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園的竹影在月光下搖曳,蕭凡望著慕容博離去的方向,指節在袖中微微收緊。
令狐沖的青鋒劍鞘輕輕踫了踫他的手腕,壓低聲音道︰"那老狐狸要咱們去還施水閣取鑰匙,說是為復國大業找兵書,可誰知道是不是拿咱們當探路石?
當年梅莊四友守的地牢,連丹青生都不知道密道在哪兒,慕容家的書庫能簡單?"
張無忌從懷中摸出一方素帕,輕輕抖開,上面用朱砂畫著參合莊的大致布局︰"我讓小昭聯絡了在江南的線人,這是還施水閣的草圖。
慕容家世代收集天下武學,機關暗樁比藏書還多。"他指尖點在閣樓右下角,"這里標著"悲酥清風"的機關匣,那里有"腐骨釘"的暗格——不過..."他抬眼看向蕭凡,"阿蕭你有系統能復制技能,或許能破。"
蕭凡摸了摸腰間發燙的七界志,系統提示音在腦海里響起︰"檢測到關鍵情報"參合莊機關圖",能量值+3。
當前能量值︰28。"他望著張無忌遞來的圖紙,忽然笑了︰"慕容博要的是咱們的命嗎?
不,他要的是咱們的價值。
若能從書庫里撈出雁門關的線索,他才會真正把咱們當盟友。"
令狐沖撓了撓頭︰"那明日的書庫之行,咱們得先找個幫手鎮場子。
天龍寺的枯榮大師,當年可是和蕭遠山交過手的。
若能讓他出面,慕容博就算想耍花樣,也得掂量掂量。"
張無忌眼楮一亮︰"正是。
枯榮大師修的是枯禪,最厭江湖紛爭,可若能幫他解決些麻煩..."
"就今晚。"蕭凡將圖紙折好收進懷里,"我記得天龍寺後園的無憂樹,這時候該開花了。"
天龍寺的晨鐘敲過第七響時,蕭凡三人已站在大雄寶殿前。
古柏參天,晨霧未散,檐角的銅鈴被山風吹得輕響,混著殿內傳來的《法華經》唱誦,倒比參合莊的刀光劍影多了幾分禪意。
"三位施主,我家師父在淨心閣候著。"知客僧合十引路,袈裟下擺掃過青石板,"只是師父說,若論佛法,刀劍可進不得門。"
令狐沖把青鋒劍遞給張無忌,小聲嘀咕︰"這老和尚倒會考校人。"蕭凡卻解下腰間的七界志,連同系統具現的玄鐵匕首一並交給知客僧,笑道︰"我等是來求佛法的,自然該空手。"
淨心閣內,枯榮大師盤坐在蒲團上。
他形容枯瘦如松枝,白眉垂至胸前,左手捏著串沉香木佛珠,右手結著降魔印。
見三人進來,他眼皮也不抬︰"蕭凡施主,你在《笑傲》世界殺左冷禪時,可曾想過今日要論佛?"
蕭凡彎腰行佛禮︰"當年殺左冷禪,是為護華山同門;今日見大師,是為護天下蒼生。"他抬頭看向牆上"無求"二字,"大師修的是枯禪,求的是"無求"。
可雁門關外的商隊被屠,大同府的軍糧被劫,那些死難的百姓,求的不過是個"活"字。"
枯榮的佛珠突然停了。
他抬眼時,目光如刀︰"你怎知雁門關的事?"
"前日在參合莊,慕容博燒了半張紙,上面有"糧草"二字。"蕭凡從懷中摸出張無忌給的機關圖,輕輕展開,"張教主的六扇門密報說,大同府軍糧少了三成——若這三成軍糧,是被人運去了雁門關外..."
"是蒙古密探。"張無忌接口,"我派去漠北的探子回報,最近草原上多了些穿中原服飾的商隊。
他們的馬掌釘法,和大同府兵甲司的模具一模一樣。"
枯榮的手指緩緩撫過佛珠,每一顆都被摸得發亮︰"你說這些,和老衲何干?"
"大師的天龍寺,護的是大理國的佛法。"蕭凡向前半步,"可若蒙古人得了糧草,鐵騎南下,大理國的佛塔,怕也擋不住馬蹄。"他頓了頓,"再說了,當年雁門關外那一戰..."
"住口!"枯榮突然喝斷,佛珠"啪"地散了一地。
他盯著蕭凡的眼楮,仿佛要看到他魂魄里去,"你到底知道多少?"
蕭凡彎腰撿起一顆佛珠,放在掌心︰"我知道當年帶頭大哥誤信慕容博的假消息,帶人截殺蕭遠山一家。
我還知道,蕭遠山跳崖未死,如今正在少林藏經閣。"他將佛珠輕輕放回枯榮面前,"大師當年也是參與者之一吧?"
殿內突然靜得能听見燭芯爆響。
令狐沖和張無忌對視一眼,都悄悄退後半步。
"好個通透的小施主。"枯榮突然笑了,笑聲像老樹根摩擦岩石,"你要老衲幫你復國?
老衲連大理國的皇位都看不上,何況慕容家的燕國?"
"我不要大師幫復國。"蕭凡直視枯榮的眼楮,"我要大師幫我查雁門關的真相。
當年死了十七位高手,活下來的蕭遠山、慕容博都藏著秘密。
若能查清,既還死者一個公道,也能斷了蒙古人的陰謀——大師若願意,天龍寺的《楞嚴經》抄本,我可以請少林的玄慈方丈過目;大理段氏失傳的"六脈神劍"總綱,我或許能從還施水閣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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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榮的白眉動了動。
他盯著蕭凡看了半盞茶時間,忽然指了指窗外︰"你看那無憂樹,開花時滿樹繁華,謝時落英繽紛。
老衲修的是"枯",要的是"不執"。"他起身走向佛龕,從香爐里抽出一支香,"但若有人來擾這無憂樹..."
香頭"嗤"地燃了,青煙盤旋著升向屋頂。
青煙剛升到屋檐,山門外就傳來鐵杖點地的" 嗒"聲。
"枯榮老禿驢,當年你斷我雙腿,今日我來討個公道!"
段延慶的聲音像破風的刀,刮得人耳膜生疼。
蕭凡轉頭時,正看見一道灰影掠上大雄寶殿的飛檐,鐵杖上的青銅龍頭泛著冷光——正是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延慶!
"阿蕭小心!"令狐沖拔劍就要沖出去,卻被張無忌一把拉住︰"段延慶的一陽指已入化境,你我聯手未必能敵。"他看向蕭凡,"你有系統..."
蕭凡的七界志在懷中發燙,系統提示音急促響起︰"檢測到高級武學"段氏一陽指殘篇)""鐵杖功大成)",是否復制?"他深吸一口氣,右手虛握成爪,指尖隱隱泛起淡金色——那是方才與枯榮交談時,系統自動解析的大理段氏"拈花指"。
段延慶從屋檐躍下時,鐵杖已點向蕭凡咽喉。
這一招"毒蛇出洞"快如閃電,連枯榮都皺起了眉。
蕭凡卻不閃不避,左手食中二指並起,以"拈花指"搭住鐵杖,右手成刀砍向段延慶手腕——這是他方才觀察枯榮結印時,系統優化過的"韋陀杵"。
"當"的一聲,鐵杖被蕩開半寸。
段延慶瞳孔驟縮︰"你...你會段家的功夫?"他鐵杖橫掃,帶起一陣腥風,這次用的是"大夜叉棍法"。
蕭凡卻不退反進,足尖點地躍上鐵杖,左手扣住段延慶肩井穴,右手成爪直取他後頸——這是從張無忌那里復制來的"龍爪手"!
"好!"令狐沖忍不住喝了聲彩。
張無忌卻皺眉︰"段延慶的武功博雜,阿蕭這是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果然,段延慶每出一招,蕭凡都能以類似的招式拆解,且招招更狠三分。
系統提示音在蕭凡腦海里不斷響起︰"復制鐵杖功70)...優化成功,當前版本︰85...檢測到一陽之力,能量值+2..."
二十招後,段延慶的鐵杖終于慢了半拍。
蕭凡抓住機會,"拈花指"點中他"肩貞穴",鐵杖當啷落地。
段延慶踉蹌後退,臉上的鐵面具裂開一道縫,露出底下猙獰的傷疤︰"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來阻止你造孽的人。"蕭凡彎腰撿起鐵杖,隨手拋向大雄寶殿的台階,"今日放你走,下次再敢來天龍寺,我就廢了你的武功。"
段延慶盯著他看了片刻,突然仰天大笑︰"好!
好個蕭凡!
你等著,我段延慶定會回來找你!"話音未落,他已掠出山門,只留下一串鐵杖點地的聲響。
"阿彌陀佛。"枯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凡轉身時,見老和尚正彎腰撿著方才散落的佛珠,"小施主這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倒像極了慕容家的"斗轉星移",卻又多了幾分慈悲。"
"大師見笑了。"蕭凡擦了擦額角的汗,"我只是覺得,以殺止殺不如以智破殺。"
枯榮將最後一顆佛珠串好,抬頭時目光溫和了許多︰"老衲雖不問世事,卻也知雁門關的事壓了二十年,該有個了斷。
明日我派本因、本觀兩位師佷隨你去參合莊——他們修的"枯木禪",最能破機關。"
令狐沖大喜︰"大師這是答應幫忙了?"
"老衲幫的不是復國,是公道。"枯榮將佛珠遞給蕭凡,"這串沉香木佛珠,是當年達摩祖師親手開過光的。
若在還施水閣遇到危險,捏碎第三顆,本因他們自會來援。"
蕭凡接過佛珠,只覺掌心一暖。
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檢測到重要盟友"天龍寺本因、本觀",能量值+8。
當前能量值︰39。"
三人告辭時,無憂樹的晨露正順著花瓣滴落。
張無忌望著山門外的官道,輕聲道︰"段延慶走時說"定會回來",怕是要糾集其他惡人。"
"糾集就糾集。"蕭凡摸了摸腰間的佛珠,"有天龍寺的高僧,有沖哥和教主,我倒要看看,這江湖上還有什麼麻煩能難得住咱們。"
令狐沖拍了拍他肩膀︰"明日去還施水閣,我幫你扛機關;後日若段延慶再來,我幫你砍他鐵杖——"
他的話被一陣鴿哨打斷。
一只灰鴿從東邊飛來,爪子上系著枚青銅令符,正是慕容博的參合莊標記。
蕭凡解下紙條,上面只有八個字︰"子時三刻,還施水閣,速來。"
月光爬上無憂樹時,蕭凡望著紙條上的墨跡,忽然笑了。
他知道,這一夜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前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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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暮色漫上參合莊的飛檐時,蕭凡三人已回到大理城外的青竹客棧。
令狐沖將酒壇重重磕在木桌上,酒液濺濕了慕容博送來的紙條︰"這老匹夫剛讓咱們拉枯榮入伙,轉頭又要段延慶——他當咱們是江湖百曉生的跑腿嗎?
段延慶那老怪物連親兒子都能殺,會听他復國的鬼話?"
張無忌捏著紙條上的墨跡,指腹蹭過"速來"二字︰"慕容博定是得了消息,段延慶近日在滇南收購了二十車精鐵。
若這些鐵不是打兵器,還能是做什麼?"他抬眼時,燭火在眼底晃了晃,"阿蕭,段延慶的痛處,或許在"大理"二字。"
蕭凡解下腰間的沉香佛珠,系統提示音在腦海里叮咚作響︰"檢測到關鍵人物"段延慶",觸發背景解析——原大理太子,遭奸人所害毀容斷腿,後入惡道。
執念︰復仇、正名。"他指尖摩挲著佛珠上的刻痕,忽然笑了︰"當年他被廢太子之位,是因為奸人誣陷他勾結外邦。
如今慕容博要復國,打的是"興復大燕"的旗號,可段延慶...他要的,或許是"興復大理"。"
令狐沖拍案而起︰"你是說,咱們拿"助他重奪大理皇位"當籌碼?"
"但大理段氏如今有皇帝,段正淳雖風流,卻也算個明君。"張無忌皺眉,"段延慶若真登位,怕是要血洗皇宮——"
"所以不能明著許皇位。"蕭凡抽出張無忌腰間的聖火令,在桌布上畫出段延慶的脈絡圖,"他要的是"被承認"。
當年他被污為逆賊,如今若能證明他才是正統,哪怕不當皇帝,也能讓他在江湖上挺直腰桿。"他頓了頓,"何況...慕容博要的是"人",不是"心"。
咱們只要讓段延慶暫時站在慕容博那邊,至于之後..."
窗外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響,三更了。
蕭凡將聖火令插回張無忌腰間,起身整理外袍︰"我去尋段延慶。"
"現在?"令狐沖抓住他手腕,"那老怪物住的破廟在亂葬崗,夜里有狼——"
"系統檢測到段延慶當前位置︰西城外三十里,白骨廟。"蕭凡拍開他的手,"他傷還沒好全,我復制了他的鐵杖功,能應付。"他摸出枯榮給的佛珠,"若半個時辰沒回來,沖哥你捏碎第三顆。"
白骨廟的斷牆上爬滿野藤,月光透過坍塌的屋頂,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影。
蕭凡剛踏進門,就聞到濃重的藥味——段延慶正坐在供桌前,鐵杖倚在身側,左手握著個粗陶藥碗。
他听見腳步聲,鐵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道冷笑︰"蕭凡,你倒真敢來。"
"我來,是給你個機會。"蕭凡站在門檻處,系統自動掃描段延慶的傷口︰左肩舊傷未愈,右腿經脈有暗疾——正是方才對戰時被"韋陀杵"震傷的。
他往前走了兩步,"慕容博要復國,需要江湖上的凶名鎮場子;你要復仇,需要一個能讓天下人閉嘴的身份。"
段延慶的鐵杖" "地敲在地上︰"我要的身份?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
"當年你被廢,是因為有人偽造了你通敵的密信。"蕭凡從懷中摸出張無忌的六扇門密報,"我查過,那密信的筆跡,和慕容博二十年前寫給帶頭大哥的信,出自同一人之手。"他將密報拍在供桌上,"你恨的是大理段氏,可真正害你的,是慕容家的陰謀。"
段延慶的手劇烈顫抖,藥碗"啪"地摔碎在地上。
他突然掀掉鐵面具,露出猙獰的傷疤︰"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可以幫你拿到證據。"蕭凡直視他泛紅的雙眼,"但你得先幫慕容博——至少讓他以為你是他的人。
等拿到證據,我助你在江湖上公布真相,讓天下人知道,段延慶不是逆賊,是被算計的太子。"
段延慶的呼吸突然粗重起來,像受傷的野獸。
他盯著蕭凡看了許久,突然抓起供桌上的密報,塞進懷里︰"我可以見慕容博,但他若敢耍花樣..."他的鐵杖重重戳進青石板,"我就用這根杖,捅穿他的喉嚨。"
蕭凡退到門口時,月光正好照在段延慶的傷疤上。
他看見那道從眉骨劃到下頜的傷口,突然想起系統解析的背景——這道傷,是當年刺客用大理御賜的匕首劃的。
他摸了摸腰間的佛珠,轉身走向夜色。
客棧里,令狐沖正對著張無忌練劍,見蕭凡回來,立刻迎上去︰"成了?"
"成了一半。"蕭凡解下外袍,露出里層被劃破的衣料——方才段延慶動手試探時,鐵杖擦著他肋骨劃過,"段延慶答應去見慕容博,但他的脾氣...怕是要掀桌子。"
張無忌接過他的外袍,盯著那道血痕皺眉︰"慕容博要的是"收服"段延慶,可段延慶要的是"利用"慕容博。
這局里,咱們到底是棋手,還是棋子?"
蕭凡望著窗外漸起的夜風,系統提示音突然響起︰"檢測到重大危機︰慕容博與段延慶的合作存在根本矛盾,24小時內可能爆發沖突。
建議提前準備應對方案。"他摸出慕容博的紙條,在燭火上點燃,灰燼飄向窗外,"明天去還施水閣,咱們既要防機關,也要防人。"
月光爬上窗欞時,蕭凡忽然听見遠處傳來鐵杖點地的聲響。
那聲音不急不緩,卻像重錘敲在人心上——段延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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