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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吃飯。”烏童雪放下手機，想起剛剛忘了的問題。
“對了，你什麼時候準備禮物的？”烏童雪雙手放在桌上交疊放起，側首看向厲南淵。
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落在茶壺把手，不疾不徐倒了兩杯褐色茶水。
水汽氤氳升騰，在空中逸散開來，結合包廂典雅古樸的裝修頗有意境。
烏童雪的視線隨著他的手移動，好看。
不止是手，厲南淵整個人都好看。
在他身邊，有種安心的感覺，好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讓他失態，永遠張弛有度、運籌帷幄。
厲南淵推了一杯茶水過去，“路上讓助理準備的，拜訪長輩總不好空手而來。”
他的眼楮很黑，很涼，深不見底。
但在落在那張總是帶有禮貌淺笑的臉上，顯出溫潤之色。
厲南淵慣會偽裝。
此刻微微笑著面對烏童雪的注視。
“還要多謝小雪提醒我。”
烏童雪︰“嗯？什麼時候？”
他沒提醒過吧？他只是習慣每次見姑父都給姑父帶禮物。
當年姑父在他的莊園里接受治療，那段時間烏童雪每天都要出去上課，不能在莊園陪姑父。
那時姑父身邊的親人只有他一個，而他還要出門去上課。
出于愧疚，每次回家他都會給姑父帶禮物。
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習慣。
更主要的是姑父現在身體也還沒好全，還在調養，病人收到禮物心情會好一些。
他每次送的禮物姑父都很喜歡，看起來更開心一些，也鼓勵著烏童雪的行為。
無論什麼禮物，姑父都很喜歡。
姑父是個好人。
“小雪不是在車上給姑父選禮物嗎。”
烏童雪眨眨眼，有些疑惑，是這樣嗎？
他只是把所有袋子刨的很亂，然後給厲南淵整理，選禮物只是其中一個小動作，他竟然也注意到了。
他陷入思考，沒注意到厲南淵的稱呼問題。
“好了，可以吃了。”厲南淵拿起筷子，把辣鍋里的肉塊夾出放在他碗里。
“我的肉好了！”烏童雪瞬間被食物吸引。
他迫不及待就把肉往嘴里塞，又燙又辣，但很過癮。
霸道的麻辣香味佔據整片空間，鴛鴦鍋的另一邊顯得寡淡無味，吃起來只能說是有點味道。
但厲南淵胃口很好，吃了不少。
或許是因為身邊有個吃的很歡的人，讓他也胃口大開。
“你現在不能吃辣的，等你胃病好了我們再一起吃辣的。”因為厲南淵多看了他這邊幾眼，烏童雪加快速度。
嘴唇被辣紅，靡艷至極，一張一合間露出雪白貝齒和猩紅舌尖。
厲南淵視線一頓，喉結滾動咽下口中食物。
拿起清茶喝了半杯。
氤氳霧氣模糊眼底暗色。
想干。
“你干嘛？”烏童雪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然後把自己的碗又挪遠一點。
一直盯著自己這邊，不會是想吃這邊的辣鍋吧？
不行。
“你只能吃那邊的。”兩筷子撈走辣鍋里剩下的菜，不給厲南淵任何夾菜的機會。
厲南淵看著他點頭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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