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哦。你可不能隨便亂咬人啊,我張震可不是那種人。”
    余力的聲音透露出一股寒意,他直截了當地說道︰“說吧,怎樣才能放了人?”
    余力顯然不想和張震多費口舌。
    然而,電話那頭的張震卻不緊不慢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怎麼?放人?”他故意把“放人”兩個字說得很重,似乎在嘲笑余力的天真。
    “我的力哥哎,也有你著急的時候啊?”
    張震繼續用一種戲謔的口吻說道,“當時我讓你放了花龍的時候,你不是挺牛逼的嗎?”
    “怎麼現在不牛逼啦?知道叫我放人啦?知道著急啦?”
    余力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沒有綁架花龍,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張震對于余力的解釋完全不以為意,他輕蔑地笑了笑,說道︰“行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再裝了。我就一句話,你想要你兒子回去,就拿花龍來換。”
    听到這里,余力終于忍無可忍,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操你媽的張震,你要我說幾遍?我他媽真沒有綁架華龍,你他媽的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張震譏諷道︰“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還在這兒裝?”
    “怎麼?難道在你眼里,你兒子的性命還不如花龍重要不成?”
    張震冷哼一聲,繼續道︰“哼,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啊,你大可以繼續嘴硬,拒不承認。”
    “不過,我可警告你,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
    “如果明天這個時候,你還沒有把花龍交出來,我先砍掉你兒子的一只手臂給你送去!”
    余力聞言,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瞪大了眼楮,怒不可遏地吼道︰“張震,你他媽的,你敢!”
    張震不以為意,冷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一天不交人,我就一天卸一點你兒子身上的零件!我倒要看看,你那寶貝兒子到底能撐得了幾天!”
    “你不信可以等著看!”
    “就這樣,掛了!”
    說完,張震直接掛斷了電話,只留下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
    余力氣得渾身發抖,他死死地握著手機,手指也因為過度用力而出現泛白。
    一旁的妻子見狀,臉色蒼白的她顫抖著聲音說道︰“力哥,我們的兒子……他……嗚嗚嗚!”話未說完,她便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余力見狀,連忙將妻子緊緊地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別怕,老婆,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兒子救回來的。”
    然而,對于這件事,他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他的心中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張震讓他交出花龍,他也不知道花龍去了哪里呀,不過為了安撫妻子,他只能這樣對妻子說辭,不想讓妻子太過擔心罷了,。
    余力將他妻子的頭緊緊地埋在自己的懷中,輕聲安慰道︰
    “放心吧,親愛的,我知道兒子在哪里,我一定把咱們兒子找回來的。”
    “你不要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余力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讓妻子充滿了安全感。
    余力輕柔地撫摸著妻子的頭發,感受著她的顫抖逐漸平息。
    過了一會兒,妻子的情緒終于穩定下來,余力這才緩緩松開了她。
    他站起身來,目光落在死去的司機身上,那司機的身體已經僵硬,鮮血染紅了坐墊。余力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接著,余力的視線轉向地上還在哀嚎的小弟。他快步走到小弟身旁,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道︰“怎麼樣,你還好嗎?”
    小弟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失去了血色,顯然是失血過多所致。剛才的子彈擊中了他的背部,但幸運的是並未擊中要害。盡管如此,小弟的傷勢依然不輕,鮮血不斷從傷口涌出。
    小弟艱難地抬起頭,看著余力,嘴唇微微顫動,用虛弱的聲音說道︰“我……我沒……事……力……力哥……你……沒事吧?”
    余力強壓著內心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我也沒事!”
    小弟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那笑容顯得有些牽強︰“沒事……沒事就好!”
    見小弟這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余力不忍道︰“你先別說話,保持體力,我給你叫救護車。”
    余力一邊說著,一邊迅速拿起手機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
    他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但仍保持著冷靜,向對方詳細描述了現場的情況和傷者的狀況。
    與此同時,就在這邊槍響之後沒過多久,車站外的遠處也傳來了一陣警笛聲。
    緊接著,幾輛執法車疾馳而來,它們徑直開到了槍發現場。
    執法員們迅速下車,並詢問起當事人余力的情況。
    接著,執法員們又向周圍的路人打听更多的細節。
    他們詢問是否有人看到了嫌疑人的模樣、逃跑方向等關鍵信息。
    經過一番調查和詢問,執法員們掌握了大致的情況。隨後,余力的小弟和他的妻子被緊急送往醫院進行救治,而余力則被帶去了附近的執法所,進行下一步的協助調查。
    在余力被執法員帶走後的一個小時里,時間悄然流逝。
    …………
    長安區,明珠娛樂城內,一片喧囂與繁華。然而,在這熱鬧的娛樂城里,有兩名戴著頭套的男子,悄然走進了明珠娛樂城。
    他們行動迅速,徑直來到了娛樂城的樓下,他們手里拖著一個小孩,腳步匆匆,一路直奔頂樓的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門口,其中一名男子抬手用力敲門,另一名男子則緊緊抓住小孩,生怕他逃脫。
    門開了,二人拖著小孩快步走進辦公室。辦公室內,座位上正坐著三個人。一個是執法局的兒子閻宏,一個是張震的頭馬之一黎坤,而在二人座位中間的人,赫然就是張震。
    而拖著小孩進屋的這兩人,正是張震安排去汽車客運站槍擊余力的綁匪。
    這兩名綁匪如扔垃圾一般,將余力的兒子狠狠地丟在地上。小男孩猝不及防,身體與堅硬的地面猛烈撞擊,頓時疼得他哇哇大哭起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小男孩一邊哭,一邊驚恐地四處張望,他在尋找著熟悉的身影和溫暖的懷抱。
    “我……我要……爸爸!”
    “爸爸呢………”
    “嗚嗚嗚嗚∼∼!”
    小男孩的哭聲愈發淒厲,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只能用哭聲來宣泄內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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