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自己,虎子再笨再傻他也猜出上官修想干嘛。
虎子拍了拍胸口,他看向上官修,冷聲道︰“誰派你來的?四合公司?”
上官修搖搖頭,笑了笑道︰“no, it"s ian ju!”
“嗯?”
“你在說什麼雞吧,老子听不懂!”虎子一臉懵逼。
上官修笑道︰“是李天拒!”
“李天拒?”
虎子一愣,旋即惱道︰“操,那還不是四合公司的人嗎?”
“他他媽的,魏南天這是忽悠我呢?”
“他想過河拆橋?”
“不是說好放我們其中一人走嗎?”
上官修笑了笑道︰“對呀,是放你走呀!”
虎子疑惑道︰“那你為什麼還攔我!”
上官修哈哈一笑︰“哈哈哈,他們是答應安全送你出閩市,可沒說出了閩市之後不會再對你動手!”
“你看清楚,這里是寧市!不在閩市範圍內哦!”上官修指了指不遠處的地標牌。
虎子聞言,頓時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脾氣火爆的他,怒火攻上心頭,他惡狠狠地指向上官修大罵道︰“我操你血姥姥的!”
“我操你血媽,你們不是說好柱子哥做完這件事就讓我回家見家人,你們他媽的出爾反爾,你們不得好死!”
上官修冷哼道︰“哼!我們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
“丟雷樓某,就你這個撲街,你還想回去見家人?就你有家人?”
“被你們搞殘廢的工廠員工沒有家人?”
“被你們殺死的記者難道沒有家人?”
“被你們吊在化肥廠門口的夫妻,他們沒有家人?”
“丟!”
“去死吧!”
上官修越說越氣,他狠狠唾了一口,旋即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在夜空中炸響,子彈帶著血線,瞬間穿過了虎子的腦袋,鮮血和腦漿爆出,虎子雙眼還來不及閉上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見半邊腦袋炸開,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虎子,上官修不屑地鄙了他一眼,旋即他將虎子的背包撿了起來,並打開了背包。
只見背包里面裝著一疊疊嶄新的鈔票,以及虎子的證件,上官修見狀,他將背包收好,旋即消失在夜里。
翌日,天亮,遠在風雪之中的東北某地一戶老農家里,村長激動地敲開了這家老農的房門。
他並告知老農,在閩市地區,老農的兒子打來了十萬塊錢,然而,在老農喜悅的同時,他想盡辦法聯系自己的兒子,但卻始終聯系不上。
這老農,正是柱子的家人,而在村莊的另一戶人家里,虎子的家人同樣收到了一筆巨款。
然而,這筆巨款的來源,正是李天拒動用張風的關系,查到虎子證件里的地址,並將二十萬分別打入了二人的存折里。
昨夜,在魏南天準備安排小龍送虎子出城的時候,李天拒便通知了上官修,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虎子給做掉。
在此之前,李天拒答應過新三村的村民,並說殺手的事,他一定會給村民們一個交代,所以,李天拒才會讓上官修出手將虎子劫殺在加油站內。
同時,加油站屬于寧市的地界,而魏南天答應殺手二人,做完張震的事,其中會有一人安全離開閩市,但對于離開閩市之後的殺手,魏南天並沒有對其承諾過什麼。
于是,李天拒便抓住這點,直接讓上官修出手劫殺了東北虎子,完事之後,並且將兩筆錢分別打入了殺手家人的存折里。
雖然殺手二人做的事情,讓新三村的村民人神共憤,可殺手家里人是無辜的 包括被吊死在化肥廠門口的唐遼並夫婦的小孩,他們也是無辜的,于是,李天拒便虎子背包里的錢拿出二十萬打給了殺人二人的家人。
而剩下的錢,則是分給了新三村被害以及記者孫倩的家人,而上官修昨晚的出場費,他卻沒有向李天拒提。
因為他得知這個事情之後,一向冷酷的、愛財的他,居然反常地對這些村民感到同情,于是,他答應零報酬去完成李天拒交代的任務。
而且,在李天拒打算劫殺虎子之前,聰明的魏南天也猜到了李天拒必然有所動作,而事後,對于李天拒的這個做法,魏南天並沒有說什麼,他則是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三天後!
長安區,張震的葬禮如期舉行,閩市內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管是圈內混的、還是從商、或者從政的,該來的基本都來了。
當然,這一切和四合公司的所有人都沒有關系,此刻,張震正辦葬禮的同時,四合公司的人卻在賢南大酒店內擺起了慶功宴,此外,除了四合公司,還有一個非常重要且重要的人也沒有出現在現場,他就是市里的大人物之一,孫建國。
至于孫建國沒來的真正原因,趙瞎子以及閻祿山等人心知肚明,他們卻並沒有解釋得很清楚,而是統一口徑,一致對外宣稱,孫建國因為身體不適,暫且不宜出門。
對于這一點,作為大人物的孫建國,其他不知情的人,他們還能說什麼呢?又還敢問什麼呢?
在祠堂內外,煙霧繚繞,家屬的哭聲,鞭炮的鳴聲,以及吵鬧的喧嘩聲,充斥了整個祠堂內外。
而祠堂內,趙瞎子、閻祿山、閻宏、趙曉敏、謝氏兄弟、花龍以及諸多骨干成員紛紛到來,並頭戴白布,依次給張震上香,送他走完最後一程。
而對于張震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去,當他們看見牆上的黑白照時,大多數人無疑是感到不可思議與震驚,這好端端的人咋就說沒就沒了呢?而且還是死在自己生死之交的兄弟手上。
當然,這群人里,對于張震的死,最吃驚的莫過于閻宏,張震,這一死,他們在花崗區所做的生意便停止了下來,原本想接手的他,奈何接到了孫自成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的孫自成得知張震的死,他並沒有像閻宏那樣感到震驚,他反而平靜地對閻宏說,說一切都等他回國再議,有了孫自成的交代,閻宏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于是,整天無事的他,倒也顯得清閑愜意,只不過他出門時,身邊帶的人確實越來越多。
哀悼完,家屬叩謝,最後,在所有儀式都結束之後,趙瞎子眾人這才逐漸離開,只留下一些小弟在忙著招呼一些不重要的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