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想不通就對了,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校長,你對戰爭學院也一無所知。
當你足夠了解校長是多麼傳奇的一個人,你就不會這麼震驚了。”
開車的姜洪亮終究還是沒忍住的道了聲︰
“你知道戰爭學院意味著什麼嗎?
曾經,那是所有軍人都無比向往的聖地,被稱為所有軍人的最高殿堂,
不僅僅局限于炎夏,全世界範圍內的軍人,無不對戰爭學院心之神往。”
“只要是從戰爭學院走出來的學員,無論到哪,都高人一等!
並且,無一人,不是前途光明。”
“就你剛剛看到的那些人,級別夠高吧?
你能想象,他們其中有一小半人,在進入戰爭學院之前,
連兩毛一都不是,
他們肩膀上的榮譽,是戰爭學院帶給他們的!”
姜洪亮聲音鏗鏘,無比自豪的說道。
金枝玉再次驚駭的難以置信,直勾勾的盯著身旁的男人。
她現在深刻的感受到一句話的真諦。
無畏,只是因為無知罷了!
當知道的越多,敬畏心就會越重!
才越是能自覺,自己卑微渺小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正在想事情的李驚鴻回神,沒好氣的在駕駛座的椅背上踹了一腳︰
“我發現你現在的話很多?什麼時候成了長舌婦?”
“你現在這麼閑嗎?要不我制定一套訓練方案給你,你好好練練?”
聞言,姜洪亮驚懼的縮了縮腦袋,校長親自制定的訓練方案?
那是會要人命的!
“校長,有些話,憋心里太久了,不吐不快。”姜洪亮深吸口氣。
李驚鴻輕笑的搖搖頭︰“人不能活在過去,終究是要向前看,
人也不可能一輩子活在高光當中,
傳奇之所以會成為傳奇,那是因為有了時間的錘煉與沖刷。”
姜洪亮咬著牙關,極為不甘︰“校長,戰爭學院真的成為過去了嗎?”
“這不僅僅是我心中的意難平,同樣也是所有學員心中的不甘!
更是所有軍人心中的遺憾!”
李驚鴻眼神動容,有悵然之色起伏,
他看著車窗外的景象,幽幽道︰
“從來都不是因為有了戰爭學院才有我,
而是有了我,才有了戰爭學院!”
“我還活著,誰又敢說,戰爭學院徹底成為了過去...”
一句話,讓姜洪亮熱血沸騰,激動的臉色都漲紅了,
甚至握著方向盤的手掌,都在忍不住的發抖!
“李驚鴻,你真的只有二十五歲嗎...比我還小了三歲嗎?”
金枝玉怔怔的看著李驚鴻︰“你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感覺這麼不真實,哪怕是電影,都不敢這麼演吧...”
金枝玉永遠不會忘記剛才那些軍官們堅定的眼神與餓狼的氣勢。
她毫不懷疑,只要李驚鴻一聲令下大手一揮,
那些人能毫不猶豫的為他去死!
李驚鴻啞然失笑︰“娘們,我嚴重懷疑你是在提醒我女大三抱金磚。”
金枝玉愣了一下,再一次沒跟上李驚鴻的腦回路,
旋即,她鬼使神差的說了句︰“那這塊金磚你抱嗎?”
“呃...”這下輪到李驚鴻驚愕了。
“校長,我跟你去渝城吧,只要你點頭,
我即刻就去申請調度,肯定秒批。”姜洪亮自告奮勇道。
李驚鴻抬抬眼皮︰“我的事,你已經幫了不少忙,
再介入的更深,對你沒好處。
很多時候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你背後的老爺子。”
“怕個錘子,我爺爺的態度也明擺著,他稀罕你的緊,
肯定會幫你。”姜洪亮道。
“什麼事都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到了他們那個位置,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個抉擇,影響面就太廣了。”李驚鴻淡淡道。
“西南戰區都表態了。”姜洪亮撇撇嘴,小聲嘟囔。
“有些事情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你不懂。”
李驚鴻搖搖頭,隨後便沒再言語。
晚上李驚鴻喝了不少酒,所以也沒著急走,
而是先回了醫院病房。
一覺醒來後,已經是深夜時分,接近凌晨。
“這麼急?就不能天亮再走嗎?”
醫院樓下,金枝玉依依不舍的看著李驚鴻。
直到李驚鴻要離開,她才發覺,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有這個男人在身邊,
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不舍。
輕輕搖搖頭,李驚鴻道︰“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實力才是體現價值的唯一方式。”
“要懂得榨取身旁人的價值,
我看那個福伯,就是一座寶藏嘛,你可以好好挖掘。”
“嗯?”金枝玉疑惑挑眉。
李驚鴻道︰“福伯這個老頭兒不簡單,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
他以前的實力至少是宗師,因為遭遇重創,才跌至武夫!”
“你想想,一個十幾年前甚至幾十年前的宗師強者,
會是個簡單的角色嗎?他背後是不是能牽扯出不少資源?
例如門派之類的?”
金枝玉本就聰明,一點就透,美眸閃起了亮彩。
“李驚鴻,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去?
我也能幫得上忙,至少跟你有個照應。”
金枝玉再次開口︰“雖然我一直在川蜀,很少去渝城,
但不代表我在那里一點人脈都沒有。”
“川蜀需要你坐鎮,你不在,我也不放心。”
李驚鴻拍了拍金枝玉的肩膀︰“想去渝城啊?
不著急,我先去摸摸那邊的水有多深,
時機到了,我會讓你動身去渝城。”
“吶,這張卡里有一千萬,
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但出門在外,有備無患,
你隨便花,沒了跟我說,我有。”
金枝玉又拿出一個背包︰“這包里面我裝了很多中藥,
都是有些年頭的好東西,
你一個人在渝城,要記得每天熬藥,這個不能忘。”
“還有,換洗的衣服我沒給你裝,
你那些衣服都洗的發白了,就別帶了。
到渝城後直接去買新的。”
“至于你的安全問題,我要說不擔心那肯定是騙人的,
可我擔心也沒用,你做事有分寸,心里肯定也有計較,
但還是要多加小心。
在天府,戲園都敢動手,你去了渝城,就更不用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