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大青山層林盡染,張大柱帶著小青在山林里巡查。自從寒水潭的靈氣因深海靈珠的能量滋養變得更濃郁後,周邊山林的異獸也越發活躍,龍組特意囑托他多留意異常動靜。
“嘰嘰!板栗!甜的!”
一陣清脆又帶著饞意的叫聲從樹梢傳來。張大柱抬頭,只見一只羽毛呈明黃色的鳥兒正歪著頭啄樹上的野板栗,它體型比尋常山雀大些,尾羽帶著黑色斑紋,最奇特的是眼楮周圍有圈金色的絨毛,像嵌了圈碎金。
小青突然興奮地甩了甩尾巴,游到樹下仰頭吐信子。黃鳥被驚動,撲稜著翅膀飛到小青頭頂盤旋,卻沒絲毫畏懼,反而嘰嘰喳喳道︰“蛇蛇!水里的!你身上有靈珠味兒!”
張大柱愣住了——這鳥兒竟能說話?他剛想上前,黃鳥突然俯沖下來,精準地叼走他口袋里備用的野果干,落在小青背上大快朵頤︰“好吃!比板栗甜!我叫黃鳴,你叫啥?”
“它叫小青。”張大柱試探著開口,“你能探查靈氣?”
黃鳴鳥咽下果干,拍著翅膀得意道︰“當然!方圓十里靈氣藏在哪,有沒有壞東西,我都知道!上次有黑影偷偷摸摸進山,我跟了一路,看見他們挖石頭!”
這話讓張大柱心頭一緊。黑影極有可能是暗影余黨,他立刻追問︰“在哪挖石頭?什麼樣的石頭?”
黃鳴鳥歪頭想了想,突然沖向山林深處︰“跟我來!那里石頭會發光,還有怪味兒!”
小青立刻跟上,張大柱運起輕功緊隨其後。穿過一片密林,前方出現一處隱蔽的山坳,地上果然有被挖掘的痕跡,殘留的碎石泛著微弱的土黃色光暈。黃鳴鳥落在一塊石頭上︰“他們挖走了好多,說要用來‘養蟲子’,還罵我多管閑事,用網子抓我!”
話音剛落,山坳深處傳來 聲。三個蒙面人正背著布袋往外走,布袋里隱約傳來甲殼摩擦的聲響。“是暗影的人!他們在收集地脈靈石養噬靈蟲!”張大柱低聲對小青說,“小心點。”
黃鳴鳥突然放聲大叫︰“壞蛋!偷東西!蛇蛇噴水!”
小青立刻會意,張口噴出一道水流,精準打濕了蒙面人的腳。三人重心不穩,剛想反抗,黃鳴鳥又俯沖下來,用尖銳的喙啄向他們拿武器的手。趁這空檔,張大柱甩出銀針,瞬間封住了三人的穴位。
“好厲害!”黃鳴鳥落在小青頭上,得意地梳理羽毛,“我就知道蛇蛇最厲害!”
小青親昵地蹭了蹭它,尾巴輕輕搖晃,顯然對這個新朋友很滿意。
將暗影成員交給龍組後,黃鳴鳥賴上了張大柱。它不僅貪吃,還總愛跟在小青身邊“匯報”山林動態︰“東邊溪水有怪魚冒泡,西邊老槐樹洞里有蜂巢,超甜!” 小青也願意帶著它玩,有時會把捕到的魚丟給黃鳴鳥當零食,兩個小家伙很快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
楊瀟瀟見黃鳴鳥可愛,特意在餐館門口掛了個鳥窩,每天都備著小米和野果。黃鳴鳥也知恩圖報,某天突然飛進診所,對著正在看診的老人叫道︰“爺爺肺里有霧!山里的靈芝能治!” 張大柱按它說的位置果然采到了年份久遠的赤芝,老人服用後氣色大為好轉。
這天傍晚,黃鳴鳥突然焦急地飛來︰“嘰嘰!山搖了!石頭下面有響聲!” 張大柱和小青立刻跟著它往深山跑,只見一處懸崖下的岩石正在微微震動,縫隙里透出暗紅色的光。
“是地脈異動!”張大柱皺眉,“恐怕有更厲害的異獸要出來了。”
黃鳴鳥飛到他肩上,小聲道︰“別怕,我知道它怕什麼——怕蛇蛇的聲音,還怕火!”
小青似乎听懂了,發出低沉的嘶鳴,震得周圍樹葉沙沙作響。懸崖的震動漸漸平息,暗紅色的光也弱了下去。
張大柱看著並肩趴在地上休息的小青和黃鳴鳥,心里一片溫暖。大青山的寧靜,小鎮的安穩,從來都不是偶然。無論是水中的蛟蛇,還是山林的靈鳥,亦或是身邊的愛人與隊友,都是守護這份美好的力量。
夕陽透過樹梢灑下金輝,黃鳴鳥叼著野果喂給小青,小青則用尾巴輕輕卷起一片落葉蓋在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