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日早上十點,長白山下的一個小屯子里,迎來了兩輛吉普車,吉普車一路沒有阻攔的來到了村里的打谷場上,最終在那停了下來。
“老六,這又是哪里來的二代啊,隔三差五的就來咱們里。看著架勢,一準又是進山打獵,可真夠禍禍的。”打谷場上,一位坐在碌碡上的中年漢子,一邊卷著旱煙,一邊對身邊一個年齡小點的漢子問道。
“三哥,這我哪里知道啊,誰知道又是從哪里過來的。管他干嘛,又不礙咱們什麼事情。”這個被喚做老六的漢子,麻利的點著了手里的旱煙,美美的抽了一口說道。
“嘁,就你還經常上鎮上和縣里廝混呢,感情啥也不知道,這不扯犢子呢嘛。”這位“三哥”卷好旱煙,怒其不爭的罵著自己的六弟。
“三哥,我哪里去廝混了,我那是去賣皮子去了好吧。您這嗑嘮的,好像我就是一個整天沒事干的二流子一樣。”老六氣呼呼的回懟著他三哥。
就在這哥倆上演兄弟口水大戰的時候,吉普車上的人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並且往那互噴唾沫渣子的兩兄弟處而來。
整個打谷場里,在沒有其他人,就這兩兄弟在這里吹牛打屁,不找他們找誰。
兄弟額二人停下了互噴的唾沫渣子,站了起來,看著向他們走來的四位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這五人打頭的是一位右手帶著皮手套的,看著也就三十出頭,走路步與步之間,非常的連貫,一看就是軍人出身。
“勞駕,問一下,張志興家怎麼走。”張成睿向著碌碡處的兩個人問詢道。
問話的就是張成睿,他們此次前來長白山腳下的張家村,準備把張成睿娘親的墳塋遷走。此次四人,除了張成睿、張雲虎外,還有警衛員余亮、董邵,縣里武裝部的一位干事,程立。
“同志,您找我爹啊,他在家里呢,您找他有什麼事情嘛。”那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三哥”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紅發,旁邊這位是我六弟張紅財,我是老三。”
張成睿臉上的表情有點怪異,看著兩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都不知道怎麼介紹自己了。
張紅興就和張紅財兩兄弟,就這麼盯著眼前問話的這人,至于站在後邊的三人,他們也人沒有理會。
張成睿被這兩人目光盯得實在受不了,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你們好啊,我叫張成睿,四九城來的。”
張紅發嘴里抽著旱煙卷,听見眼前的人自報家門,隨口回答道︰“哦,你叫張成睿啊,還是四九城來的,四九城來的,成…成…成子輩的。”
張紅發反應過來後,連忙把嘴上叼著的旱煙卷“呸呸”的吐掉,胳膊肘撞了一下自己的六弟。
“爺,我是您孫子,不知道您來啊,您快到家去。”張紅發緊張的喊著爺,一邊對旁邊的弟弟喊道︰“紅財,趕緊去大哥家里通知咱爹,四九城的小爺來了,趕快去啊。”
有些愣神的張紅財,听見自己三哥這麼喊,不由的轉身就往是大哥家方向跑去。
他們六兄弟已經各自分家,最大的大哥五十六了,家里老爹今年也七十三了。老爹、老娘和大哥一家生活,腿腳都還挺好的,能跑能跳,哥們能罵人。
距離打谷場一千米開外的一戶人家門口,張紅財提著跑掉的鞋子,上氣不接下氣的扶著門框喘著粗氣,院里剛好走出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小子。
“六叔,您這是怎麼了,誰攆著您了還是怎麼著。”半大小子連忙上前扶著他的六叔,開玩笑的問道。
“你個小犢子,有你這麼說你六叔的嘛。”張紅財說了一句小佷子後,又連忙開口說道︰“列昊,趕緊去通知你爺爺,就說他小叔來了,四九城 過來的小叔。”
“什麼,我爺爺的小叔,那不就是我太爺爺了,這得多大的年齡啊。”張列昊驚呼喊道。
“什麼我小叔,你的太爺爺,你太爺爺早埋老家祖墳里去了,你個…,哎吆喂,還真有小叔的,不過那不是最小的。”只見一位頭發花白,走路卻相當穩健的老爺子出現在門口,對著小孫子和小兒子開口說著話。
“六小子,你莫不是遇見你成睿爺了,是他回來了嘛。”反應過來的老爺子,連忙上前抓著小兒子的肩膀問道。
“疼,疼,爹,您先松開手,太疼了。”被老爺捏住肩膀的張紅財,疼的大喊道。
“你個臭小子,這算是廢了,快說,我成睿叔在那里。”老爺子松開小兒子的肩膀,一邊罵著,一邊問道。
“爹,他們和三哥在一起,應該往家走呢,我是跑著回來通知您的。您這手勁太大了,能不疼嘛。”張紅財委屈的對著自家老爹說道。
“哼,你個癟犢子玩意,我要你能干哈。滾去找你老娘,就說四九城的叔輩過來了,是我叔輩,說清楚。”老爺子張志興對著小兒子冷哼一聲,吩咐道。
“列豪,和爺爺去迎接你這位太爺爺,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二次回咱們屯子,不容易啊。”張志興老爺子邊說著,邊邁步就往打谷場方向走去。
“爺爺,好 ,我跟您去迎接太爺去,我還沒見過呢,這輩分可真高的。”張列豪一邊說著,一邊蹦蹦跳跳的跟在爺爺身後,那小模樣還真是個淘氣包。
張雲虎一邊觀察著這個屯子,一邊跟在佷子身後,這就是二叔和小叔當年帶著族人定居的地方。
說好听點是帶著族人前來定居,說不好听點就是來避禍逃難的。當年爺爺怕斷了族里的根苗,把一部分族人、二叔、小叔,全給趕到這里來了。
這一走就是幾十年,族里在這里的族親,現在在這里看來過的還不錯。最起碼這里家家不是茅草屋,雖然是泥巴房屋居多,但好歹還夾雜著青磚,屋頂也是灰瓦。
張雲虎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老爺子說過,當年走的匆忙,他們來這里時,金銀細軟還真沒有帶過來多少,也是為難他們了。
小鬼子縱橫時,家里也沒給這里的族人有過多少幫助。小叔和二叔回來過幾次,帶來這里的東西也不多。這是族里欠這些族人的,也是他們家欠這些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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