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信？咱們之間還需要推薦信嗎？校長你是不是見外了啊！”
胡文全對王重這種不見外的行為早已經習慣了，還是不見外的好啊，如果見外，自己和王重現在還不可能有這種良好的關系，而且，一遇到事情，王重能找到自己，也不是側面的說明了，自己和王重的感情麼。
“規矩，規矩！我都多少年不收研究生了，你要我收研究生，好歹給我一個理由是吧？而這推薦信，就是理由！”
“對了，你說寇沃拉教授要來？他還來干什麼？”
王重想了想，覺得胡文全說的對，規矩肯定是要講的，至少讓別人知道，胡文全收研究生，是因為王重的推薦，而不是他自己的意願，要不然接下來胡文全可就有的忙了，各種關系肯定都能找上門。
而恰巧王重的推薦，非常好對外宣說是學術層面的推薦，如果沒有王重這種成就，換個人也不好意思去找胡文全，讓他帶研究生。
“我在實驗基地的雙縫干涉實驗，應該是成功了，寇沃拉教授不信，要親自過來驗證一下，論文那邊正在準備呢，校長你也準備一下吧！”
電話那邊的胡文全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說道，
“確實應該準備一下，寇沃拉教授能在短時間之內兩次來到華夏的話，或許可以爭取一下讓寇沃拉教授客座一個教授……”
胡文全不愧是校長，想的永遠是學校的利益，但是這跟王重剛才所說的準備，不沾邊啊。
“校長，我的意思是，你準備一下獎學金吧，這次的發現估計能顛覆世界的認知，所以獎學金可別想著幾百萬就打發我，除非你對我嫂子上心一點，把她當做關門弟子看待！”
胡文全都被王重氣笑了，也就只有王重，敢不把他這個院士和校長放在眼里，就當成自己家大人一樣溝通，完全沒有忌諱。
“行，別說當成關門弟子，就算當成孫女都行。”
“你先說說你這次的研究成果，我有個準備……”
王重有點納悶的問道，
“你不是知道我這次研究的是量子力學嗎？光的粒子波動態啊！”
“研究出來了？”
“研究出來了！”
胡文全頓時感興趣了，這東西近百年都沒有人敢說自己真正的能證明微觀粒子的形態，他倒想看看王重最後會加入哪個學派，是粒子派，還是波動派！
這是所有研究量子物理的科學家，必經之路，在加入各自的派別之後，就開始了無休止的爭論，然後再等到下一個天才加入自己或對方的陣營。
“說說，微觀粒子到底是粒子態還是波動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王重並沒有加入任何的派別，而是另行開拓出了一個新的門派，二象性態！
“都不是。”
胡文全一愣，雖然他不是主要研究物理的，對量子物理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就現代物理來說，波動派和粒子派之爭，必定有一個是正確的，而王重搞出來一個都不是，這是要顛覆量子物理學？
僅僅一句話，胡文全覺得王重這次實驗可能搞砸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王重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不出錯。
“也都是！”
胡文全還沒有理解完，王重又再次補充了一句。
都不是，也都是，兩句話直接把胡文全忽悠的有點蒙逼了，換做學校的任何老師和教授，肯定都不敢這麼跟他胡文全說話，藏著掖著……
“那是什麼？”
王重見已經把胡文全忽悠瘸了，才緩緩的說道，
“光子具有波粒二象性，至于其他微觀粒子我正在讓寇沃拉教授的研究生做實驗，如果實驗成功，那麼就說明所有微觀粒子，包括原子電子等，都具有波粒二象性！”
“什麼是波粒二象性？”
胡文全覺得現在跟王重溝通上已經開始存在障礙了，自己好歹也是一位院士，跟王重說話就好像小學生在跟高中物理老師對話一樣。
“波粒二象性就是，光子同時具備兩種形態，平時在沒有被觀測時，處于波動態，當一旦出現觀測者，光子就會瞬間坍塌，改變自身形態，成為粒子態，目前已經實驗證實了，隨時可以復現這個實驗，就在實驗基地的第三實驗室，有興趣的話校長你可以去親自觀摩一下。”
王重的話胡文全思考了好久，最後嘴里蹦出了一句，
“不可能……”
這個實驗的結果，顛覆了胡文全的一部分世界觀，雖然是做生物工程的，但是物理的基本了解還是有的，王重所說的，微觀粒子可以根據是否有觀測者，而改變自身的形態，這不物理，更不科學！
“量子力學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王重沒有解釋之前還好，一旦給胡文全做了解釋，徹底的調動了胡文全的好奇心，想讓王重從頭到尾的給他講解一遍。
但是王重此時哪有時間和心情去給胡文全講故事，于是說道，
“校長，你要是有時間，你就去實驗基地看一下實驗過程麼，耳听為虛眼見為實，听我在這講不如去實際發生地去看一下，去親手操作一下，您說呢？”
胡文全無語了，王重剛求完自己，然後自己想听故事，王重就不給自己講了，這還沒卸磨呢，就把驢給殺了！
掛斷電話，胡文全完全顧不上此時已經是晚上，直接從書桌上蹦起來，去到臥室穿衣服。
胡文全的行為給他媳婦嚇了一跳，胡文全到歲數之後，已經很少在晚上出門了，看胡文全的樣子，似乎很著急。
“別著急，我給司機打電話，讓他過來送你。”
胡文全媳婦沒有問胡文全要去哪，從來都沒有問過，所以兩個人的感情一直都非常的好。
“來不及了， 我自己開車，你幫我給物理系的秦聰孝打個電話，讓他跟我在實驗基地會合。”
胡文全媳婦從床頭拿起胡文全的手機，輸入密碼解鎖，直接打給了秦聰孝……
掛斷電話之後，胡文全媳婦才關心的問道，
“怎麼了？這麼著急？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
胡文全已經收拾好了，拿上手機就準備出門，見媳婦一臉擔心的樣子，連忙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
“放心吧，沒有危險的，是王重，他好像又要顛覆這個世界的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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