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母親和弟弟妹妹回到家中,時間一點點過去幾個月。某天開始家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格外凝重,就連平日里看似沉穩的大院里,也處處彌漫著與平日里不一樣的氣息。何冰敏銳地察覺到,何大虎顯得尤為緊張,那緊繃的神情、時不時的沉思,都讓他心里隱隱覺得不對勁。何冰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難道何大虎還有著什麼特殊身份?這要是真的,那可太危險了呀,以後可得找個機會和他好好談談,你為了工作也要顧及家里人啊。
時光匆匆,又過了幾個月的光陰就這樣悄然逝去。在這幾個月里,何冰在修煉上可沒敢有絲毫懈怠,日復一日地刻苦鑽研,功夫不負有心人,煉氣方面自己順利達到了煉氣八層的修為,之前剛開始修煉快主要和靈泉的原因,氣血也愈發充盈,在國術境界上還是明勁頂峰沒有著急突破。說來也怪,我這才7歲的小男孩,個頭卻蹭蹭地長,看著就像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了,或許這也是修煉帶來的變化吧。
12 月,四九城曾經繁華熱鬧的街巷一去,一去不復返了。
學校因為一些原因不得被迫停課,何冰只能待在自家東跨院,守著母親。父親何大虎整日在藥店忙碌,早出晚歸,那疲憊卻堅毅的身影,讓何冰心生不安。偶爾,他會跟著父親去藥店,在那彌漫著藥香的地方,試圖尋得一絲安穩。
這日,何冰隨父親來到藥店。何大虎與掌櫃交談之際,一個身著青色衣服的中年人匆匆進店,與父親低語幾句後,遞上一張紙條,便又迅速離開。何大虎展開紙條,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何冰察覺到異樣,凝神一掃,心中大驚——竟然是自己下線被抓,自己暴露迫在眉睫!危險近在咫尺,撤離刻不容緩。
何大虎立刻找來掌櫃,低聲安排撤退事宜。隨後,他轉身進入後房,把不能帶走東西,特殊處理了,又吩咐伙計們分散撤離。緊接著,一輛馬車被牽至後院,何大虎帶著何冰匆匆往家趕。
回到南鑼鼓巷 95 號院東跨院,何大虎望著妻子,眼中滿是愧疚與堅定︰“這四九城我們要離開一段時間了,現在整理一些衣服,帶上它們馬上出發。”母親雖滿臉不舍,但也明白情況危急,默默點頭,開始收拾起簡單的行囊。何冰望著家中熟悉的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顛簸前行,車轍在黃土路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何冰望著車窗外漸漸遠去的四九城輪廓,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熟悉家園的不舍,也有對未知前路的忐忑。母親緊緊摟著弟弟妹妹,眼神中滿是憂慮與堅毅,她輕聲哼唱著家鄉的童謠,試圖安撫懷中受驚的孩子,也借此慰藉自己惶恐的心。
何大虎緊握著韁繩,面色冷峻,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小心翼翼地駕馭著馬車。每一次馬蹄聲響起,都仿佛敲在眾人的心尖上。當城門口那幾個凶神惡煞的敵人身影出現時,車內的空氣瞬間凝固,何冰的手心沁出了冷汗,母親也抱緊了孩子,大氣都不敢出。好在何大虎準備充分,神色鎮定自若,憑借著平日里積攢的人脈和一點運氣,有驚無險地通過了關卡。
出了城,馬車加快了速度,一路疾馳。何大虎長舒一口氣,那緊繃的肩膀也微微松弛下來。
馬車在塵土飛揚中緩緩停下,停在了四九城外二十里外的王家村。何大虎上前輕輕叩響了一戶老鄉家的門,一番誠懇的交談後,他拿出一塊大洋,老鄉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同意他們暫且住下。
然而,何大虎的眉間依舊緊蹙,他心里始終放不下城里的親密戰友們。盡管之前已安排掌櫃發出有危險緊急撤離消息,但何大虎還是不放心,他決定親自回城向上級匯報詳細情況。他悄然拉著妻子李梅到一旁,低聲商量著回城之事。母親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的眼神中滿是擔憂與不舍。可何大虎的眼神堅定而執著,在他的堅持下,母親雖滿心不情願,也只能無奈應允。
何冰站在一旁,看著父母的神情,重重地嘆了口氣,轉身輕輕抱住母親,輕聲安慰著。何大虎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房門,身影在門口頓了頓,似有萬般不舍,但還是決然轉身,快步走向拴在屋外的馬。
馬蹄聲噠噠作響,何大虎在大雪紛飛中策馬疾馳,一小時後,他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四九城。他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在七拐八拐的胡同中穿梭,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的敵人,終于來到了與上級聯系的安全屋。他輕輕敲門,門開的瞬間,屋內的人露出驚訝的神情,何大虎顧不上寒暄,迅速閃進屋內,開始詳細匯報起情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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