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別的時候,王多余又提出,“寧導演要不咱們再賭一下,眼看現在就是9月份了,你說10月中旬差不多就能夠拍完這部電影。”
    “咱們就拿10月20日那一天作為標準,你每提前一天拍攝完,我個人出資獎勵你10萬塊。”
    “你如果提前十天,我就獎勵你100萬,寧導演你敢不敢賭?”
    寧昊並沒有被王多余的言語所打動,他陳聲詢問道,“王老板,由于意外如果我10月20號沒有拍攝完,會有什麼懲罰嗎?”
    “這個倒是沒有,我只是想讓你們再保證正常拍攝的進度上,稍微趕一下。”
    寧昊點了點頭,“如果要是這樣的話,你的這個提議我倒是想試一下。”
    接下來趙律師又按照兩個人的提議,補充了一份合同。
    其實這個對賭,王多余就想拿出一些錢來,激發下這些人的潛力。
    因為賀歲檔是黃金檔期,影院的排片競爭激烈,現在所拍攝的這個《瘋狂的石頭》,作為新片來說是需要提前與發行方和院線溝通排期的。
    所以在12月份之前,最好能夠把這部電影拍攝完成,並且完成審核。
    至于這部電影的後期制作,倒是不用王多余如何操心。
    最近幾天他也打听了,就算普通電影的後期制作,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後期復雜的話,那麼需要的時間會更長。
    而王多余用奶豆和湯圓,不敢說分分鐘就解決這件事,但是利用上一天的時間,王多余覺得怎麼也夠用了。
    再說,就算影片排上了檔期,依舊需要宣傳的時間。
    流程王多余早就打听好了,海報、預告片、路演到時候這些通通給用上。
    當王多余把錢全都轉給了寧昊,這小子居然連感謝都沒有,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王多余和趙律師倆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心里居然都想到,這小子不會是卷錢要跑吧?
    這兩天,王多余購買的大興區的技術學校,那幾位領導每天都給他打電話。
    “王老板,咱們學校改了名字,重新掛牌你得過來呀……”
    王多余回答,“不去不去,沒有時間……”
    接下來技校那邊的領導又打來電話,“王老板,學生開學了,你作為大老板在開學典禮上,你應該和這些同學們見一下面……”
    王多余依舊回答,“不去不去,沒有時間……”
    這一回是真的沒有時間,就算苗青慧給他打來了電話,他依舊是這樣回答的。
    苗青慧在電話中也來了脾氣,“小魚兒,我不管你現在干什麼呢,給我痛快的來大興……”
    她的話都沒有說完,王多余的電話就交給了自己的老婆顧曉楠。
    顧曉楠笑眯眯的拿著電話說,“嬸兒啊,我是曉楠,小魚兒和我在醫院呢,今天是復查的日子,你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啊?”
    苗青慧拿著電話仿佛一下子變了一個人,“沒有什麼事兒,就讓小魚兒在醫院陪你吧。主要是我覺得這小子太懶了,想讓他活動活動。”
    掛了電話,顧曉楠笑著對王多余說︰“搞定,嬸兒那邊糊弄過去了。”王多余松了口氣,“還是曉楠你有辦法。”
    此時清晨的陽光暖融融地灑在醫院的走廊上,顧曉楠挽著王多余的胳膊,緩步走進婦產科。
    她已經懷孕九個月了,肚子高高隆起,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雖然整個孕期她都沒像別的孕婦那樣經歷強烈的孕反,讓她少遭了不少罪,但越是臨近生產,心里越是緊張。
    王多余察覺到她的不安,緊緊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別害怕,有我在呢。”
    他們掛完號後,在候診區坐下等待。
    周圍都是準媽媽們,有說有笑地交流著孕期的點點滴滴。
    顧曉楠靜靜地听著,偶爾也會插上幾句話,分享自己的感受。
    終于輪到他們進診室了,醫生熟練地為顧曉楠檢查,一邊檢查一邊告知各項指標情況。
    顧曉楠專注地听著,眼神里滿是對腹中寶寶健康的關切。
    檢查結束,醫生告知一切正常,顧曉楠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她輕輕撫摸著肚子,溫柔地說︰“寶寶,你很健康呢。”
    王多余也十分狗腿的湊過來,對著肚子輕聲說︰“小家伙,乖乖的,過不久就能和爸爸媽媽見面啦。”
    走出醫院,陽光正好。
    顧曉楠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外面新鮮的空氣。
    她知道,離和寶寶見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接下來的日子,她要好好養精蓄銳,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新生命的到來,而身旁的丈夫,也會一直陪伴著她,共同開啟家庭的新篇章。
    <tv音樂盛典的另外一次拉票派對。
    地址選在了京城的jj dis,這次是在本土作戰王多余的心情是更加的美好了。
    這一天王多余起了一個大早,京城jj dis還籠罩在晨霧中時,王多余已提著戲服箱推開了拉票派對的後台門。
    現在要用到的這身戲服,是早些年自己父母年輕的時候,攢下來的家當,他和劉海燕鬧翻離開家的時候,讓二老黑幫忙收了起來。
    這次回鄉祭祖,從老家返回來的奔馳車內,他把父母以前的很多遺物都順便拉回了京城。
    鏡前的燈光映亮他專注的側臉,指尖蘸取油彩的瞬間,仿佛回到兒時趴在戲箱邊看父母扮戲的時光。
    那些跟著劇團下鄉去大農村的日子,父親勾的關公紅臉、母親描的青衣黛眉,此刻都化作他手中的筆,在臉上暈染出七分蒼涼三分倔強。
    孟導演踩著高跟鞋匆匆趕來時,正撞見王多余將水鑽頭面別上發髻。
    繁復的點翠頭面在頂燈下流轉碎光,戲服上盤金繡的牡丹隨著他轉身微微顫動,恍惚間竟像從舊戲本里走出來的伶人。
    “沒想到你真听勸了!”孟導眼里泛起驚喜,指尖輕輕撫過戲服袖口的雲紋,“這身行頭,倒是把當年的國營劇團派頭帶回來了。”
    王多余無悲無喜的說道,“這是我父母留下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