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迪盧克一推開凱亞家家門,就看到了幾乎和他同時出現的溫迪。
“迪盧克老爺早上好呀,不知道早上我能不能來一杯隻果酒醒醒神呢?”溫迪眨巴著眼楮跟著迪盧克來到吧台前。
迪盧克將溫開水遞了過去,“早上好。早上起來應該多喝熱水,對身體好。”
“嗯……好吧,水確實對身體好。熒、派蒙早上好呀!你們吃早飯了嗎?辛嵐給我做了些便當,可以分給你們一小口哦!”溫迪晃了晃手里的雙層飯盒,很是炫耀。
“辛嵐?她是?”派蒙不解,但這個名字和辛西婭有點像。可是,辛西婭不是蒙德人嗎?這名字有點像璃月名字啊。
“辛嵐是我的妹妹,辛西婭的媽媽。來吧,薯條和手指餅干,迪盧克老爺要來一根嗎?”溫迪打開第一層蓋子,上面是歪歪扭扭的薯條和手指餅干。
賣相不是很好,顯然做飯的人可能剛學會這兩道菜不久。
“你住在辛西婭家里?”想到一早看到溫迪出現的位置,迪盧克明了。
風神跑去璃月港和璃月仙人一起住自然不太好,那畢竟是岩神的地盤。
但堂堂風神居然沒有自己的房子,只能在學生家里落腳歇息,未免有些寒磣了。
不過看溫迪的樣子應該很喜歡這樣的生活,罷了,就隨他去吧。
“我拜托了查爾斯給我們帶些早餐。你的餅干留著路上吃吧。”
……
迅速解決了早餐,迪盧克便帶著兩人出發了。
愚人眾的落腳點在清泉鎮附近。
那里靠近蒙德城,有水源,還有村莊里囤積的糧食。
迪盧克覺得,拿到天空之琴後應該讓琴派人去找找清泉鎮有沒有丟失物資。愚人眾可並沒有在蒙德城內采購糧食。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們吃什麼呢?
迪盧克帶著幾人傳送到清泉鎮小鎮口。
熒看著旁邊閃過藍光的紅色傳送錨點,上前觸摸。
藍色光芒在她眼中閃過,錨點解鎖了。
看著熒驚喜的表情,迪盧克有些疑惑,“旅行者,你也能用傳送錨點嗎?”
按理說只有神之眼擁有者才能使用傳送錨點與地脈進行連接,從而通過地脈傳送。
迪盧克沒忘記熒那一手風刃和龍卷風。但如果只要能使用元素力就能傳送,那愚人眾的危險性就得拉高好幾個等級了。天知道愚人眾士兵們有沒有無法使用元素力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確實也可以使用傳送錨點。”熒看著已解鎖的地圖上出現了許多灰色的待解鎖傳送錨點,有些期待任務完成後的自由放風時間。
只有全部解鎖,才能順暢地出現在蒙德的任何一個角落。
愚人眾的駐扎地里人很少。
畢竟有舒服的酒店住,沒什麼人願意留在荒郊野嶺,大家看到有人打來,眼中是說不出的奇怪情緒。
……
“這就是天空之琴?”迪盧克本來很期待它的模樣,但看到有些暗沉的琴身,松垮的琴弦後,又失去了興趣。果然偷琴還不如偷晨曦酒莊。
畢竟這不過是風神彈奏過的琴,因為風神彈奏過,賦予了它別樣的含義,其本質還是木頭和羊腸。
“嗯……多年過去了,琴弦上的風元素力已經逸散殆盡了,我們得補充些純淨的風元素,才能讓琴再次煥發生機。”
在猜測到溫迪大概就是風神後,迪盧克看著溫迪對熒的引導有些好奇。
他是出于什麼原因才這麼做的呢?
據說風神在漆黑災禍時受了很重的傷,為此消失沉睡了五百年。
難道他的力量已經衰竭了?所以知情的辛西婭給了溫迪她的力量。
還是他單純的懶?迪盧克還記得當時決定外出時,溫迪是不打算去的。
是辛西婭這麼說,溫迪才不得不接受。
溫迪再不情願,看著辛西婭送給他的東西,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當然也可能兩者都有。風神生性自由散漫,雖然急切眷屬的安危,但只有一步步引導,才能讓尚顯弱小的旅行者走到特瓦林的對面。
迪盧克哪種解釋都不太能接受。
但蒙德就是自由浪漫的國度,身為神明都沒有自由,這還能叫自由的國度嗎?
可辛西婭嚴防死守,努力提供保護的模樣仿佛就在眼前,失去力量的風神依然蒙德人最尊崇的神明,但這樣的他,是不是很沒有安全感?
迪盧克默默的關注溫迪,看著他和熒講解,引導她嘗試給琴滴上特瓦林的眼淚。
……
“淚滴不夠嗎?那回去再商議尋找淚滴的事。現在先走吧,在愚人眾駐地待太久不安全。”
•
走出駐地後熒提出要出去走走解鎖錨點時,迪盧克並不意外。
他們解鎖錨點只需要觸摸神像即可。
但旅行者可以一個個解鎖傳送錨點。這一點確實和提瓦特人不一樣。
總算找到點與眾不同的地方了。
看著旅行者衣服上閃爍著青色光芒的寶石,迪盧克不禁懷疑那是旅行者元素力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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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呢?
“注意安全,記得早點回來,今天繼續在酒館里集合。我會讓查爾斯在晚上八點後清場。”迪盧克和熒點點頭,帶著溫迪回到了風起地。
“誒?迪盧克老爺想和我在這里一起吹風嗎?拿到了天空之琴,雖然不能引動風的力量,但為你彈奏一曲還是可以做到的。”溫迪撥了撥天空之琴,一串美妙的音符飄出。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這兩瓶酒就是你的了。”
迪盧克拿出一瓶蒲公英酒、一瓶葡萄酒。
“這個交換我喜歡!不如,去樹上坐一會兒吧,那里視野好,平時我最喜歡來這里休息。”溫迪在原地升起風場,輕飄飄地上了樹。
迪盧克看著挺拔粗壯的樹干,又看了看身邊還在持續的風場,選擇跟著溫迪一起。
“好了,有什麼問題,問吧!”溫迪接過蒲公英酒,打開聞了聞,“啊,美酒。”
“喜歡男人,是什麼感覺?”
原本嬉皮笑臉的溫迪放下手里的酒瓶,轉頭看向迪盧克的眼楮。
“你喜歡凱亞?”
“嗯。”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嗎?還是他根據這句話判斷出來了?
“喜歡男人是很普通但也很不尋常的感覺。想念對方,想和對方親近,想和對方永遠在一起……重點是喜歡,而不是男人。喜歡女人也是一樣的感覺。”
“對,我不該這麼問。喜歡就是喜歡,只分人,不分男女。”
“所以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呢?最近?”溫迪托腮,瞪大眼楮看著迪盧克,這麼嚴肅的人臉上,談論起心愛之人,目光也會不自覺變得柔和。
迪盧克頗有種溫迪在刺探他的八卦的感覺,但他是求知者,應該實話實說。
“不是,是四年前。你是怎麼和鐘離先生在一起的呢?”溫迪看起來很不著調,鐘離先生卻十分穩重。
鐘離先生應該是答應求愛的那一方吧?
“靠什麼呢?應該是靠我粘人,我熱情,我自信,我優秀,我死纏爛打?嗯……這可不適合你。”溫迪有些難辦,“小時候你和凱亞性格相反,你活潑開朗熱情大方,凱亞內斂沉穩,倒是和我們挺像的。如果那個時候表白,說不定凱亞半推半就就同意了。
但現在,你自己應該知道的。沉默寡言,嚴肅認真。看起來無法給予自己快樂的人成為丈夫後,是不一定能給愛人帶去快樂的。
凱亞也許會一時沖動接受你的示愛,但感情的維持需要有情趣情調。一時的喜歡和新鮮感並不能維持雙方愛的關系,你們注定越走越遠,只能消耗往日的情分成為一段怨偶。”
迪盧克明白了,“就像你和鐘離先生雖然常年不相見,但因為你和他在一起時創造了許多快樂,不至于讓他很快遺忘厭煩你,想起你時也總是高興快樂的情緒,于是越來越思念忘不掉你。是這個意思嗎?”
“誒?你怎麼知道的?”溫迪捂嘴,看起來很驚訝。
“你是風神,對嗎?我也不需要一個準確的答案。畢竟是我憑感覺猜出來的,真假有時候也不是很在意。”
“唔……那迪盧克老爺能看在我是風神的份兒上,多給我一瓶酒嗎?”溫迪打蛇上棍,期待地看著他。
“不行。你既然化作這副小孩子的模樣,就該遵守孩子的規矩。我給查爾斯規定三天最多賣你兩瓶酒。這些也是你三天的份額。
辛西婭說你對貓毛過敏,不要偷偷去貓尾酒館。兩瓶還是很多的,省著點喝。”
對方說著俏皮話,既不否認,也不承認。仿佛擔心哪天身份被揭穿後會被迪盧克怒目相對一般。
但迪盧克說了不在意就是不在意。
“小心愚人眾,他們在找你。為此還出動了第八席「女士」,如果你不收斂一下,估計很快就要打到辛西婭家門口來了。”
“嗯嗯!多謝迪盧克老爺關心,我會注意的。”
“你,不用這樣叫我,我和辛西婭一樣大。”被溫迪轉著調子喊“老爺”,雖然听感很舒服,但有些別扭。
現在知道溫迪就是風神後就更別扭了。
“那,該叫你什麼呢?私底下我可是喊辛西婭‘小辛西婭’呢!那,也喊你‘小迪盧克’?”溫迪盯著迪盧克的眼楮,露出俏皮的笑容。
“什麼?”迪盧克猛地瞪大雙眼,像受驚的貓。
“哈哈哈哈,逗你玩兒的啦!那麼,迪盧克老爺,你的風神大人肚子餓了,不知道有沒有飯吃呀?比如隻果派之類的?”
“你很喜歡吃隻果?查爾斯說你常買的酒其實是隻果酒。”
“嗯哼,隻果高高地掛在樹上,白天夜里都能感受到風的吹拂,隨風擺動,自由自在。但有每一顆掛在樹上的隻果都有一根枝杈連接著大樹,被拉扯著處于一定範圍內,不論如何晃動總不至于落下樹梢。這是我認為的最適合人們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而且,隻果清甜可口,迪盧克不喜歡嗎?”
“最適合人的最大限度的自由……這是你眼中的自由嗎?”
所以他承認了西風騎士團,所以他哪怕能整個在提瓦特“亂竄”,常出現的地方也還是蒙德。
他一直在看顧著蒙德人,但都是默默地看著,不影響不限制地給予蒙德人最大限度的自由。
“這樣的自由,你們喜歡嗎?”溫迪的目光變得柔和,這是希望與轉機之風神對子民的愛, 的子民們能感受到嗎?喜歡嗎?接受嗎?
“嗯,我很喜歡。”迪盧克說得毫不猶豫、斬釘截鐵。
“那就好!
所以,迪盧克老爺,你的風神大人快要餓死啦……”
“走吧,回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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