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風交談完,李天拒一個人在茶室坐了良久才離開,而在他離開山莊之前,他去探望了剛手術結束的龍猛。當他來到病房時,原本剛剛平復下來的心,再次被怒火填滿。
只見龍猛全身上下都緊緊地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露出一張蒼白如紙的臉龐和緊閉的雙眼,而他的鼻子上則戴著一個大大的氧氣罩,正有規律地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看著昔日生龍活虎的兄弟如今這般模樣,李天拒不禁感到一陣心痛和憤怒交織在一起。他的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
“猛子啊,好好養傷!等你醒來,我給你一個驚喜!”李天拒輕聲說道,仿佛生怕驚擾到正在沉睡中的龍猛。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龍猛的額頭,然後轉身緩緩走出了房間。隨著房門輕輕合上,李天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李天拒走後,龍猛似乎听到了李天拒的話語,他那原本一動不動的手指竟然微微顫抖了幾下,仿佛是在回應著李天拒。
西郊三叉路口,一輛嶄新的皇冠出現在這里,它一路風馳電掣,所過之處塵煙四起,正對著西郊的西街飛馳而去。
“好帥的車!”
“這飄逸太帥了吧!”
“這是誰的部下這是!”
皇冠,放在如今估計算不了什麼,但是放在當時,那可是豪車級別的存在,西街,平常能見得最多的,就是摩托車,三輪車,面包車,像皇冠這種車,很少出現在郊區一帶,而現在出現在這里的這輛皇冠,正是張風送給李天拒的禮物。
眨眼間,皇冠就穿過三叉口的街道,來到了西街,並且在西街的一個游戲廳門口停下。
“滴滴!”
車輛喇叭響起,頓時引來在游戲廳里的打牌喝酒的幾人。
“臥槽,這車,是誰的啊!”
“不會是劉老二的人吧?”
“兄弟們,拿家伙!”
呼啦啦,游戲廳里突然冒出二十來個手持刀具的小伙,小伙中,有幾人站在人群最前面,將皇冠圍了起來,這幾人,正是華仔、小龍、阿浩,鐵狗、胖凱,小猴、豬兒蟲、木魚!
這段時間,他們砸了鼓東區劉老二的場子,本準備著劉老二的報復,可過去了那麼多天,劉老二的人卻沒有出現,連執法隊都當沒有發生啥事一般,這一點讓他們時刻準備戰斗的心情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下車!”
“媽的,誰呀!趕緊下車!”
“開個破車,裝什麼呢!”
“就是,下來,我特麼砍死你!”
面對著陌生的皇冠車,幾人罵罵咧咧,正準備沖上去時,駕駛室的門 當一聲打開了,而李天拒也從車里走了出來。
“你們咋回事?”李天拒點燃一根煙,面帶笑容的打量著拿著刀具的人群。
“臥槽,拒哥!”
“哇,真是拒哥!”
“臥槽,我沒看錯吧!”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說著,阿浩走到李天拒的面前,伸手扯了扯李天拒的長發。
“是真的,是真的,真的是拒哥!”阿浩激動得大叫起來,旋即,他扔掉砍刀,一把就將李天拒抱在懷中,他的眼淚,居然戲謔般流了下來。
要問阿浩和李天拒熟悉嗎?當然不熟悉,也就見了一次面喝了一次酒,居然如此,啊浩為什麼如此激動呢?那是因為這幾天,阿浩和小龍胖凱等人的相處,他已經把西街的人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尤其是去綁架大路、砸劉老二的場子後,他與西街幾人的關系,就更深了,此刻,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西街的一份子,那為什麼哭呢?那是因為砸了劉老二的場子,一來擔心執法員的抓捕,二來擔心劉老二的報復,這幾天里,大家神經都是緊繃狀態,突然看見主心骨回來了,這能不激動嗎,這群小伙,也就十幾二十出頭呀。
“哎,哎,哎,你干嘛呢!”李天拒笑著將哭得鼻涕邋遢的啊浩給輕輕推開了。
“拒哥,我們……”阿浩擦著鼻涕和眼淚,眼里全是委屈。
“我知道,不就砸了劉老二的場子嗎,你們的事我都知道!”李天拒微微笑著。
“拒哥你怎麼知道?”眾人好奇。
“對呀,拒哥,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被執法員抓走了嗎?”
眾人詢問著,李天拒並沒有解釋,他只是笑了笑,然後看向幾人,突然,他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李天拒指了指了人群里最瘦小的小猴,他思索半天,就是想不起來。
“拒哥,他小猴啊,西郊看守所,你暴揍刀疤龍和大框的時候,他不是也在場,他還把細節給說了出來呢,不過話說回來,拒哥,你可真厲害,听說好幾個打你一個都…………”人群里胖凱解釋著。但正在思索地李天拒卻根本沒有听進去,他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于是他看向小猴,發現小猴眼神有點躲避的意思,于是李天拒瞬間秒懂小猴內心的忐忑所出于哪里。
這小猴,肯定是打著認識李天拒的名義,才與他們走到一起的吧,可李天拒跟他牙根就不熟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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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李天拒指著小猴,在小猴那緊張的目光中說道︰“對呀,他是我弟弟,還給我打過飯呢,哈哈!”
此話一出,小猴心里頓時出了一口氣,他帶著感激的目光看了看李天拒,他生怕李天拒說“我跟他不熟悉”這句話,因為他本來就不認識李天拒,當時來西街還牛逼哄哄的說自己是李天拒弟弟,要是讓小龍幾人知道他是騙他們的話,一頓胖揍不說,自己還會被趕出西街,還好,這只是虛驚一場,他感激李天拒,感激李天拒不僅沒有說實情,反而承認了二人的關系,就這一點,在小猴心里,他對李天拒,充滿了感激。
“走吧,進去吧!”李天拒揮揮手,在眾人的相擁下走進了游戲廳。
鼓東區
在鼓東最熱鬧的廣場——鼓東廣場上,有一棟特別有名的酒店,叫賢東大廈,這酒店,正是是鼓東區的大哥劉老二的產業!
在酒店頂樓的辦公室里,劉老二得知在看守所的李天拒和龍猛被人接走了,他氣得呀,揮舞著自己的獨臂,把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砸了個稀巴爛。
“到底是誰在幫他?”劉老二在辦公室里大喊大叫,他的面前有著兩個人,一個叫山炮,山炮是劉老二的打手頭目,另一個呢,是被西街小龍他們挑斷手筋腳筋的軍師——大路。大路正坐在輪椅上,只有一只耳朵的他,低著頭,看著正在發火的劉老二。
“說呀,怎麼都不吭聲!”劉老二氣呼呼地走到兩人面前,狠狠地瞪著他們。
“大哥,我覺得是花崗區的趙小敏。”大路和山炮對視一眼,然後眼珠子一轉,大路壓低聲音說道。
“趙小敏?”劉老二問道。
“對呀,大哥,我也覺得是她!”一旁的山炮趕緊附和道。
“為啥這麼說?”劉老二看了看山炮,又看了看大路,然後緊緊地盯著大路問道。
“大哥,閩市跟咱們有矛盾的,不就花崗區的趙小敏,侯縣的錢萬生,還有西郊的龍猛嘛。第一,錢萬生的勢力和背後的關系都在侯縣縣城,在市里他可不好使。這第二嘛,龍猛,哼。”大路冷哼一聲,接著說。︰“溜冰場那事兒,一把火就能把他送進大牢,你覺得他有本事把自己弄出來不?第三呢,就是趙小敏,晉河區桂香村和金雞村,本來都被趙小敏拿下了,可咱們在里面使了點小手段,結果桂香村就被咱們搶下來了,你說她能咽下這口氣不?還有啊,能在執法隊里把龍猛撈出來,還能讓執法隊不管西街鬧事的人,這權力,除了趙小敏還能有誰?二哥你可別忘了,這趙小敏身份本來就不簡單,而且我還听說倉南區老大跟她有點關系呢,所以啊,我覺得趙小敏的嫌疑最大!”大路 里啪啦地把自己的分析說完。
“大哥,大路說得挺在理啊,能插手龍猛的事兒,估計這是趙小敏在給你上眼藥呢。”山炮趕緊附和。
听了他倆的話,劉老二稍微冷靜了一些,琢磨了一會兒,開口道︰“媽的,幾個區里,能在背後關系壓我一頭的,也就只有趙小敏了,媽的,這龍猛也真是運氣好,趕上這時候,哼,我早晚得弄死他!”
“那大哥,這事兒………”大路詢問著劉老二的意見。
“還能怎麼樣?操,龍猛那邊只能先放一放,等晉河區的地皮都到手了,我有的是時間收拾他。”
“對,等晉河區拿下後,所有的仇一起報!”大路和山炮紛紛點點頭。
要說最恨西街的人,還得是大路,他先是耳朵被龍猛咬掉一只,後又被抓去西街挑了手筋腳筋,他恨不得將西街這群人扒皮抽筋。
“媽的,我看他們能蹦 多久!”
“對了,你提醒老三,叫他沒事不要離開東街,李天拒出來了,我怕他會對老三做什麼!”
“好!”大路點點頭。
二人走後,劉老二嘴里仍然喋喋不休怒罵著︰“媽的,這粵東佬,黃家還說他是什麼頂級殺手,我看就是個廢物,連一個李天拒都搞不定!”
劉老二很憤怒,他先是派人去看守所弄龍猛,又讓粵東省殺手雷玖柒去襲殺李天拒,結果,龍猛被人撈了出來,李天拒也完好無損的回到了西街,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晉河區看守所,正在做俯臥撐的雷玖柒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阿秋∼∼!”
“誰在罵我?”
雷玖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嘴里嘀咕了一句,旋即繼續做起俯臥撐來。
是的,雷玖柒還在看守所,李天拒出去時,因為龍猛的傷勢太過嚴重,所以他把他忘記了,同樣,劉老二也因他沒能成功襲殺李天拒而拋棄了他,此時他還在看守所,想出來,就必須得按流程手續,那也得半個月之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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