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處理?”
“帶回九龍塘,老板在那邊!”
掛斷電話,大雷對現場的人招了招手,讓幾名場子里的兄弟把那三人綁了,扔進面包車,自己一腳油門,徑直開往九龍塘方向。
會所內,任天恆剛剛見完一個來自濠江的地產中介,對方是想談賭場背後的沙石供應鏈生意,看得出來有點急。
不過任天恆沒馬上答應,只是淡淡地留了一句“先去跟阿國聊”。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對方背後是個在太國剛剛拿地的財團,打著合作的幌子,實則想繞過三聯幫,在港島直接立點。
任天恆不急,他反而喜歡這類人主動送上門,慢慢掂量,最後自己挑個時候,再動手收割。
這會兒,大雷把人帶了進來。
三人被丟在會所的天井中,綁得死死的,嘴也堵上了,臉上都是血痕,看得出在車上已經被收拾過一輪。
“開口!”任天恆站在高處台階上,聲音很輕。
丁修點了點頭,拿了根棍子上前敲掉其中一人的牙套,把毛巾拽了出來。
“你們是來干嘛的?”
那人咳出一口血,猶豫了一下,剛想說話,旁邊一個人突然叫了一聲。
“我們是來收資料的!阿鬼說讓我們裝成商人,拍幾張廠里的圖,然後再想辦法搞點料回去”
任天恆微微點頭。。
“黑龍幫,已經伸到這來了?”
師爺甦看了眼手里的資料。
“這一批人,是從北區轉過來的,先是在九龍碼頭晃了一陣,又去了大埔那邊的物流點,最後才來咱這邊!”
“看來,是準備全面摸清咱們底細了!”
任天恆沉默了幾秒,走下台階,站到那幾人跟前。
“告訴阿鬼,他要是想動手,別搞這種小動作。
哪怕他現在有東升會在背後,也要學會怎麼做人!”
“把他們三人,送到南區那個廢樓那邊,鎖著,別給吃的,別給水,讓他們自己琢磨怎麼走出來!”
“是!”
丁修立刻應下,揮手讓人拖走三人。
“另外!”任天恆忽然停住,看向一旁的甦。
“安排人去查一查太國那邊的橡膠生意,之前那個洪三爺的園區不是一直在賣股份嗎?”
“你是想把那塊地拿下來?”
“嗯!”
任天恆點了根煙。
“既然黑龍幫盯上咱的沙石,他們也不可能只動這一塊。
我不想哪天打起來,原材料斷貨。
先把供應鏈給我守死!”
“明白了!”
甦在本子上記下,沒多問。
“還有!”
任天恆目光掃向何細鬼。
“你去西貢,把建材市場那邊盯緊點,我懷疑有人在搞價格!”
“我知道了,我帶阿國一起去!”何細鬼點頭。
“把那家叫‘新匯建材的公司也查清楚,我記得他們之前明明簽過獨供合同,怎麼最近貨源開始分出去?”
“我會查的!”何細鬼神情嚴肅。
任天恆沒再多說,轉身往內廳走。
剛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腳步。
“甦,記得提醒港島那邊幾個夜場,最近嚴點,別出亂子。
東升會喜歡玩暗的,我不想看新聞頭條上寫三聯幫管不了自己的人!”
甦點了點頭。
“我會讓人跟阿偉聯系,讓他去夜場那邊跑一圈!”
天色漸暗,九龍塘會所的燈一點點亮了起來。
任天恆坐在書房里,點開面前那塊港島地圖,目光落在北區那條紅線上。
“他們急了!”
他嘴角微勾。
“那我,也該慢慢陪他們玩一玩了!”
翌日中午,任天恆坐在他旗下“豪煌大酒樓”的貴賓廳里。
桌面上,堆著剛送來的合同和投資人資料。
他沒動,只是慢慢剝著一顆荔枝,眼神落在對面那位戴金邊眼鏡、穿著銀灰西裝的男子身上。
這人叫杜誠,是港島新近冒出的地產中介,也是“海越發展基金”在港島的代表。
對方靠著近幾年內地通關政策的松動,搶先拿了幾塊地,又把港島不少舊樓翻修改建,口碑和利潤雙收。
此番主動上門,說是想合作搞一個“高端商業綜合體”,位置就在紅磁舊港邊那塊碼頭地皮上。
師爺甦早前做了調查。
“海越”的來頭不簡單,背後幾位股東在新家坡和猴國都有生意,最關鍵的是,他們近幾個月頻繁與香川升的人見面。
任天恆沒說話,甦卻先開口了。
“你們這項目,有點急!”
杜誠笑了笑,端起茶杯,語氣淡得像在談天氣。
“機會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講時效的嘛。
我們是有點急,但也是真的有心合作!”
甦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我們老板手上不缺項目,只缺穩定的合作人!”
杜誠放下茶杯,眼角微挑。
“那不如你們三聯幫試試我們這邊的穩不穩定!”
話里話外,帶著點挑釁。
甦沒接,反倒轉向任天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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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天恆手指輕敲桌沿,眼神依舊淡漠。
他沒急著接話,反而拿起資料掃了一眼,然後往旁邊一推。
“紅砌那塊地,我們確實有興趣,但暫時不考慮跟別人合伙∼!”
杜誠似笑非笑。
“獨吃這麼大一塊肉,不怕噎著?”
丁修站在門邊,眼楮直勾勾盯著他。
“我們老板吃東西,從來不噎!”
空氣里凝了一下。
杜誠沒再笑了。
他把手里那本合同合上,起身理了理衣角。
“那就不打擾了!”
他轉身走出包間,剛到外面,手機就響了,是一個叫“陳總”的人打來的。
“搞不下來?”
“搞個屁,他根本不給面子!”
“那就按b方案走,直接讓人插進去!”
“你確定?”
“你不是說紅磁那邊的海運貨物,他們三聯幫只是代管?”
“是,他們名下那家‘輝達物流’確實有漏洞!”
“那就把貨動了,看他還穩不穩得住!”
杜誠沒吭聲,等了一秒。
“行!”
他掛了電話,臉上不再有笑意,轉身進了電梯。
與此同時,九龍塘會所內,甦已經讓人重新調出“輝達物流”港口的安保記錄。
這家物流公司,是三聯幫幾年前從別的社團手里吞下來的,當時沒人看得上這點生意,任天恆卻堅持整合了出來,還花錢搞了條獨立碼頭線路。
如今港口倉庫里堆滿了建材、外貿貨物,部分還涉及濠江娛樂城的裝修原材料,里面一出事,整條產業鏈都得跟著出問題。
丁修當場就坐不住了。
“我帶人過去,直接把倉庫的人叫出來問!”
“別急!”甦把他攔住。
“任哥的意思,是要讓他們以為我們不知情,放長線!”
“那我也得先把那幾個值班的兄弟查清楚!”丁修依舊不放心。
甦點點頭具。
“可以,暗著查,別聲張!”
當天晚上,甦又召來大雷,讓他帶人去紅磁周邊布點,尤其是附近幾個倉庫出入口,務必盯死。
大雷一口應下,還加派了白幽靈和黑凱撒的人,隱在外圍,以防突發。
另一邊,香川升那邊也收到了消息。
龜田正坐在東升會設在尖沙嘴的“海景匯”私人會所里,看著眼前那份貨單,輕輕抬了抬下巴。
“杜誠辦得不錯!”
“但他不會久留!”旁邊的阿鬼陰著臉。
“這人嘴太硬,吃不了苦!”
“留不留不重要,他要的是引子。
只要貨出了問題,任天恆就得分身去盯,倉庫那邊就成了我們的突破口!”
“你是想從物流這塊下手?”
龜田點頭,目光平靜。
“物流是三聯幫近幾年擴張的核心之一,也是他們洗牌的後門。
他以為沒人注意,其實我們一直盯著!”
“那現在就下手?”
“不急!”龜田的嘴角微微彎了下。
“等那批建材到了港口,等得越久,他們損失越大!”。
阿鬼沒說話,但眼中寒意更濃。
三天後凌晨三點,紅砌碼頭。
一輛掛著內地牌照的貨車悄悄駛入“輝達物流”的側門。
守門的保安是三聯幫自己人,姓蔡,這會兒正在值夜班,正打著哈欠走出來。
車窗搖下,一只手直接伸出一疊鈔票。
“搬兩批貨,送到北區那邊,有人接!”
保安遲疑了一下。
“老板沒說有這事!”
“是上頭批的,走流程!”
對方把錢塞進他手心。
“動作快點,沒人知道!”
保安咬了咬牙,點了頭。
一小時後,貨車開出港口,繞過主干道,從側道開往北區老工業區。
而與此同時,在貨(bdfd)車尾部不遠處,一輛面包車悄悄跟著。
丁修坐在車里,看著屏幕上的實時監控畫面,冷笑一聲。
“來了!”他低聲說。
車上的另一人把電話撥了出去。
“丁哥,貨跟上了!”
“別動手,盯死了!”
“收到!”
幾分鐘後,港口倉庫。
任天恆坐在監控室,面前的畫面清清楚楚地顯示著剛才保安收錢的畫面,還有那批貨的出庫記錄。
他沒說話,只抬手指了指屏幕下角一個人影。
“這個人,是誰安排進來的?”
甦翻著檔案。
“新來的,叫蔡志成,是輝達今年三月擴招進去的,之前干過安保,沒查出問題!”
“讓他以後別出現了!”
“明白!”
任天恆站起來。
“告訴港順和海越,不用來談了!”
“他們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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