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風卷著松濤聲掠過山梁，蕭凡站在崖邊的篝火旁，源晶刃的寒芒在腰間若隱若現。
他望著遠處光明頂的輪廓，耳中還回響著系統剛剛的提示音——"檢測到冰魄秘境坐標，與屠龍刀核心材料"玄冰精魄"存在關聯，建議宿主72小時內前往極北寒淵探索，遲則生變"。
"蕭兄弟，"令狐沖端著一碗熱粥走過來，袖口還沾著剛才替他包扎時的藥漬，"你這兩天總盯著北方發呆，可是那極北寒淵的事？"這位華山大弟子眼神透亮，聲音里帶著不加掩飾的關切。
蕭凡接過粥碗，指尖觸到碗壁的溫度，忽然想起三日前光明頂上的那場惡戰。
當時趙敏帶著阿大阿二橫空出世，阿二那招"金剛伏魔杵"砸下來時，他明明用系統復制了對方的力道，卻還是被震得虎口迸裂——原來高階武者的內勁運轉有七處隱脈，系統雖能復制招式，卻難在瞬息間參透對方的經脈走向。
"沖哥，"蕭凡放下碗，指節無意識地摩挲著源晶刃的紋路，"你記不記得那神秘高手臨死前，周身騰起的黑氣？"他抬手指向北方，"昨夜系統提示，極北寒淵的冰魄秘境里，有類似的氣息殘留。"
令狐沖的笑容淡了些，他摸了摸腰間的橫笛，那是師父岳不群送的信物︰"我在江湖上听老輩說過，極北寒淵是當年劍魔獨孤求敗未竟的試煉之地，千年玄冰下封著上古凶獸。
不過..."他突然挑眉一笑，"有蕭兄弟的系統在，再險的地兒怕也難不住咱們。"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樹梢掠過，韋一笑如鬼魅般落在篝火旁，青灰色的衣袂還沾著露水︰"明教密道里翻出本《寒淵異志》，"他抖開半卷泛黃的絹帛，"上面說冰魄秘境入口在玄冰祭壇，需得用至陽內力引動"玄冰精魄"。"這位青翼蝠王說話時喉結滾動，顯然是強壓著吸人血的欲望——自蕭凡用系統替他壓制寒毒後，他已有七日未沾人血。
"好個至陽內力，"殷天正撫著銀須坐下，天鷹教的火焰紋在他胸前躍動，"老夫的"鷹爪功"剛猛有余，倒可試試。"這位鷹王昨日在光明頂以一對三力戰少林三僧，此刻左袖還破著個洞，露出底下結實的肌肉。
田伯光從林子里鑽出來，手里拎著兩只烤野兔，刀疤在火光下泛著淡紅︰"老子打听清楚了，極北寒淵在漠北草原再往北三千里，要過"鬼哭峽"和"玄冰河"。"他把野兔扔在石頭上，刀尖挑開兔皮，"不過有個壞消息——趙敏那小妮子的人，三天前就往漠北去了，帶了二十車火藥，還有..."他壓低聲音，"阿大阿二阿三全跟著。"
篝火" 啪"炸響，火星子濺到蕭凡手背。
他忽然想起昨日在山腳破廟遇到的行商——那商人遞給他的茶盞底刻著汝陽王府的雲紋，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想來，怕是趙敏的眼線早就在盯他們了。
"沖哥，"蕭凡轉向令狐沖，"你帶一隊人去洛陽找藍鳳凰，她的五毒教在漠北有藥商路子，讓她幫忙弄三車防寒貂皮。"又看向田伯光︰"田兄，你挑十個輕功好的兄弟，繞到趙敏前頭，在鬼哭峽的棧道上做些手腳——他們帶火藥，最怕火，你讓人在棧道下堆松油，等他們過到一半..."他做了個點火的手勢。
田伯光咧嘴一笑，刀疤扯得更開︰"這活計老子愛干，保證讓他們走三步退兩步。"
"殷教主，韋蝠王，"蕭凡轉向兩位明教高手，"勞煩二位跟我去明教密道，再查查《寒淵異志》里有沒有提到玄冰祭壇的守關之物。"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半塊玄鐵令牌——這是昨日從神秘高手尸身上摸來的，"我總覺得那黑氣和這令牌有關，或許冰魄秘境里，藏著比屠龍刀更要緊的秘密。"
眾人分頭行動時，夜已經深了。
蕭凡跟著殷天正走進明教密道，潮濕的石壁上掛著夜明珠，照得四壁的刻字泛著幽光。
韋一笑展開那卷《寒淵異志》，指尖劃過一行小字︰"玄冰祭壇，以凶獸之骨為柱，以冰魄為芯，若強行破之，必引動...引動什麼？"他突然頓住，絹帛邊緣被蟲蛀了個洞，後面的字看不清了。
"等等，"蕭凡湊近，源晶刃突然發燙，刃身映出石壁上的暗紋——那是一頭雙角蛇身的凶獸，和玄鐵令牌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他猛地抬頭︰"這凶獸叫"冰螭"，系統提示里提過，是守護冰魄秘境的上古靈獸！"
殷天正的鷹目驟然收縮︰"當年陽頂天教主失蹤前，曾說過要找"冰螭之血"化解乾坤大挪移的隱患...難道？"
密道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是華山派的小弟子，跑得滿臉是汗︰"蕭...蕭師兄！
山腳下發現二十匹快馬，帶頭的穿月白錦袍，腰懸屠龍刀樣式的玉佩！"
蕭凡與殷天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他摸了摸腰間的源晶刃，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檢測到敵對勢力接近，危險等級提升至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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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通知令狐沖和田伯光，讓他們加快速度。"蕭凡轉身對小弟子道，聲音沉穩得像是深潭，"再讓人把密道入口用玄鐵封死——有些秘密，不能讓別人提前知道。"
山風掀起他的衣擺，遠處傳來馬蹄聲，若有若無，像極了暴雨前的悶雷。
蕭凡望著密道外的夜色，源晶刃的寒芒在掌心流轉——他知道，當黎明到來時，他們即將踏上的，不僅是前往極北寒淵的險途，更是一條與命運角力的不歸路。
而在這條路的盡頭，等待著他的，或許是揭開所有秘密的鑰匙，也可能是比想象中更可怕的深淵。
密道內的夜明珠將眾人的影子拉得細長，蕭凡剛吩咐小弟子封死入口，便見另一名華山弟子跌跌撞撞沖進來，腰間的銅鈴隨著跑動叮當作響——那是華山派傳信弟子的標記。
"蕭...蕭師兄！"弟子扶著石壁喘氣，"洛陽傳來急報，藍鳳凰的人在漠北截到一隊汝陽王府的暗樁，從他們身上搜出密信。
趙敏郡主三日前便離開了大都，帶了阿大、阿二、阿三，還有五百精騎，走的正是漠北鬼哭峽方向！"
"什麼？"令狐沖手中的橫笛差點落地，"三日前？
那他們此刻怕已過了雁門關！"
田伯光刀疤一跳，抓起腰間酒葫蘆猛灌一口︰"奶奶的，老子還道能在鬼哭峽絆他們一腳，合著人家早走了！"他踹了腳旁邊的石墩，火星子從石縫里迸出來。
殷天正銀須抖動，掌心按在石桌上，木桌應聲裂成數塊︰"郡主帶五百精騎，還有三大高手，咱們這邊不過三十人。
若論腳力，咱們騎的是華山派養的烏騅，他們卻是蒙古汗血馬——"
"但他們帶了二十車火藥。"蕭凡突然開口，指節叩了叩桌面，"火藥車吃重，每日最多行八十里。
咱們輕裝簡從，換漠北快馬，一日能趕一百二十里。"他轉向田伯光，"田兄，你在鬼哭峽布置的松油可曾完成？"
"昨日半夜就讓兄弟去辦了，"田伯光咧嘴，"棧道下堆了七處松油堆，每處都裹了浸油的棉絮，火折子一扔就能燒。
不過按他們的腳程，怕是明晚才能到棧道中段。"
"夠了。"蕭凡從懷中摸出半塊玄鐵令牌，在夜明珠下泛著冷光，"沖哥，你去馬廄挑二十匹最善走雪地的河套馬，讓弟子把藍鳳凰送來的貂皮全裹在馬背上——人受寒還能撐，馬凍壞了就全完了。"他又看向韋一笑︰"蝠王，勞你去檢查眾人的寒玉護心鏡，明教的"寒冰綿掌"雖然能御寒，但極北寒淵的冷不是尋常寒氣。"
韋一笑點頭，青灰色衣袂掠起一陣風︰"我這就去，順便讓弟兄們把烤好的肉干全帶上，路上沒時間生火。"
殷天正忽然按住蕭凡肩膀︰"蕭兄弟，你可知極北寒淵的冰螭，連當年的陽教主都未能降服？
那靈獸性若寒冰，最厭火氣。
趙敏帶火藥，怕是想炸開玄冰祭壇——"
"所以我們必須比她早到。"蕭凡打斷他，源晶刃在腰間輕鳴，像是回應他的決心，"冰魄秘境里有玄冰精魄，更有能破解黑氣的秘密。
若讓趙敏得了手..."他沒說完，眾人卻都想起那神秘高手周身的黑氣——若被趙敏掌握這種邪功，江湖恐再無寧日。
子時三刻，密道外的空地上，二十匹黑馬已備齊鞍轡，馬嘴中噴著白氣，鐵蹄在凍土里刨出淺坑。
蕭凡翻身上馬，腰間源晶刃用貂皮裹了三層，防止寒鐵凍裂。
令狐沖遞來一個牛皮酒囊︰"里面是我偷師祖的十全大補酒，每走十里喝一口，別讓寒氣侵了經脈。"
田伯光拍馬過來，刀疤在月光下泛著興奮的紅︰"老子在前面探路，鬼哭峽的棧道我熟，保證讓咱們比趙敏早兩個時辰到！"
"出發！"蕭凡一夾馬腹，黑馬長嘶著沖上山道。
身後二十騎緊隨其後，馬蹄聲如擂鼓，驚起林中宿鳥。
寒風卷著雪粒子劈頭蓋臉砸來，眾人的貂皮斗篷在風中獵獵作響，像一群黑鴉掠過夜色。
遠處，鬼哭峽的方向傳來隱約的炸響——不知是松油堆被山風引燃，還是趙敏的人馬已到了棧道。
蕭凡拉緊韁繩，望著天邊將亮未亮的魚肚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趕在趙敏之前，揭開冰魄秘境的真相。
而在那片極北的寒淵里，玄冰下的凶獸，以及更幽深的秘密，正隨著他們的靠近，緩緩睜開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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