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接到有學生受傷的消息後,立刻趕回霍格沃茨。
可誰知,他前腳剛踏進城堡大門,連情況都還沒搞清楚,後腳就被請去了校長室,不得不面對一場棘手的教職工糾紛。
當斯內普陰沉著臉,滔滔不絕地細數起了盧平的各種“可疑之處”時,鄧布利多輕輕抬起手。
“好了,西弗勒斯,”他的聲音里帶著疲憊,“我理解你的擔憂。”
“但我們都清楚,萊姆斯寧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學生……他不會這麼做的。”
“呵。”斯內普冷笑一聲,不再多話。
鄧布利多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便轉移了話題︰“根據最新消息,彼得很可能已經逃往國外。”
“即使是我,要追蹤一個擁有老鼠形態的阿尼馬格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沒能得到一根魔杖……而麻瓜的交通工具,終究不如魔法來得便利,至少能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
斯內普的表情變得凝重,右手不自覺地撫上左臂。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看向他,語氣溫和地說,“有時候最危險的並非是黑暗本身,而是我們心中滋生的猜疑與分裂——”
“說教就免了。”斯內普冷聲打斷他,“我需要你向我保證,如果發現彼得——”
“你會是第一個知道的。”鄧布利多露出一個微笑,“不過眼下,我們更應該關心的是如何保證學生們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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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提“探索禁林”的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徹底泡湯了。斯內普直接把她拎進了地窖辦公室。
原本她還打算偷偷溜出去,可試了好多次,那扇橡木門就是紋絲不動,連只螞蟻都鑽不出去。
沒辦法,她只能認命地開始處理斯內普布置的那些魔藥材料。
斯內普剛回到辦公室,就看見艾勒提拿著一把銀質小刀,把烏頭剁了個稀碎。
“你在干什麼?!”斯內普怒氣沖沖地走過去,一把奪過銀刀。
“完成你布置的任務,”艾勒提撇撇嘴,“又怎麼了?”她故意把話說得氣人。
“我讓你切成均勻的小塊!”斯內普咬牙切齒,“你的理解方式是與常人不同嗎!你這是在糟蹋魔藥材料!”
“這不是挺均勻的嗎?”艾勒提指著案板上亂七八糟的烏頭碎塊說,“你有時間教訓我,不如先去治療一下你的眼疾!”
斯內普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發現自己永遠也無法在艾勒提面前保持冷靜,這個傻瓜總有本事三言兩語就點燃他的怒火。
斯內普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後突然問道︰“卡特小姐,告訴我,烏頭的藥用特性。”
“烏頭的葉子有毒,過去人們用它來毒殺動物;”艾勒提下意識地回答,“烏頭花可以用來制作鎮定劑和清醒劑;其根部是制作狼毒藥劑的重要材料。”
她稍微停頓片刻,隨即明白了斯內普的弦外之音,“如果你是想告訴我盧平教授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
現在距離月圓之夜沒剩幾天了,雖然盧平還沒講到狼人這一篇章,但她書本上也看過相關內容。
她不確定盧平突然“攻擊”斯內普是不是狼毒發作的前兆,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沖出來擊暈盧平。
“我知道你們有過節,但跟他起沖突顯然不太明智。”艾勒提語重心長地說,“既然矛盾解不開,不如就離他遠點。省得連累你受傷不說,還平白害人擔心。”
“你在說什麼?”斯內普的表情像是吞了蒼蠅一樣難看。
“哎——”艾勒提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甚至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教授,你也不是個小孩子了,怎麼還像沒過叛逆期似的?”
她忍不住開始說教,“瞧瞧你,袍子皺巴巴的,瘦得跟個竹竿似的,你要好好愛惜身體,知道嗎?”
“華夏有句老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營養跟不上,很快你就會連坩堝都端不起來了。說真的,你的力氣還不如我呢,我一只手就能把你舉起來。”
斯內普瞬間釋然了。他啞口無言地站在原地,一種前所未有的通透感涌上心頭。
此時此刻,他是真心實意地認為,艾勒提的腦子指定有點毛病。
“你怎麼不說話?”艾勒提戳了戳發愣的斯內普。
“無話可說。”斯內普語氣異常平靜,“我認為你似乎有一套專屬于自己的獨特思維方式。”
他的目光在艾勒提身上來回掃視,就像在研究某種珍稀生物,“你絕對是我此生遇見過的最離奇的存在。有時候我真想剖開你的大腦,好好研究一下,看看里面的構造是不是真與常人不同。”
艾勒提的臉色瞬間漲紅,“你是在說我不正常嗎?”
“你正常嗎?”斯內普反問道,“在我看來,你的一言一行都毫無邏輯……我很好奇,在你剛剛不停地胡言亂語時,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只是關心你!”艾勒提惱火地說。
“為什麼?”斯內普繼續追問,“你只是個學生,卻敢用長輩的語氣教訓我,甚至當眾質問鄧布利多……”
他的聲音里沒有嘲諷,只有純粹的不解,“恕我直言,我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人會像你這樣——清澈而又愚蠢。”
艾勒提快被氣厥過去了,“清澈”原本是個褒義詞,可跟“愚蠢”連在一起,不就成了智障嗎?
她就是再傻也不至于像個智障吧!
“告辭!”
艾勒提氣鼓鼓地甩下一句,不等斯內普回應就直接摔門而去。
直到哈利他們從霍格莫德村回來,她把凡特茜狠狠訓了一頓,這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