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巨鱷的嘶吼震得能量罩嗡嗡作響,蕭凡懷里的令狐沖咳出一口血,染在他青灰色的道袍上。
殷天正的鷹爪功在罩壁上抓出五道白痕,卻連一絲裂紋都沒留下;韋一笑貼在罩頂,蝠翼般的衣袖被腐蝕出幾個破洞,正用寒冰綿掌拍擊那些焦黑的窟窿——可每拍出一掌,黏液腐蝕的速度便快上三分。
"都別白費力氣!"蕭凡抹了把嘴角的血,聲音里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
他早注意到能量罩邊緣那些流轉的暗金色符文,此刻正蹲下身,源晶刃的劍尖輕輕劃過最近的一道紋路。
系統雖已沉默,但他記得三天前在山谷外撿到的半塊殘碑——當時他以為那是普通的古跡,此刻才驚覺碑上的刻痕竟與這符文有七分相似。
"師兄,醒醒!"他拍了拍令狐沖的臉頰。
令狐沖睫毛顫了顫,勉強睜眼︰"小...蕭凡?"他胸口的傷勢讓每句話都像被揉皺的紙,"那老怪物...說這罩子是...是用谷中地脈鎖的..."
"地脈!"蕭凡瞳孔驟縮。
他想起神秘人之前施法時,腳下的青石板曾泛起幽藍的光紋,那分明是引動地下靈脈的跡象。
而能量罩邊緣的符文,此刻正隨著青銅巨鱷的嘶吼泛起暗紅,像被某種力量強行扭轉了運行軌跡。
"田伯光!"他突然轉頭,"你那快刀能砍出螺旋勁嗎?"采花大盜正用單刀劈砍罩壁,聞言挑眉︰"老子當年在萬梅山莊躲木高峰追殺,用的就是螺旋勁破梅花樁——要老子怎麼使?"
"去東邊!"蕭凡指向能量罩最亮的位置,"你砍三刀,每刀間隔半息,螺旋勁往左旋。
蝠王,你去西邊,用寒冰綿掌拍擊,掌力帶逆時針的弧度。
鷹王,您老用鷹爪功扣住南邊的符文,扣住就別松!"
殷天正雖傷重,眼神卻亮了︰"你是要引地脈反沖?"
"對!"蕭凡扯開衣襟,露出心口那枚淡金色的源晶——這是系統吸收《笑傲江湖》岳不群紫霞真氣時凝聚的能量核心,此刻正隨著他的心跳微微發燙,"這罩子的符文本來是鎖地脈的,現在被巨鱷的力量沖亂了。
我們只要讓上面的符文轉起來,就能把地脈的力道引回來!"
田伯光第一個動了。
他單刀挽出三個亮銀色的刀花,第一刀砍在符文中央,螺旋勁如游龍鑽入;第二刀偏左三寸,刀風擦著符文邊緣帶起火星;第三刀直劈刀痕交匯處,三股勁氣在罩壁內絞成旋渦。
同一時刻,韋一笑的身影如鬼魅掠過西邊,雙掌連出七記,掌風裹著寒氣在罩壁上畫出半圓;殷天正的鷹爪深深扣入南邊符文,指甲縫里滲出鮮血,卻咬著牙將內力一絲絲注入。
能量罩突然發出蜂鳴。
蕭凡能感覺到腳下的青石板在震動,那是地脈被攪動的征兆。
他咬破舌尖,鮮血滴在源晶上,源晶驟然亮起,一道金色光流順著他的指尖鑽入能量罩。
符文開始扭曲,原本暗紅的紋路逐漸褪成幽藍——正是三天前殘碑上的顏色!
"成了!"令狐沖突然撐起身子,手中的君子劍嗡鳴出鞘,"小師弟,我來給你壓陣!"他雖重傷,內息卻順著劍脊匯入蕭凡體內——這是華山派"同氣連枝"的秘術,當年岳不群曾用這招救過寧中則。
青銅巨鱷的嘶吼更響了。
蕭凡看見巨口離罩子只剩十丈,黏液滴落的速度快得像暴雨。
他深吸一口氣,源晶刃直指穹頂︰"引!"
地脈的力量轟然炸開。
能量罩劇烈震顫,符文如活物般游竄,最終在罩頂匯聚成一個旋轉的旋渦。
蕭凡感覺有股熱流從腳底竄入,那是地脈的靈元,混著田伯光的刀勁、韋一笑的寒氣、殷天正的爪力,還有令狐沖的劍氣——所有力量在源晶刃上凝成一道白芒。
"破!"
白芒撕裂能量罩的瞬間,眾人被氣浪掀得向後飛退。
蕭凡撞在青石板上,卻顧不上疼,抬頭正看見神秘人踉蹌後退,石片身體簌簌掉落。
那青銅巨鱷的頭顱被白芒削去半只耳朵,發出驚天動地的哀鳴,卻終于縮了回去。
"你...你怎麼可能..."神秘人聲音發顫,石片下的手腕露出一截——竟與蕭凡的膚色一般,"當年那批人...明明說..."
"少廢話!"田伯光的刀架在他頸間,"老子等砍你三天了!"殷天正的鷹爪扣住他肩膀,韋一笑的手掌按在他後心,令狐沖的劍抵住他咽喉。
神秘人望著四柄凶器,突然笑了,石片碎裂的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蒼涼︰"你們贏了...但有些事...不是殺了我就能結束的..."
他突然抬手,一枚青銅古圖從袖中飛出。
蕭凡眼尖,看見圖上畫著九座相連的山峰,中間用朱砂點著個"極"字。
古圖被風雪卷向山谷深處,眨眼便沒了蹤影。
"那是..."蕭凡剛要追,青銅門內又傳來一聲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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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比之前更凶,地面裂開蛛網狀的紋路,遠處的雪松林成片倒下。
"走!"殷天正拽住他的胳膊,"巨鱷要脫困了!"
眾人跌跌撞撞往谷外跑。
蕭凡回頭看了一眼,神秘人正站在原地,石片身體已碎成粉末,只余那張與他相似的面具,在風雪中泛著幽光。
而面具的眼楮里,那絲哀求更濃了,仿佛在說︰"別信...那圖..."
風雪灌入口鼻,蕭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摸了摸懷中的源晶,能感覺到系統在沉睡中微微發燙——這次的危機雖過,但那張突然出現的古圖,還有神秘人那張相似的臉,像兩根刺扎在他心里。
前方傳來田伯光的罵聲︰"他奶奶的,這谷怎麼越跑越大?"韋一笑的輕功突然頓住︰"不對...我們在繞圈子..."
蕭凡抬頭,只見原本清朗的天空不知何時籠上了黑霧,雪片里竟摻著暗紅的血珠。
他握緊源晶刃,刀刃上的白芒忽明忽暗——這才是真正的麻煩,剛剛開始。
黑霧如潑翻的墨汁,將雪色山谷染成混沌一片。
血珠混著雪粒打在蕭凡臉上,涼意里帶著腥甜。
韋一笑突然停住腳步,蝠翼般的衣袖在風中獵獵作響︰"不對,這迷陣在變。"他指尖蘸了蘸地面的積雪,湊到鼻端輕嗅,"剛才還能辨出北坡松脂味,現在連土氣都混了三股。"
"奶奶的!"田伯光單刀往地上一杵,震得雪塊飛濺,"老子走江湖這麼些年,什麼鬼打牆沒見過?
拿火折子燒他娘的——"話未說完,他突然僵住,目光掃過腳邊一塊泛著幽光的青銅碎片。
蕭凡順著他的視線低頭,雪地里半埋著張巴掌大的青銅圖卷,邊緣還沾著神秘人碎裂的石屑。
他蹲下身,指尖剛觸及圖面,源晶刃突然發出輕鳴,刃身白芒流轉,竟在圖上照出幾行極小的篆文︰"九極鎖龍,劍冢藏鋒"。
"是那古圖!"令狐沖踉蹌著湊過來,重傷的身子幾乎要栽倒,被蕭凡穩穩扶住。
他盯著圖上九座相連的山峰,瞳孔微縮,"這山勢...像極了我在華山藏經閣見過的《天下山河圖》里,昆侖山脈的"北斗九峰"。"
殷天正眯起眼,鷹爪在圖上點了點︰"北斗九峰我听過,傳說是上古劍修埋劍之地。
當年我天鷹教在西域尋屠龍刀下落時,曾听牧民說過,那山腳下有處深潭,潭底刻著"屠龍不出,九峰不現"八個字。"
"屠龍刀..."蕭凡喉結動了動。
他記得系統曾在《倚天》世界開啟時,用淡金色光屏投影過"屠龍刀與倚天劍中藏有絕世武學"的提示,而三天前撿到的殘碑上,也隱約刻著"刀劍封秘,九極引源"的字樣。
此刻青銅圖上的"極"字朱砂點,與殘碑裂痕竟完美契合——這哪里是巧合?
"小師弟,你在想什麼?"令狐沖看出他的怔忡,輕聲道,"那神秘人臨死前說"有些事不是殺了我就能結束",又特意拋出這圖...莫不是在引我們去什麼地方?"
"引?"田伯光嗤笑一聲,刀尖挑起圖卷甩向蕭凡,"老子倒覺得,這老東西是怕我們找不到正主,臨死前給指條明路呢!
當年在苗疆,那些蠱師快死的時候,不都愛留個"解蠱地圖"?
說是陷阱,不如說是最後賭一把。"
韋一笑卻沒接話。
他忽然掠上旁邊的雪松樹冠,又迅速躍下,面色凝重︰"迷陣的方位在往九峰方向偏移。
剛才我數了,我們繞的圈子,正好是圖上九峰的排列順序。"他頓了頓,看向蕭凡,"這陣眼,怕就是這張圖。"
青銅圖在蕭凡掌心發燙,像塊燒紅的炭。
他望著圖上那抹朱砂,耳邊又響起神秘人消失前的眼神——那絲哀求不似作偽,可若這圖是陷阱,為何又要暴露與自己相似的面容?
難道...
"吼——"
山谷深處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地面裂開的縫隙里滲出黑紅色的黏液,正是之前青銅巨鱷身上的腐蝕物。
韋一笑的蝠衣被黏液濺到,立刻冒起青煙;殷天正的鷹爪功拍在地上,竟只震起半尺高的雪塵——地脈的力量,似乎被某種東西壓制了。
"再不走,等那畜生爬出來,咱們都得喂它!"田伯光扯了扯蕭凡的衣袖,"要我說,就按這圖走!
反正現在困在陣里也是死,去九峰說不定還能找著屠龍刀,把那破鱷魚一並宰了!"
蕭凡低頭看了看懷中的源晶,它正隨著心跳有節奏地輕顫——這是系統即將甦醒的征兆。
他又望向遠處黑霧最濃的方向,那里隱約能看見九道山影,像九柄倒插在天地間的劍。
"走。"他突然開口,將青銅圖小心收進懷中,"但大家小心,每走十步換一次方位。
蝠王在前探路,鷹王斷後,師兄和伯光護著中間。"
令狐沖拍了拍他的肩,君子劍在雪地里劃出半弧︰"我華山弟子,從不怕陷阱。"
眾人踩著積雪重新出發。
蕭凡能感覺到懷中的青銅圖在發燙,與源晶的震動漸漸同頻。
黑霧中似乎有雙眼楮在注視著他們,而遠處九峰的輪廓,正隨著他們的靠近變得清晰——那山尖的積雪,竟泛著與屠龍刀相似的寒芒。
他摸了摸腰間的源晶刃,刀刃上的白芒比任何時候都亮。
去,或是不去?
此刻已由不得他選擇——當青銅圖上的"極"字與源晶共鳴的剎那,命運的齒輪,早已向著九峰方向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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