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了新的問題，辛西婭一時間有些焦躁不安。
不過戲得演完，既然她說是來找芙寧娜的，那還是先和芙寧娜聊完吧。
“芙寧娜，我拜托冒險家協會帶給你的視頻看完了嗎，感覺怎麼呀？還有那維萊特先生，你有什麼感想嗎？”
听到辛西婭問這個，芙寧娜真的有一肚子疑問。
“辛西婭，為什麼結尾是這樣的？沒頭沒尾的，很吊人胃口，如果播出去給人看的話，會被罵的。”芙寧娜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覺得不解，郁悶甚至生氣。
“嗯，同感。前面的拍攝角度很吸引人，會引起人的思考。如果能有個圓滿的結局，而不是突然結束，應該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愛。”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那天和芙寧娜一起觀看映影時，楓丹廷的天氣確實有那麼點不好。不過只是一小會兒而已，那維萊特還不至于為此而悲傷，只是有些郁悶。
“嘿嘿，主要是稻妻突然頒布了鎖國令，所以後面其實沒完成。等稻妻解封了，應該就可以拍完了。說不定，還能拍得更精彩呢。”辛西婭簡單說了一下在稻妻發生的事，二人顯然是不太理解稻妻鎖國的原因，不過這畢竟是他國內政，只能嘆息一聲無可奈何了。
不過就如辛西婭所說，這種事持續幾十上百年的可能性不高，也許還是有機會再看到那震撼人心的一面。
暫時沒有新的映影可以看了，芙寧娜問起了辛西婭接下來的計劃。
她打算在楓丹建造映影院，雖然可能還需要很多年，但映影也可以同步開始拍嘛！
“是有這個打算。播出大概在一兩個小時的樣子吧，不過目前還處于寫劇本的步驟，離開拍還要很久很久。而且拍攝團隊還需要招募，我既當導演又當攝影就太累了。”
“是什麼主題的故事？能不能透露透露？”芙寧娜還是很相信辛西婭的拍攝技術的，只要劇本和演員沒問題，一定大有看頭。
“說到這個，芙寧娜，你有興趣加入我的團隊嗎？比如編劇這個位置，寫故事情節的是主演本人，主題是非現實幻想，我擔心她經歷得較少，沒有經驗，可能會脫離主線，或是犯些小錯誤，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潤色一下呢？”
菲謝爾還小，這個年紀確實是想象力最豐富的時候，但要讓她寫劇本，那就太為難她了。
但辛西婭本身也不擅長這一點，她認識的人里，好像只有芙寧娜有舞台劇表演、拍映影的經驗。
不過這樣的話，映影播出時給她的驚喜可能會少很多，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了。
“哦？需要我幫忙潤色？嗯……雖然會被提前劇透，但如果拍出來的作品不夠令人滿意才是更大的遺憾。但要我水神幫忙潤色劇本，報酬，你知道的。”芙寧娜還是要有些水神架子和位格在的。
哪怕是辛西婭也不行。
“請放心！這肯定有的。我知道芙寧娜你肯定不在意摩拉，所以我將絕大部分摩拉換成了你喜歡的甜點、飲品和漫畫。不過這些如果用摩拉來購買可能是長期報酬，不如以後每天吃下午茶的時候我多做一份你的，你到樂游壺里吃，如何？”
“嗯……好像是個好主意。”芙寧娜點點頭。
“那漫畫你想要哪種的？是獨家漫畫，還是先行漫畫？這兩種的價值是不同的，你應該也有所了解。”蒸汽鳥報社算是提瓦特大陸最大最權威放報社，芙寧娜管理著楓丹，對其中的一些合約，應該或多或少有過了解。
“先行就可以了。獨家的話，就沒辦法和別人討論劇情了。”芙寧娜身為神明當然不可能和子民去討論漫畫內容，但美露莘們可以呀，要不是那維萊特很忙，還能喊那維萊特一起看呢！
“好，那邀請你做編劇的合約，等我回去寫好了就寄給你。到時候你記得來樂游壺吃下午茶哦！”
辛西婭和芙寧娜聊得很開心，不過一旁的那維萊特卻是被忽略了。
那維萊特眼見大概沒自己的事，便打算起身去辦公。
“那維萊特先生，等等。這些是給美露莘們的禮物。每位美露莘都有兩個，種類各不相同，可以讓她們挑一挑。對了，這一份是給你的。抱歉讓你久等了，居然讓你听了我們那麼多閑聊的話。”那維萊特的那個是夜泊石做的，畢竟紫色系的裝飾確實不適合藍的水龍。
“對了，你之前說喜歡末茶奶茶，我從翹英莊買了些茶葉，各種種類都有，末茶也有，你可以試試自己泡水喝。當然如果你想喝末茶奶茶，你可以提前一晚上和芙寧娜說，我可以拜托她吃完下午茶後給你帶一份。”
“感謝你的禮物，辛西婭小姐。奶茶就不必了，太麻煩你了，美露莘們的禮物我會盡早給她們送去，如果要回禮我會……”
那維萊特還沒說話就被辛西婭打斷了，“不用不用，你時間那麼忙，不著急去送。如果要回禮的話，通過冒險家協會吧。她們的本事很強，加入的人員數量還挺高，我經常在那邊頒布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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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謝。”那維萊特沒有預料到辛西婭會來，自然也沒有準備回禮。
他和辛西婭的關系，自然不能和芙寧娜與她的關系相比。但辛西婭來楓丹還記得給美露莘們帶禮物，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初次見面就釋放如此善意的他國人。
她以何種態度與美露莘們相處，她們自然也要會以感謝、表達喜悅。
來楓丹的事完成了，辛西婭便直接回了璃月。
她還沒忘師父和魈還在鐘離宅等她呢！
等計劃成功後，芙卡洛斯就能堂堂正正地出現在大眾面前了！
一定會成功的！
……
“師父！我回來了！”辛西婭沒走大門，而是從鳴鐘壺里出來了，鳴鐘壺在桌子上，好在鐘離感應到了辛西婭的存在，提前把蒼玉、布里茲、水精靈抱走了，不然就是一腳踩在它們身上了。
“啊，抱歉抱歉，嚇到你們了。”辛西婭抱著蒼玉和布里茲安撫了一番，然後看向有些呆愣的水精靈。
“怎麼樣，水精靈還好嗎？”
辛西婭還記得除了從神之眼中喚醒的願望以外，離開層岩巨淵之前，那些被歌聲淨化的千岩軍執念的光點都被水精靈吸收包裹住了。
那些願望應該也和四大夜叉類似吧？有沒有什麼反應？促進，或是退化？
加入了千岩軍願望的水精靈算是不怎麼純粹了，魈會怎麼看？
“不夠靈動，它更像一個為殺戮、戰斗、守護而生的假兵器，”鐘離搖搖頭，“空有保護璃月百姓的願望和意志，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好在原始胎海之水經過調整後與地脈、普通水源不想溶，否則在它撞在敵人身上迸裂後的那一刻，它就已經消失了。”
魈的臉色白了一些。顯然他不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但願望本就是脆弱的，尤其是在沒有了宿主支撐之後。
“別難過，我還是有辦法讓它成為真的水精靈，甚至是人類的。不過需要等幾年。”辛西婭想到的自然是那維萊特對楓丹人的審判，宣布他們無罪獲得真正的人類軀體的那一幕。
如果把水精靈帶到楓丹，在審判前捏造出水精靈的人類身體，它會不會直接活了？
“不可，純水精靈的事不可再模仿。但讓水龍王認可它的存在，讓它更聰明靈動些，還是可以的。”
水精靈到底不是純水精靈，純水精靈本身擁有靈智、能夠思考，只是因為私自擁有人類身體和繁衍能力，才觸犯了造人的法則。
水精靈體內支持它行動的只是願望，那是很虛無縹緲，但又很珍貴沉重的東西。
但不論它如何美好珍貴，擁有願望便意味著願望的主體會思考，有渴望的情緒。
不依托于思考和欲望的願望完全是空中樓閣，是被他人賦予的虛假的願望。
水精靈這樣的存在，情緒和沖動再強烈，也不是一個活物一個單獨的個體會有的願望。
若將這些情緒和沖動融進真正的人的軀體里，那人便不再是那個人，願望也不再是前人的願望了。
保持現狀就可以了，至少它不易碎，它擁有親近魈的情緒，說明四位夜叉的願望里，有魈的存在。他們死前也在想著魈。
“大家……”魈听著鐘離的話，陷入了回憶。
沒有了鐘離的束縛，水精靈遵從自己的情緒沖動回到了魈的身邊，坐在他的肩膀上，輕輕蹭了蹭魈的臉。
“多養養它吧。把它當兄弟姐妹，當孩子。懵懂但有本能沖動的事物，在多接觸契合自身情緒價值、或能給予情緒沖突踫撞的情事情後，或許真的會擁有自己的心。但那要很久，魈，你要做好準備。”
鐘離拍了拍魈的肩膀，魈一直都有較強的自毀心理。
現在璃月逐漸太平，魔神殘渣在夜叉的清理下也漸漸隱匿在深處，甚至消失不見。
但他一直被業障折磨著。
能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也許僅剩摩拉克斯與夜叉一族的契約、浮舍的下落這兩條。
但摩拉克斯總歸要仙逝，到那時契約便會因一方“死亡”而中斷，魈若沒有什麼東西牽絆著他，他大概會自毀，或在病發時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昔日的同伴、下屬，一個個在面前離去，天地同壽又有何用？強大如摩拉克斯也撐不住了。
磨損，就是神明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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