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恆坐在一張簡易的木椅上,周圍站著十幾個三聯幫的兄弟,個個身材高大,氣勢逼人。
    白幽靈站在他身後,雙手交叉在胸前,兩把武士刀靜靜地掛在腰間,仿佛隨時準備出鞘。
    阿喪終于到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帶著幾個手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但眼神里卻藏著幾分不甘。
    “恆爺,久仰大名,今晚能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阿喪站定,沖著任天恆拱了拱手。
    “少廢話!”任天恆抬頭掃了他一眼,聲音冷淡。
    “你想談什麼,說吧!”
    阿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過來。
    “恆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
    最近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地道,我承認,但這西貢的沙石生意,您看能不能給我們黑龍幫留條活路?我們願意退一步,也願意交一部分過路費’給您,怎麼樣?”
    “過路費?”任天恆輕笑了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屑。
    “你覺得,你們有資格和我談過路費?”
    阿喪臉上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他咬了咬牙,低聲說道。
    “恆爺,咱們都是混江湖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給點面子,總比魚死網破好吧?”
    “魚死網破?”任天恆猛地站起身,聲音陡然變得凌厲。
    “你也配和我談魚死網破?”
    阿喪被這氣勢震得後退了一步,額頭上冒出冷汗,但還是強撐著說道...
    “恆爺,我也是被逼的……如果不是香川升那邊的壓力,您以為我願意得罪三聯幫?”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香川升的命令?”任天恆語氣平淡,眼神卻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阿喪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敢開口。
    “我不管你是誰的狗!”任天恆冷冷地說道。
    “記住,西貢是我的地盤,港島也是。
    如果你再敢亂伸爪子,下一次,我讓你連爪子都保不住!”
    “明白了,明白了!”阿喪連連點頭,臉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掉。
    “恆爺放心,我一定約束好手下,絕不再犯!”
    “滾吧!”任天恆擺了擺手,懶得再看他一眼。
    阿喪如蒙大赦,連忙帶著人灰溜溜地離開。
    等人走遠後,丁修才上前一步,小聲問道。
    “老大,就這麼放他走了?”
    “放他走?”任天恆淡笑了一聲。
    “我說了放他走了嗎?”
    丁修一愣,剛想問,白幽靈已經悄然離開,朝阿喪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師爺甦站在一旁,輕聲說道。
    “阿喪今晚回來得了命,但不代表他能保住地位。
    白幽靈會讓他手下的人明白,這個老大,不值得跟!”。
    任天恆點點頭,轉身走向車邊。
    “這只是開始。
    阿喪的狗命,我想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
    阿喪離開碼頭後,坐上了自己的車,後背濕了一片。
    他坐在後排,手心的汗已經讓牛仔褲濕了一片。
    他的副手阿鬼坐在前排,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阿喪,冷笑著問︰
    “大哥,這就算完了?被任天恆嚇成這樣,咱們的兄弟們怎麼服你?”
    “你閉嘴!”阿喪猛地抬起頭,眼神里透著一絲憤怒。
    “你懂個屁!任天恆那人,你以為是咱們能惹的?今天要不是我說得軟一些,咱們還能活著從碼頭走出來?”
    阿鬼不屑地笑了一聲。
    “大哥,話是這麼說,但這件事傳出去,咱們黑龍幫的臉往哪兒擱?兄弟們背後早就議論,說你跟任天恆面前慫得跟條狗似的!”
    “狗?”阿喪咬了咬牙,突然間臉色一沉。
    “誰說我是狗?香川升才是狗!咱們為他賣命,他出過一分錢保咱們嗎?今天要是他的人再多派幾個,咱們至于讓任天恆踩到頭上?”
    阿鬼見他情緒激動,連忙擺擺手。
    “大哥,我沒別的意思。
    只是咱們現在這麼退,讓兄弟們怎麼看咱們黑龍幫的威風?”
    阿喪冷笑了一聲,臉色陰沉下來。
    “威風?我要是死了,黑龍幫還會有威風?你看清楚點,阿鬼!咱們這條命值幾個錢?再說,今天是咱們忍了,但這不代表咱們就輸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阿鬼回過頭,眼神里帶著一絲狐疑。
    “先穩住兄弟們!”阿喪拿出手機,快速發了幾條短信。
    “今天這事我會對外說是我們故意示弱,想讓任天恆放松警惕。
    咱們黑龍幫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認慫?我要讓他們以為,我們是在為下一步做準備!”
    “下一步?”阿鬼皺著眉。
    “大哥,你到底想干嘛?”
    阿喪獰笑了一聲。
    “等著吧,咱們今天可以退一步,但香川升那邊的資源,我們得想辦法要點回來。
    要是他們不給,那我們就換個靠山!任天恆不是一直在搞內地的生意嗎?我倒要看看,他的那些貨到不了內地,會是什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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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高,真高!大哥這一招,借刀殺人,香川升和任天恆掐起來,咱們就坐收漁翁之利!”
    “你懂就行!”阿喪點了點頭。
    “今晚回去,先把那些敢質疑我的人清理干淨。
    再安排幾個人,給香川升那邊遞個信兒,讓他們知道,咱們黑龍幫還有用處!”
    阿鬼連連點頭,正準備繼續說話時,突然間,一道黑影閃過。
    車窗玻璃被人用什麼東西猛地砸碎,車子猛地一個急剎,停在了路邊。
    “什麼情況!”阿鬼大喊了一聲,猛地推開車門,跳了下來。
    他剛站穩,就感覺脖子一涼,一把冰冷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是白幽靈。
    他站在阿鬼的身後,另一只手里提著兩把武士刀,刀刃上在微弱的路燈下反著冷光。
    白幽靈沒多廢話,只是用力一推,把阿鬼直接摁倒在地。
    “白幽靈?”阿喪在車里探出頭,驚恐地喊了一聲。
    “你….…你想干什麼?”
    白幽靈沒理他,只是用腳輕輕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阿鬼,聲音平靜而冷淡。。
    “阿喪,你以為你離開碼頭,就能沒事了?恆爺的意思是,今天你可以走,但不是讓你活著走!”
    “別動手!有話好說!”阿喪連忙舉起雙手,額頭上冷汗直冒。
    “你告訴恆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從今天開始,西貢的生意,我們黑龍幫退出!一分錢都不要了,全都歸恆爺!”
    白幽靈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慢慢走到阿喪的面前,抬起刀尖,輕輕抵在他的胸口。
    “恆爺給你一個機會,是讓你今天離開這里,然後帶著你的狗滾回去告訴你的兄弟,不許再插手西貢的事。
    可惜,你好像不懂事!”
    “我懂了!我懂了.」!”阿喪一邊點頭,一邊用袖子擦著額頭的冷汗。
    “回去之後,我一定告訴兄弟們,以後再也不踫西貢的沙石廠!恆爺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白幽靈收起刀,冷冷地看著他。
    “希望你不是說謊。
    如果讓我發現,你還敢有什麼動作,我會先讓你看著你的兄弟一個個消失,然後再輪到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阿喪連連點頭,身體因為恐懼而發抖。
    白幽靈沒再看他,轉身離開。
    臨走前,他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等白幽靈消失在夜色中,阿喪癱倒在地,喘著粗氣,嘴里咒罵著。
    “任天恆……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在我面前!”
    阿鬼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脖子,低聲問。
    “大哥,這下怎麼辦?”
    阿喪一拳砸在車上,咬牙切齒地說道。
    “怎麼辦?先忍著!等有機會,我們再跟香川升那邊談判,找機會弄死任天恆!”
    與此同時,任天恆坐在辦公室里,師爺甦正在匯報最新的進展。
    “白幽靈剛剛發消息回來,阿喪那邊暫時安分了。
    他們估計會想辦法轉移注意力,重新抱香川升的大腿!”師爺甦說完,停頓了一下。
    “不過,從長遠來看,他們的確是個隱患!”
    “隱患無所謂!”任天恆抿了一口茶,聲音淡然。
    “.“讓他們抱香川升的大腿,我們才有機會牽著香川升的鼻子走!”
    “明白了!”師爺甦點了點頭。
    “我會安排人繼續盯著阿喪和阿鬼,一有風吹草動,立刻處理帥!”
    任天恆放下茶杯,站起身。
    “接下來,把精力放在內地的項目上。
    西貢的事,有阿國和細鬼守著,香川升暫時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師爺甦答應著,轉身離開。
    任天恆看著窗外的夜景,嘴角微微上揚。
    “香川升,你的棋子,現在已經開始為我所用了!”
    幾天後,阿國從西貢打來了電話,語氣里透著壓不住的興奮。
    “老大,黑龍幫那邊最近安分多了,阿喪派人把原本搶走的幾個沙石廠工人都還了回來,還主動讓出了一批港口的貨運合同!”阿國笑了幾聲。
    “看來白幽靈那晚的‘招呼’效果不錯啊!”
    任天恆懶洋洋地靠在真皮沙發上,抽著雪茄,听到這話只是輕輕一笑。
    “他們安分是好事,但不要以為這條狗就這麼老實了。
    他們現在退一步,肯定是為了以後再伸手。
    告訴兄弟們,別松懈!”
    阿國連忙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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