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旁的手機屏幕亮起，彈出幾條新消息。
烏童雪看去，心中一跳。
好在他把對方設置成了消息免打擾模式，沒有消息提示音。
下意識看向樓無咎，他沒反應，應該是沒發現。
樓無咎十分敏銳，疑惑看來，眉尾輕揚。
手機屏幕已經熄滅。
烏童雪的心跳也緩了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等下要早點回學校。”
他的面色看不出任何異常。
樓無咎沒多想，“等下我送你回去。”
窗外，天地間覆上一層薄薄的雪，也擋不住人間的熱鬧景象。
蕭靜寒看了好一會兒，手機里沒收到任何消息。
狐狸眼里笑意流轉。
他就喜歡刺激的。
和別人約會的時候，心里卻想著他。
直到看到幾輛熟悉的車離開，也跟著離開。
……
那天之後，烏童雪干脆跑去導師那邊當牛馬，去學習。
問就是愛學習，一個都不見。
只保持著線上聯系。
老宅中，樓無咎和樓無恙在下棋，偶爾看兩眼手機，微微皺眉。
樓無恙在棋盤放下一顆白子，局面一片大好。
“你們鬧別扭了？”
整整兩天老老實實待在老宅里，沒到處去野，也不去約會，因此樓無恙如此猜測。
樓無咎掃過快要落敗的棋局，沒心情再下。
眼中隱隱浮現煩躁，“他最近忙。”
“你之前不是也忙。”樓無恙看他一眼，“他還小，學業重要。”
“我知道。”樓無咎不耐煩。
見狀，樓無恙輕笑一聲。
樓無咎更煩了。
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國那邊的生意缺一個負責人，你跟著走一趟。”
“記得給他帶禮物。”
良久，樓無咎點點頭。
……
李忻忽然想去爬山看日出，還捎帶上三個舍友。
“有很多人報名，到時候大家一起去。”
李忻翻著手機，“得帶個相機，讓我想想，還要帶什麼。”
假期有不少同學留校，最近天氣不錯，自發組織了一次爬山看日出的活動。
離學校不遠，山也不高，很好爬。
“去吧去吧。”他催促大家回答，都要在學校里發霉了。
章飛躍揉了揉肩，“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烏童雪關閉電腦里一個文件，比了個ok的手勢。
何思在李忻的目光下點點頭。
“好，我來準備東西！”李忻興致勃勃。
到了那天，他們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收拾就出門。
這次參加活動的總共就二十幾個人，組織人直接包了一輛大巴帶他們過去。
到了山腳下，天還是黑的。
一堆人在一起吵吵鬧鬧的。
烏童雪拿著手電，忽然看向某個方向，沒看到什麼人。
盯了好幾秒，才收回目光。
“怎麼了？你在看什麼？”身邊的人跟著看過去，黑乎乎一片什麼都沒看到。
“沒什麼，可能看錯了。”
烏童雪剛剛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手電打過去又什麼都沒有。
錯覺嗎？
他微微蹙眉，警戒心提高。
“走了走了。”
烏童雪收回視線，跟著大部隊往上走。
趴在灌木叢後面的人原地一滾，身形一閃，很快融入黑漆漆的夜里。
快得像是錯覺。
一群人爬一段距離歇一會兒，也不著急，在日出前上去就行。
來爬山的不少，尤其是一些老大爺，走的健步如飛。
穿的還單薄，比不上他們的裝備齊全。
“大爺，恐怖如斯。”
“走，我們繼續。”
烏童雪幾人在隊伍的中段，保持不快不慢的速度。
有人吐槽︰“我去，這也不高啊，怎麼還沒到？”
一眼就能望到山頂，但是這個路偏偏七拐八彎，來來回回地繞。
旁邊兩個結伴的女生看他一眼，呼吸平穩，走到前面去了。
烏童雪四人依舊慢悠悠走在中間位置，連平時最宅的何思體力也不錯，走的輕輕松松。
烏童雪一直注意著四周，沒發現什麼異常。
“看這邊。”李忻舉著相機四處拍拍拍個不停，章飛躍也不知道這黑漆漆的拍個什麼勁。
听到聲音還是看過去，配合他拍照。
宿舍團建，得留些照片紀念。
“ok。”李忻舉著相機看了看，接著眼楮四處轉著看，看到感興趣的就拍下來。
四周簡直是全方面沒死角都被他看了個遍。
“有松鼠！”李忻驚喜，又舉起相機拍。
這眼力，令人佩服。
烏童雪不再四處看，因為他們當中有好幾個帶相機的，到處在拍，周圍有什麼都逃不過他們的眼楮。
又爬了半個小時，離山頂不遠了。
附近有個衛生間，干脆停下來休整一會兒。
和舍友說一聲，烏童雪往衛生間走去。
陸陸續續過去四五個人，烏童雪走在中間。
這里的衛生間全部都是單人隔間，听說是新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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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隔間出來，在洗手池前洗手，發現這里竟然只有他一個人。
格外安靜。
他瞬間就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就大步往外走。
一陣細小的風聲，烏童雪猛地往旁邊一個閃身，提步就跑。
壓根不回頭。
忽然後脖頸一疼，傳來酥麻刺痛感，緊接著腦袋一暈。
張了張嘴，徹底陷入黑暗，眉頭緊緊皺起。
側面無聲閃出兩個人，抬手在空中做了個手勢後，帶著人迅速離開。
“草！怎麼回事，怎麼沒水了！”
“怎麼回事？”
嘩啦啦一陣水聲，隔間陸續打開，陸續走出來幾個人，小聲罵罵咧咧。
嚇死了，廁所沒水了可咋整。
烏童雪暈過去後，幾分鐘後意識就清醒了，他閉著眼，听周圍的動靜。
只有開車的聲音，沒有說話聲。
他靜心听著，听到了三個人的呼吸聲，很淺很穩，兩個在前面，還有一個在他對面。
烏童雪不知道誰綁的他，綁他做什麼，但他知道他不能現在醒。
那個針劑少說能讓一個成年人暈上幾個小時，他是因為身體的保護機制才清醒過來。
不過，這也太謹慎了。
他現在“暈”著，還專門派一個人盯著他。
這麼專業的肯定不是一般人，烏童雪想他們大概不是沖自己來的，是沖他背後的人來的。
就是不知道是沖的樓家還是蕭家？
看著他的人離他不遠，就坐在他對面，目光不在他身上。
“ 噠——”
布料摩擦聲……他在擦著什麼。
烏童雪嗅到了極淡的硝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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