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震顫。
起初只是細微的嗡鳴,就像是地底深處有什麼龐然巨物在翻身。
下一秒——
轟隆隆——!!
地面如薄冰般崩裂,無數虯結的樹根破土而出,粗如巨蟒,快似閃電。
它們扭曲著、瘋長著,眨眼間便將整個雲隱吞沒。
高聳的忍村建築在樹海的狂潮中如同紙糊的玩具,被輕易碾碎、吞噬。
達魯伊咬緊牙關,雙臂各夾著昏迷的奇拉比和重傷的雷影艾,根本無法結印。
他猛地躍起,試圖避開腳下竄出的樹根,但——
“唰!”
一條漆黑的樹根如毒蛇般纏上他的腳踝,猛地一拽!
“呃——!”
他重重摔在地上,還未起身,更多的樹根已如活物般纏繞上來,勒緊他的四肢、腰腹、脖頸。
他猛地一驚,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
“什麼!!我的查克拉正在被瘋狂抽離!”
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肌肉萎縮,骨骼凸出。
短短幾息,精壯的軀體便如枯木般嶙峋。
“螻蟻就該有螻蟻的覺悟。”
斑凌空而立,猩紅的寫輪眼俯視著下方三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
“ !”
樹根驟然收緊!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達魯伊悶哼一聲,嘴角溢出血絲。
“長門,可以過來了。”
斑的聲音不大,卻如悶雷般回蕩在整個雲隱上空,清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
遠處,迪達拉撓了撓頭,咧嘴一笑︰
“老大,那什麼,我就不去了,嗯!”
他抬手指向四散奔逃的雲忍,眼中閃過興奮的光,
“我還要征服二尾呢!順便幫你看著這群雜魚,嗯!”
長門淡淡掃了他一眼,並未多言,只是抬步向前。
十名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沉默跟隨,猩紅的眼眸在陰影中如鬼火般閃爍。
逃竄的雲忍們猛地僵住。
“那、那是……宇智波一族!?”
有人認出了走在最前的男人——那張冷峻如刀刻的面容,那雙令人膽寒的凶眼。
“凶眼……宇智波富岳!?” 一名雲忍聲音發抖,“他不是死了嗎!?”
絕望如瘟疫般蔓延。
有人癱坐在地,有人捶胸頓足,嘶聲哀嚎︰
“完了……雲隱……徹底完了!”
“早知道就該听三代目大人的話!!”
....
長門對耳邊的哀嚎充耳不聞,踏著碎裂的瓦礫走進雲隱。
這里已經不能稱之為“村子”了。
盤虯的樹根如同巨蟒交纏。
整片土地就像是無數毒蛇交纏在一起那般,光是看一眼就讓人 頭皮發麻。
村子未曾坍塌的建築,此刻已經爬滿青灰色的藤蔓。
參天古木拔地而起,茂密的樹冠遮蔽月光,在焦土上投下蛛網般的陰影。
這片土地眨眼間被拋回蠻荒時代。
而這些人類文明的痕跡,不過是螻蟻般微不足道的點綴。
“轟——”
斑的須佐能乎化作漫天藍色光屑,如星火飄散。
他自高空墜下時,一根足有殿柱粗的樹根倏然竄起,穩穩托住他的身軀。
“你的手筆倒是徹底。”
長門環視四周,語氣里帶著一絲戲謔,
“連地基都沒給雲隱留下。”
斑漫不經心地掃過被樹根禁錮的雷影艾,嗤笑道︰
“這種破爛村子,也配叫‘忍界五大國’?”
纏繞艾的樹根應聲勒緊,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自尋死路罷了。”
長門微微頷首。
他欣賞斑的作風。
他沒有千手柱間那種虛偽的慈悲,恨時屠戮,愛時傾盡,這才叫活得像個人。
他的目光移向昏迷的奇拉比。
八尾人柱力,才是此行的正餐。
至于雲隱?只不是順帶的事情。
若是將八尾分配給鬼鮫,鬼鮫的實力肯定會再上升一個階段。
但鬼鮫明確表示過他不需要尾獸....
以鬼鮫的脾氣,他說過的不要,就是真的不要....
長門抬起手摩挲著下巴,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要不我自己再勉為其難增加一只尾獸?)
“轟——”
飛段一腳踢開擋路的巨石,三月鐮在肩頭反射著冷光。
他眯起眼掃視四周。
那些原本險峻的山峰像是被人拔了一般,到處都是斷木與碎石。
“見鬼了?地震能把山轟成這德行?”他歪頭啐了一口。
凱突然猛地一拍手掌,眼中迸發出熾熱的光芒︰
“我明白了!這一定是八尾人柱力的極限體能訓練!”
他激動得渾身顫抖,
“太熱血了!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修行方式啊!”
熱淚瞬間從他眼眶噴涌而出。
飛段用尾指掏著耳朵,一臉嫌棄︰
“喂喂,你這淚腺是連通著大海嗎?要是讓你看見老子開"死門"的樣子,你怕不是要哭成木葉河啊!”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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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狀,整張臉幾乎貼到飛段鼻尖上︰
“你能開死門?!”
“不確定~”
飛段隨手彈飛耳屎,猩紅的舌頭舔過嘴角,
“但邪神大人在夢里說我行,那我就肯定行!”
凱的喉結上下滾動,二十年苦修的記憶走馬燈般閃過....
晨露中的倒立行走,夕陽下的萬次踢擊,還有那無數次突破極限時撕裂的肌肉......
“信仰邪神就能獲得這種力量?”他的聲音有些發顫。
“當然!”飛段張開雙臂,綠色緊身衣下面的大橡果鼓起,“只要獻上你的——”
“等等!”凱突然後退半步,豎起手掌︰
“這種重要決定...還是等我繞木葉跑五百圈思考下再說!”
兩人拌著嘴穿過最後一段山路,當殘缺的雲隱村大門映入眼簾時,飛段的三月鐮‘ 當’砸在地上。
“開什麼玩笑?!”
他暴跳如雷,
“老子跨越三個國家來傳教,結果教堂塌了?!”
凱的嬉笑瞬間凝固。
眼前的廢墟中,扭曲的樹根就像血管一樣子在蠕動,焦黑的忍具碎片嵌在樹干里,遠處還傳來木材燃燒的 啪聲。
“不對勁...”他緩緩擺出戰斗姿勢,濃眉微微擰起,“這不是尾獸暴走...是有人把雲隱,連根拔除了。”
凱的沉思被一聲尖銳的怪叫打斷——
“飛段!!!你這變態怎麼在這兒?!嗯!”
迪達拉從人群中探出頭,金發在風中亂翹。
他眯著眼打量了半天,終于確認那個穿著熒光綠緊身衣、胯下還晃著顆夸張橡果的神經病,確實是自己的同伴。
“你這是什麼羞恥pay?!曉袍呢?!嗯?”
他嫌棄地指著飛段的下半身,
“邪神教現在改行馬戲團了?”
飛段猛地扭頭。
當他看清迪達拉那張欠揍的臉時,心髒驟停了一秒——
完了!要是被老大知道我又偷溜出來傳教......)
上次被長門用萬象天引吊在雨隱村大教堂鐘樓上“懺悔”的記憶突然攻擊他,額角的冷汗‘唰’地流成了小溪。
“你...你這家伙為什麼在這里?!”
迪達拉蹦 跳到他面前,故作優雅地清了清嗓子,突然展開雙臂︰
“哎呀~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尾音飄忽,
“也就是隨隨便便收服了二尾貓又而已啦~嗯!”
飛段太陽穴暴起青筋︰“老子問的是你為什麼在雲隱!!”
“啊?你說尾獸能力?”
迪達拉假裝沒听見,陶醉地轉了個圈,
“火遁!炎遁!湛藍貓妖配上我的究極藝術——”
他突然湊近飛段耳邊,“超•炸•裂•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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