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的火把早被血神陰影攪起的陰風吹得干干淨淨,月光被烏雲撕成碎片,只余幾點冷光落在眾人染血的衣襟上。
蕭凡的軟劍在掌心沁出薄汗,他看著左側的田伯光被尼摩星的毒針逼得連退三步,殷天正的鷹爪功雖抓破了瀟湘子的衣袖,卻被對方借力竄上了樹;右側張無忌護著玄鐵箱,金輪法王的五輪連環砸得地面碎石飛濺,連玄鐵箱都被震得嗡嗡作響。
"韋蝠王!"蕭凡大喝一聲,青翼蝠王正提著兩個敵人往山澗里扔,聞言旋身點中身後尹志平的羶中穴。"帶公孫姑娘去河邊!"他指了指兩里外泛著銀光的溪流,"洪凌波的冰魄銀針專挑傷處,那邊水勢能沖散毒霧!"
公孫綠萼扶著胸口滲血的洪七公,裙擺沾著血漬卻仍咬著牙點頭。
韋一笑腳尖在山石上一點,抱著兩人如黑蝠掠過戰場。
蕭凡的系統面板在視網膜上跳動,能量條已經跌至37——自那兩丈高的血神傀儡出現後,每道從它身上溢出的黑霧都會吞噬他的能量,仿佛這東西本就是系統的克星。
"沖哥!"蕭凡反手格開尹克西的波斯彎刀,青鋒劍擦著對方手腕劃過,"注意金輪法王的輪影!
他要借法王咒引動天地氣!"令狐沖的劍花驟然收縮,原本游走的游龍劍法突然變作泰山壓頂,劍尖點向金輪法王持輪的右肘——那是他方才與金輪對招時記下的破綻。
"好膽!"金輪法王怒喝,金輪急旋著撞開青鋒劍,卻不想張無忌的手掌已按在他後心。"乾坤大挪移!"張無忌低喝,金輪的勁力被生生引偏三寸,擦著蕭凡耳畔砸進旁邊的老松樹。
樹冠轟然倒塌的剎那,蕭凡看清了——倒下的樹干正朝著河流方向傾斜。
他瞳孔微縮。
這條隱在山坳里的溪流他前日探路時見過,上游是瀑布,下游卻有段暗礁密布的淺灘。
此刻月光下,水面浮著層薄冰,可底下的暗流正卷著碎冰往淺灘沖。
"無忌!"蕭凡擦了擦嘴角的血,"等會我數到三,你把尼摩星的毒霧往河邊引!
沖哥、鷹王,你們跟著我布絆馬索!"他扯下腰間的軟劍穗子,那是用天山冰蠶絲編的,堅韌程度不下于玄鐵。
令狐沖立刻明白,反手抽出腰間酒葫蘆,打碎後倒出烈酒澆在索子上——方才他被靈智上人的火焰刀燒了衣袖,這酒里混著雄黃酒,能避毒。
"一!"蕭凡的軟劍挑飛馬光佐砸來的石墩,石墩滾進人群,砸得幾個西域武士踉蹌。"二!"張無忌的手掌連揮,將歐陽克的蛇形拳勁引向左側,正撞在沙通天的後背上,兩人一起栽向河邊。"三!"
剎那間,山道上的攻勢出現了個缺口。
蕭凡貓腰沖過去,軟劍穗子在手中甩出銀弧,繞著河邊的老槐、巨石快速纏繞——三圈,五圈,最後將另一端系在突出的礁石上。
令狐沖揮劍斬斷幾株灌木,將斷枝堆在索子前;殷天正雙掌齊出,震碎岸邊的冰面,暗河的冷水混著碎石翻涌而出。
"追!"金國將軍的馬鞭指向蕭凡,他身後的西域武士嗷叫著沖來。
最前面的是個裹著黑幡的高個,腿剛踏上斷枝堆," 嚓"一聲,冰面裂開,他整個人栽進冰水。
後面的人沒留意,被軟劍穗子一絆,前赴後繼摔進河里。
河水卷著碎冰沖下來,瞬間凍得這些人四肢麻木,毒霧、刀光全被沖散在浪花里。
"好手段!"一道清越的佛號自山巔傳來。
眾人抬頭,只見一燈大師手持錫杖,身後漁樵耕讀各執武器,正踏著月光而來。
大師的袈裟無風自動,左手食中二指並起,一道赤金色的氣勁破空而出——正是失傳已久的一陽指!
那氣勁正撞在金輪法王的金輪上,"當"的一聲,金輪被擊得倒旋,正砸在靈智上人胸口。
靈智上人悶哼著飛出去,撞在山石上昏死過去。
漁翁的釣竿橫掃,將試圖偷襲的趙志敬挑進河里;樵夫的板斧劈斷了瀟湘子的哭喪棒;耕讀兩人則各使長鞭、鐵硯,纏住了尹克西和侯通海的兵器。
"大師!"蕭凡抹了把臉上的血,眼楮發亮。
他前日讓韋一笑送出去的求救信,終究是送到了。
一燈大師頷首,錫杖點地,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紋路,將試圖靠近玄鐵箱的西域武士全部震飛。
局勢瞬間逆轉。
洪七公拍著大腿狂笑,打狗棒法施展開來,招招鎖死彭連虎的退路;田伯光的快刀卷著酒氣,砍得馬光佐連連後退;就連受傷的殷天正都振翅而起,鷹爪功抓碎了黑風幫幫主的護心鏡。
"好個禿驢!"金國將軍的臉扭曲如惡鬼,他反手抽出腰間的金錯刀,"給我殺!
殺了他們,本將軍讓你們每人娶三個中原女子!"殘余的西域武士紅了眼,發了瘋似的往前沖。
歐陽鋒卻站在最後,蛇杖點地,臉上浮起陰惻惻的笑。
"蕭凡小友,小心!"一燈大師突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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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只覺後頸發寒,轉身的剎那,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勁撲面而來——那是歐陽鋒的蛤蟆功!
空氣被這股氣勁壓得發出爆鳴,地面的碎石被卷成旋渦,連河邊的冰面都震得寸寸碎裂。
蕭凡的系統能量條瘋狂跳動,只剩12。
他咬著牙揮劍,軟劍卻在接觸氣勁的瞬間發出哀鳴。
令狐沖的青鋒劍從側面刺來,試圖分擔力道;張無忌的手掌按在他後心,乾坤大挪移運轉到第七層——可那氣勁太猛,三人的身影被掀得倒飛出去,撞在玄鐵箱上。
玄鐵箱發出轟鳴,聖火令的光芒從縫隙里透出來,照在蕭凡染血的臉上。
他勉強抬頭,看見歐陽鋒的蛇杖尖正滴著毒液,金國將軍的金錯刀映著月光,而那兩丈高的血神傀儡,不知何時已走到了河邊,七根青銅釘上的血珠,正一滴滴落進溪流里......
山道上的血腥味混著冰河水氣直往喉嚨里鑽,蕭凡背抵玄鐵箱,掌心的軟劍還在發燙。
方才被蛤蟆功震飛時,他分明听見肋骨發出細微的斷裂聲,可系統面板上跳動的12能量條比疼痛更讓他心悸——那血神傀儡每靠近一步,黑霧便如蛇信般舔過他的識海,能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
"阿蕭!"令狐沖踉蹌著爬起來,青鋒劍撐地時在山石上擦出火星,"那老毒物的蛤蟆功比傳聞中還狠三分,我劍上的氣勁全被他化了......"他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金鐵交鳴,原來是殷天正的鷹爪功扣住了黑風幫幫主的手腕,指力透骨而入,那幫主慘嚎著甩脫武器,卻被田伯光的快刀挑飛了腰間的百寶囊,里面的迷香粉撒了一地,嗆得幾個西域武士直咳嗽。
"防線......撐不住了。"蕭凡盯著河邊那片狼藉。
他們用冰蠶絲索和斷枝設下的陷阱原本困住了二十多個武士,可金國將軍揮著金錯刀砍斷了三根冰蠶絲,剩下的武士踩著同伴的尸體爬上岸,雖被冰水凍得嘴唇發烏,卻舉著彎刀紅著眼殺過來。
漁樵耕讀正與尹克西、侯通海纏斗,一燈大師的袈裟上已染了幾片血漬——方才替張無忌擋下尼摩星的毒針時,他左肩中了一記透骨釘。
"洪老幫主!"公孫綠萼的聲音從上游傳來。
韋一笑抱著洪七公和她剛從河邊折返,洪七公的打狗棒上還滴著血水,顯然在躲避毒霧時又與殘余的嘍�漟A聳幀 quot;老叫花子還行!"洪七公抹了把胡子上的冰碴,突然反手一棒掃向身側——原來有個武士趁機摸了過來,被這一棒結結實實砸在膝蓋上,當場癱倒。
蕭凡的目光掠過戰場︰張無忌護著玄鐵箱,額角的汗混著血往下淌,乾坤大挪移雖能卸力,可金輪法王的五輪還在半空盤旋,每一輪都壓得他呼吸發緊;田伯光的快刀砍出缺口,全靠酒葫蘆里剩下的雄黃酒潑灑拖延;殷天正的鷹爪功雖狠,可黑風幫幫主瀕死反撲,竟抱著他滾下了山坡......
"系統,掃描血神傀儡!"蕭凡在心底低喝。
視網膜上立刻跳出一行數據︰"血神傀儡未知邪物),能量吞噬率+15分鐘,弱點︰青銅釘注血引動溪流......"他瞳孔驟縮——方才看見的血珠滴落溪流,原是這傀儡在借水脈擴散邪力!
"無忌!"蕭凡突然扯著嗓子喊,"用聖火令引動溪流!
那傀儡的血在水里!"張無忌一愣,玄鐵箱縫隙里的聖火令突然發出刺目紅光,他指尖點在箱上,一道熱流順著掌心注入,箱蓋" "地彈開半寸。
聖火令的高溫瞬間融化了附近的冰面,溪流突然沸騰,翻涌的水花裹著血珠倒卷而上,竟形成一道水龍卷,直撲血神傀儡!
"好小子!"洪七公拍著大腿狂笑,打狗棒往地上一杵,"老叫花子幫你添把火!"他運起內力,棒尖點在水面,丐幫絕學"亢龍有悔"的氣勁順著水流奔涌,水龍卷驟然加粗,裹著碎石、斷枝砸向血神傀儡。
傀儡身上的黑霧被沖散大半,七根青銅釘"叮"地發出脆響,其中一根竟被水龍卷卷飛,砸在金國將軍腳邊。
"退!
退!"金國將軍的聲音帶了哭腔,他揮刀砍翻兩個擋路的武士,轉身就往林子里跑。
可歐陽鋒卻站在原地,蛇杖重重頓地,地面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他的瞳孔泛著詭異的黃光,嘴角咧到耳根,蛤蟆功的氣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掌心凝聚——那是比方才更猛十倍的殺招。
蕭凡的系統能量條只剩5,他能清晰听見自己的心跳聲。
令狐沖咬著牙站到他身側,青鋒劍與軟劍相交;張無忌抹去臉上的血,手掌按在他後背;一燈大師的錫杖點地,赤金色的一陽指勁在指尖躍動......
山風卷著血霧撲面而來,歐陽鋒的冷笑混著傀儡的嗡鳴在耳邊炸響。
蕭凡望著那團即將成型的氣勁,突然想起昨日在破廟中,韋一笑送來的求救信里,黃藥師只寫了一句話︰"月晦之夜,血神借水,破局者,在火與光。"
聖火令的光芒映著他染血的臉,蕭凡突然笑了。
他舉起軟劍,劍尖挑向玄鐵箱,箱內的聖火令頓時齊鳴——那是能焚盡邪祟的光明之火。
而歐陽鋒的蛤蟆功,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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