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是干嘛去？”
四合院里，秦淮如看著收拾干淨準備出門的賈張氏，有些不解。
賈張氏斜了秦淮如一眼，說道︰“我當然是去軋鋼廠舉報林極那個小畜生了，棒梗你看好，我一會就回來。”
交代完，賈張氏就準備出門。
秦淮如立馬阻止道︰“等會媽，昨天一大爺說是晚上回來開個會，跟二大爺和三大爺他們商量一下再定，您這是干嘛呀？”
她是真不想讓賈張氏去舉報林極。
不說林極多次幫忙，“借”給她不少東西，就單說是林極這個人，秦淮如就挺有好感。
見秦淮如阻攔，賈張氏沒好氣罵道︰“起開，你個農村來的懂什麼。我把林極那小畜生舉報給軋鋼廠的領導，廠里就會派下面的人來調查。只要情況屬實，那小畜生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要是大家都商量好了，舉報那小畜生就是大家的功勞，到時候我們家能得到多少好處？可要是我一個人舉報成功，到時候他那房子就是我們家的，別人誰也別想分走！”
說完，賈張氏就急匆匆去了軋鋼廠。
此時還在廠里上班的易中海和後院正曬太陽的聾老太太萬萬想不到，他們昨天才起了的心思，今兒個賈張氏就自個兒獨吞了。
紅星軋鋼廠。
賈張氏來到這兒，直接就要往里進，結果被門衛攔了下來。
“大娘，進場需要登記。你找誰，我們可以給你叫出來。”
“我找你們領導，我要舉報你們廠的一個人。”
賈張氏沒有說舉報誰，只是說要見領導。
門衛的保衛人員听她這麼說，再次確認道︰“大娘，你確定你要舉報我們廠的某個職工？”
“對，我要見你們領導，我要舉報！”賈張氏信誓旦旦說道。
保衛人員面面相覷，他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見保衛人員呆楞著不說話，賈張氏急了︰“你們廠里出了壞分子，要是你們不讓我見領導，到時候出了事，你們能承擔的起嗎？”
其中年紀稍大的保衛人員說道︰“你在這稍等一下，我進去通知我們領導。”
不一會，剛才那個保衛人員帶著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你好大娘，我是門衛的負責人李冠霖，我听說你要舉報我們廠的職工？”
“對，這位領導，我要舉報，你們軋鋼廠里出了壞分子。”賈張氏表情夸張地說道。
“壞分子？那人叫什麼名字，大娘你說一下，我們這邊登記上，等會我去匯報廠領導。”李冠霖道。
賈張氏一听等會還要上報廠領導，沒好氣看了李冠霖一眼道︰“你說了不算你在這里跟我扯什麼？你快帶我去見你們廠領導。”
“這位大娘，這是規定，你需要在我這里登記。”李冠霖一板一眼道。
“我可告訴你，要是你不帶我見你們領導，到時候你們廠里有了損失，怕你一個人也承擔不起。”
面對賈張氏的胡攪蠻纏，李冠霖絲毫不慣著，警告道︰“大娘，我再說一遍，我們廠有我們廠的規定，你直接說那人的名字和工作部門，我們自會去查。”
見李冠霖擺出了架勢，賈張氏慫了，只好說道︰
“這位領導，那人是個醫生，具體在哪個部門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叫林極，住我們南鑼鼓巷95號院。他的作風極其糜爛，天天大魚大肉，你說這是不是壞分子。”
“你說誰？”李冠霖瞪眼問道。
賈張氏又重復了一遍︰“我說那小畜生叫林極。”
李冠霖氣樂了，要不是看著面前的老虔婆年紀大了，他真想一拳頭懟上去。
竟然敢舉報小林醫生？
廠領導里誰不知道，林極救了他李冠霖的爹，是整個李家的大恩人？
做了好一會思想工作，李冠霖終于是壓下了想要發出來的脾氣，對著賈張氏嚴肅道︰
“這位群眾，你先跟我到傳達室等一下，我現在把你說的情況給廠領導匯報一下。”
賈張氏見終于能見到領導了，胖臉都要笑出花來了。
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林極被逮捕，房子也被收回，她賈張氏已經住到了林極的大房子里。
這可真是太美妙了！
很快，李冠霖把情況匯報到楊衛國和成宏那里。
楊衛國听後，也是十分生氣。
他對成宏請纓道︰“廠長，讓我去看看來人，我就不信小林能干出那樣的事兒。”
成宏也很生氣，他覺得是林極太年輕招人恨了，便對楊衛國叮囑道︰
“可不是嘛，小林本身就是烈屬，有撫恤金，再加上現在小林工資也不低，怎麼還吃不起個肉了？老楊，你去看看情況，等會給公安打電話，我們可不能讓一些邪氣禍害了我們的年輕干部。”
等楊衛國來到保衛部門衛科的時候，賈張氏已經是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她正跟旁人催促呢，就見到李冠霖跟在楊衛國身後出現。
她心知，這個看著氣場不凡的男人應該就是領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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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賈張氏上前告狀道︰“領導，你可來了，我要舉報你們廠的林極，那小畜生剛來就霸佔了三間大房子，天天不是喝酒就是吃肉，他還在院子里打人，還欺負我這老年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看著賈張氏撲過來就告狀，楊衛國嫌棄地繞過她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問道︰“還有呢？他還干了什麼，你繼續說說。”
賈張氏索性也不裝了，直接破口大罵︰“領導，你是不知道那個沒爹沒娘的小畜生，他前段時間還花了不少錢修房子，而且我還看見施工隊的往他家里運了不少好木頭做家具，听說是價值幾百塊呢！你說他一個剛上班的小年輕，哪里來的那麼多錢？肯定是貪污公款了！”
听到賈張氏說林極家里的光家具就幾百塊，在場之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幾百塊，那可是一年的工資了吧？
要按這麼說的話，那林部長肯定是個壞分子，不然他才上了幾天班？
眾人不了解林極的情況，可楊衛國了解啊，所以他根本沒當回事，只是平靜問道︰
“這位群眾，你是跟小林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賈張氏被問的愣了一下，而後說道︰“沒有，我純屬就是看不慣他。這小畜生平日里一點也不尊老愛幼，還喜歡多吃多佔，你說他一個人住三間房子，這像話嗎？”
“嗯，確實不像話。”楊衛國點點頭，說道，“我確定了，確實是有壞分子在搞破壞。”
賈張氏一听他這麼說，樂了，緊忙說道︰“領導，現在你們就去把那小畜生抓起來，他絕對是個壞分子！”
“嗯，听到了嗎？還不把這老婆子抓起來？”楊衛國看著身後的保衛部眾人命令道。
這一下，不僅是保衛部的人愣了，就連賈張氏也愣住了。
抓誰？
她沒听錯吧？
“還愣著干什麼？這老婆子蓄意誣告林醫生，絕對沒安好心，還不快點動手？”
楊衛國話說完後，李冠霖第一個朝著賈張氏走去。
賈張氏一看，頓時急了，叫道︰“領導，不是，你怎麼讓人抓我？是抓林極那個小畜生！”
“好，再給這老婆子加一條罪，言語侮辱烈屬。冠霖，你等會直接給公安局打電話，在公安同志來之前你先審問一番，查查是誰讓她來誣告小林的！”
“明白了，楊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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