時諸趣明白現在該他做出選擇了。時諸趣他掙扎著舉起了槍,但是在其手中的槍是如此的沉重。時諸趣手中的槍里只有一發子彈,但是向著德麗莎開槍卡蓮同樣會死去。向著卡蓮開槍,德麗莎就有可能活下去。那麼答案就不言而喻了,時諸趣扣下了扣機子,彈穿過了卡蓮的身體。
卡蓮踉蹌的後退了兩步,然後帶著笑倒在了小巷的陰影之中。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卡蓮的笑容不知為何看起來有幾分虛幻,時諸趣連忙跑到卡蓮的旁邊將她抱到了姬子的旁邊。卡蓮看著時諸趣笑著說道“你終于下定決心了嗎?這本該是由我做出的選擇,交給你...是我的軟弱。替我做出選擇的你,果然是個溫柔的人。你一定要把自己的溫柔,堅持到底。”
卡蓮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鮮血在流逝,身後德麗莎似乎也失去了意識一切都在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時諸趣開口對姬子說道“抱歉了,姬子。之前你說的事我應該做不到了,善後的事也要交給你了。”姬子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說道“你要干什麼?”時諸趣沒有回話而是專心的用黑霧構成的劍將卡蓮腹部的子彈摳了出來。
原本有些迷迷糊糊的卡蓮因為吃痛也醒了過來,卡蓮驚訝的說道“我還沒有死嗎?”時諸趣笑著說道“我說過了我會救你們所有人的,姬子麻煩你了把卡蓮大人帶去醫院了。”卡蓮拉著時諸趣的衣服詢問道“你沒有用那顆子彈?”時諸趣點頭把槍和那個特制的子彈還給了卡蓮,他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差點就忘了,現在我把它們還給你。還有,謝謝你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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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看向一旁的德麗莎又看向時諸趣點頭回應道“那好,你也要注意安全。”話落姬子帶著卡蓮離開了小巷,留時諸趣一個人獨自面對失去理智的德麗莎。其實時諸趣也不知道該怎麼換回德麗莎的理智,但是這個逼都裝出去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只能打下去了。隨著二人交手時間的加長時諸趣也明白了很多事,比如為什麼他每次行動都是在晚上。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泡的一天只有十二個小時,晝夜的長短要比本征世界短得多。同時隨著二人交手的時間越來越長,時諸趣對自己力量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強他完全恢復了身為律者的力量。時諸趣也發現自己的記憶被封印在了一片羽毛之中,他很自然的將那個掩面的男人與自己失去的記憶關聯了起來。
在找回了羽渡塵的力量後德麗莎的事也就不是事了,只要用羽渡塵的力量完全將德麗莎體內的崩壞獸壓制就行了。但是很可惜時諸趣不能在這個世界泡久待了,他被量子之海里某個臃腫的東西盯上了。時諸趣在解決了德麗莎身上的問題後將其交給了卡蓮,然後在和姬子還有卡蓮交代過之後的事後時諸趣便消失了。
休伯利安號上愛醬還在驚慌之中,如果讓德麗莎學園長知道有人在她的面前把時諸趣帶走了那愛醬的主板不得被拆的東一塊西一塊的。就在愛醬苦惱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是休伯利安?我還以為從世界泡里出來以後需要找找休伯利安的位置呢。愛醬!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愛醬的投影浮現在時諸趣的腿邊然後抱住了他哭訴道“老板你終于回來了!嚇死我了!”
時諸趣有些頭疼的說道“別抱了,先讓休伯利安動起來有東西來了。”愛醬雖然不知道時諸趣說的是什麼,但老板的話就是天休伯利安以目前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行動了起來。但是很可惜並沒有什麼用,身為虛數側的律者在量子之海里實在太過顯眼時諸趣只能通過讓休伯利安保持高速運動來甩開那個臃腫的存在。
四十八小時後時諸趣松了一口氣說道“愛醬 放棄追我們了,先停下吧。休伯利安還剩多少燃料,另外你有辦法回到本征世界嗎?”愛醬開口說道“燃料的話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就地取材,至于怎麼回去...我雖然有辦法但是太麻煩了。”時諸趣毫不在意的說道“先說說看。”愛醬開口說道“老板,想要回去的話我們至少要找到三枚以太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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