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個情況,
場面就變得如此血腥!
他們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根本不敢置信。
眼前那個明顯得過小兒麻痹癥的瘸子,
到底是從哪里蹦出來的猛人?
京都有這麼一號人物嗎?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司馬青豐哭嚎了起來,臉上沒有了先前的狂傲與憤怒,
扭曲的面孔上,只剩下了恐懼,濃濃的恐懼。
男子近距離看著司馬青豐,如此血腥畫面沒能讓他臉上有絲毫波動,
當然,除了那禁不住會抽搐的本能。
仍舊沒有理會司馬青豐,男子抬起手掌,狠狠的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勁道大的直接把司馬青豐扇倒在地。
本就已滿是鮮血的口中,又脫落了兩顆牙齒。
這還沒算完,
男子揪住司馬青豐的頭發,生生提起,
一個接著一個耳光的抽下去。
一連十幾個耳光,個個不留余力,
司馬青豐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整張臉都爛了,血肉模糊。
那場面,看得人心驚膽戰,簡直頭皮發麻!
什麼叫狠人?這才叫狠人!
狠得讓人心髒抽搐,明擺著是要把司馬青豐往死里整!
司馬青豐痛得當場昏死過去。
神情漠然的男子不急不慢的握住深扎在其鎖骨中的刀柄,
用力轉動起來。
旁人甚至都能听到刀刃刮骨的“吱吱”聲。
讓人肝膽發毛。
昏死過去的司馬青豐,再次發出淒慘的痛吟,
他竟然被活生生的痛醒了。
“放了我...求你...”
如死狗一樣鮮血淋灕的司馬青豐虛弱求饒,
再也沒了先前的意氣風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我是江北司馬家的人,我爺爺是司馬家族長司馬家,
你這樣對我,就是在跟整個司馬家為敵,
司馬家不會放過你...”
男子神情漠然的審視對方︰“司馬家就對了,
我找的就是司馬家的人,
司馬家的人,都該死。”
“噗”一聲輕響,隨著匕刃被猛的抽出,
鮮血如泉水一樣噴濺起數十公分高,
那種錐心的痛,讓得司馬青豐渾身都在發抖。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司馬青豐精神都崩潰了,再次喊道。
“想知道我是誰?很快就會告訴你答案。”
男子聲音很冷漠,不蘊含半點情感︰
“我知道你不服,心里甚至已經在想著怎麼報復我了,
沒關系,我不會這麼快離開,我也不會逃。”
“甚至,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機會,
我知道你的主子是柳千帆,
打電話,喊他過來。”男子聲音不大,卻響徹在每個人的耳中。
周圍人听言,心髒狠狠一顛,仿佛都漏跳了半拍。
什麼意思?喊柳千帆過來?
這個生猛的瘸子是瘋了嗎?從哪個瘋人院跑出來的?
要知道,柳千帆是誰啊?那可是柳真鶴的親孫,
是整個京都金字塔最頂尖的公子爺!
別說整個京都,即便放眼整個炎夏,
有幾個人敢跟柳千帆掰手腕?
就連半死不活的司馬青豐都傻了,
不明白這個死瘋子到底想干什麼。
見司馬青豐沒反應,男子開口︰“沒听到我的話?
那你要耳朵有什麼用?”
隨著話語,男子一只手揪住司馬青豐的耳朵,匕首緩緩切下。
在司馬青豐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
那的右耳竟被生生的切了下來。
目睹這種慘烈場面,有人當場就嚇尿了,
精神崩潰的驚聲尖叫,瑟瑟發抖。
“我打,我現在就打。”司馬青豐嚇慘了,哭嚎著。
拿起電話就打了出去。
接通那一瞬間,司馬青豐急吼︰“柳少,救我,
錦繡天空,我要死了。”
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對司馬青豐動手,
而是在沙發上坐下,閉目養神起來。
心驚膽戰的人群中,有人鼓起勇氣開口︰
“這位朋友,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青豐可是司馬家少爺,
你玩的這麼大,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你兜得住嗎?”
“就算有再大的仇怨,你也不該這樣,太沖動了,
何況,你知不知道這錦繡天空的老板是誰?
那可是大門閥丁家的公子丁孝利,
在京都,還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
“更別說,你動的還是貴賓司馬青豐。”
青年說道︰“單單是丁公子,就不會放過你。”
而坐在沙發上的男子閉著的眼楮都沒有睜開一下,
置若罔聞。
很快,包廂外就傳來動靜,
穩坐釣魚台的男子睜開眼看去。
赫然就看到一個身材修長的俊朗青年帶著一票人走進包間。
丁孝利看到包廂內的情況,臉色瞬間就黑了下去。
特別是司馬青豐的慘狀,讓他眼神都變得陰沉。
他目光如炬,異常凌厲的審視著那個奇特男子,
怎麼看,都不覺得這種人,會有什麼天大的來頭︰
“朋友,你面生的很,以前從來沒見過?”
“沒見過。”男子開口,臉頰又微微抽了兩下。
“不管你是誰,你知不知道,
在這個地方鬧事,是要丟性命的?”
丁孝利聲音冷厲︰“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豁出命來玩?”
“不關你的事,別管。”男子言簡意賅,
面對丁孝利這種人,他不卑不亢,臉上沒笑。
在那個男人身邊的時候,他很喜歡笑,每天都要咧嘴笑,
可在京都,在今晚,他不想笑,一點都不想。
“呵呵呵。”丁孝利都被氣笑了︰
“有趣,著實有趣,在京都,在我的地盤,
讓我不管?你可知道我是誰?”
“不重要。”男子搖頭,神態極其冷漠。
“我更好奇了,你是沒把我丁孝利放在眼里,
還是沒把我們丁家放在眼里?
在京都,敢這樣跟我說話的人,可不多。”
丁孝利那陰翳的眼神中,平添一分凝色︰
“我也不管你跟司馬青豐有什麼仇,
可今天我要是讓你安然無恙的走出去了,
那我這錦繡天空可就成了笑話。”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沒有廢話,
他從西裝的胸前口袋中掏出了一本黑色的證件遞給丁孝利。
丁孝利疑惑打開,當看到上面的信息後。
他的神情猛然驟變,眼中瞬間閃爍出驚疑之色。
神情,也變得凝重了幾分。
“你是龍冥司的人?”丁孝利眉頭緊鎖。
當听到龍冥司這三個字,在場的那些紈褲闊少,
皆是忍不住倒抽了幾口涼氣,無比震駭的看著那面無表情的殘疾男。
龍冥司,是一個極其特殊的部門,
不屬于軍政兩界。
單論級別,並不高,可要論地位,卻是無比超然!
因為,龍冥司這個部門,只听命于一人,
就是那個站在巔峰之巔的超然存在,
除此之外,不再受任何人任何部門約束。
龍冥司就是帝權握在手中的一把刀,
威名赫赫,令人聞風喪膽!
皇權特許先斬後奏!
這八個字,就是對龍冥司最好的詮釋!
不過龍冥司的人,向來神秘,很少出現在大眾視野當中,
也從來未曾听說過會參與到什麼紛爭當中,
只要他們出現的時候,那必然會有血光之災,必定有人遭殃!
可現在,龍冥司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難不成司馬家?
想到這里,丁孝利心頭一驚,瞳孔都是一縮,
面色無比嚴峻。
“現在,你可以走了?”
男子看向丁孝利︰“還是說,你仍然要管今天的事?”
丁孝利眼神閃爍,暗自吸了口氣,道︰
“今天倒是我丁孝利有眼無珠了,沒認清形勢,
只是,我想問問,今天,是公差還是私事?”
“私事。”男子直截了當︰“你要保他?”
不給丁孝利開口機會,就繼續道︰
“今天誰都保不了他,他一定會死!”
“誰來了,都保不住!”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