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唐年年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
這一次，她可比之前熟練多了。
系統也來得很及時。
【叮！——】
【清掃怨念完成！】
【獎勵正義金幣︰3點】
【金幣庫存︰18點】
唐年年看向頭上沒了紅嘆號，但老臉變成了菜色的孫秀晴，忽然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怨念”礦。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正義金幣能買些什麼。
但是錢這種東西，誰會嫌多呢？
唐年年猛吸了一口氣，把話鋒主動調成了戰斗模式！
她望向孫秀晴，嬌嬌軟軟地問︰“媽，我通風報信能有什麼錯？您說說，我剛剛說的那句話，哪個字錯了？”
她眼風一掃，看向了旁邊杵著的葉司雯，“喏，這是顧長衛的戰友。”
隨後，又點了點懷里沁寶的鼻子，“而這是顧長衛的女兒。”
“所以，我說‘顧長衛的戰友把他女兒送回來了’，有什麼不對？”
唐年年唇角一勾，“倒是媽你說話也太難听了點吧？您怎麼能說您的親孫女是賠錢貨，是小掃把星呢？”
話音剛落，她就看見孫秀晴頭上果真又浮出了一只紅色的嘆號。
真成了！
只不過，那個嘆號若隱若現的，一副很不堅定的樣子！
唐年年干脆添一把大火，“媽，天子犯法還要與庶民同罪呢，既然您做錯了，自然也得認錯。我覺得，您必須給沁寶道歉！”
“讓我給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道歉？”孫秀晴幾乎尖叫，“你這是倒反天罡！”
孫秀晴氣得眼角抽抽。
她真想沖上去給唐年年兩個大嘴巴子，好讓她搞搞清楚，誰才是媽！
但孫秀晴不敢。
她覺得，自己真要這麼做了，兒子就徹底和她離心了，往後會跟著唐年年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女知青，單分出去過，撇下她這孤老婆子……
不行！
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該鬧掰的是他們小夫妻倆才對！
孫秀晴眼珠一轉，忽然心生一計，腰背立馬又直了起來。
“年年。”孫秀晴諂媚一笑，“媽听你這話的意思，是已經接受了長衛從外邊帶回來的這個閨女啊？哎喲喂，到底是讀了書的人，就是識大體！那以後這小閨女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可得當成自己親生的閨女來養啊！”
唐年年看著沁寶，沉默了。
屋子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孫秀晴是最開心的。
她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看吧！
唐年年這個小肚雞腸的小賤人，這會兒終于意識到危機了吧？
呵呵，自己懷不上就夠氣的了，還得替別人養孩子，養得還是一個不中用的閨女……
孫秀晴心說，這要換了是她，早就氣得捶人了！
唐年年雖然不愛動粗，可她肯定也不會白白受這個閑氣！
孫秀晴抄著雙臂，靠在門邊上，等著看唐年年怎麼和顧長衛決裂。
過了半晌，唐年年總算抬了抬眼。
她盯著葉司雯，詢問沁寶︰“這個女人，是你的親媽媽嗎？”
沁寶果斷搖頭，“不是！她是司雯姨姨。我，我沒有媽媽……”
小團子突然變成了小苦瓜，不開心了。
“這樣啊……”唐年年捏住了沁寶白豆腐般的小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顧爸爸的老婆，那按照咱倆的關系，我就是你媽媽了。往後我當你媽媽，你覺得行不？”
沁寶黑葡萄似的大眼楮，瞬間亮晶晶，水汪汪，“行！”
“我崽真乖。”唐年年重新抱起沁寶，“那媽媽帶你先去把小臉洗了，這滿臉的汗，容易長痱子。”
【叮！——】
【清掃怨念完成！】
【獎勵正義金幣︰6點】
【金幣庫存︰24點】
她左手抱著沁寶，右手拿上了搪瓷盆，听著耳邊的系統提示，在屋里三人錯愕的目光中，沒事人似的走了出去。
留在屋里的孫秀晴，老半天沒緩過神來。
她一腦門子的官司，震得她頭暈目眩！
孫秀晴首先盯上了男人打扮的葉司雯，又疑又嫌的問道︰“你是女的啊？”
葉司雯也正納悶呢。
唐年年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一個下鄉多年的半村姑，眼楮怎麼那麼毒呢？
孫秀晴又盯上了顧長衛，“兒啊，那孩子真是你的種？”
顧長衛神色復雜地望著屋外，唐年年正陪著沁寶蹲在水井邊上，兩人有說有笑的……
他忽然覺得，外邊的氣氛，比屋里的氣氛好太多了。
顧長衛收回視線，看向孫秀晴，“媽，沁寶就是我親生的。”
“你要死啊……你們部隊的組織紀律不是最嚴格了嗎？你怎麼還敢干這樣的事？難怪你說要退伍……兒啊，你糊涂啊！”孫秀晴扶住胸口，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顧長衛卻笑了，“媽，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最重要的是想清楚往後該怎麼過。既然唐年年不介意沁寶回來和我們一塊兒生活，那這就是咱家的福氣。您以後對唐年年好點——”
孫秀晴暴躁地打斷他，“我對她還不好？！兒啊，是她對你老娘不好！你沒看她剛才都要讓我給那孩子道歉了啊？”
“大娘，‘那孩子’以後就是您孫女了，她有名字，叫聶……不，叫顧如沁，你別一口一個‘那孩子’了。顯得生分。”葉司雯似笑非笑道。
顧長衛也糾正孫秀晴的話，“媽，我不是說您對唐年年不夠好，只是可以再好點。”
他頓了頓，換上更加肅然的語氣說道︰“要是惹得她不高興，她去狀告我亂搞男女關系，我下輩子可就全毀了，您懂我意思吧？”
孫秀晴按在胸口的手又緊了緊。
懂！
她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
但她也有不懂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唐年年怎麼就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女兒這麼好呢？
該不會是唐年年真的不能生吧？
孫秀晴忽然覺得自己發現了驚天大秘密！
“這要是她生不出來，可不就巴望著別人和我兒生了孩子，認她當大娘麼？呵呵，唐年年你個不中用的完蛋玩意兒……既然你生不出孩子，那以後老娘有的是法子罰你！”
孫秀晴重新找回了對生活的戰斗力，轉身去廚房忙活自己的事了。
顧長衛也抬步要往外走。
然而，葉司雯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長衛哥，你真相信她這麼快就接受了沁寶？”
葉司雯微眯起眼楮，遠遠打量著唐年年，說道︰“我總覺得，她的善良溫柔，都是刻意裝出來的！要不然，我幫你試探試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