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烏童雪發現昨天被熱油燙傷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
霍同舟的藥這麼管用?
洗漱完,他來到院子里,所見之處干淨整潔,檐下柴火堆放整齊,水缸里也裝滿了水。
早晨的空氣十分清新,烏童雪生出了出去走一走的想法。
他在臥室的櫃子里找到一個存折和三千多的現金和票據,這些足夠他使用許久,但一直閑著也會惹來他人遐想,他得找點事情做。
烏童雪打算出去走走看看。
一路走來,發現上工明顯不適合他,這是個體力活。
養豬放牛……
在目睹一個大娘三兩下把鬧騰的豬給敲老實,水牛哼哧哼哧在泥坑打滾不肯起來後,他發現,這也是個體力活。
烏童雪晃了一圈,暫時沒在大隊里找到適合自己的活計,反而走累了。
黑色布衣穿在他身上空蕩縹緲,雪色肌膚,生的一張芙蓉面,靈動而森然,像是一株開在河底冰涼而 麗的花兒。
“她”安然坐在一塊石頭上,周身靜謐,仿佛遠在天邊。
白鏡帆幾步走近,在“她”身旁站立,抬手推了推眼鏡。
烏童雪偏過頭來,“她”一動,周身的空氣都重新鮮活起來,陽光撒在巴掌大的臉蛋,楚楚動人,如夢似幻。
睫毛翕動,清靈眼眸彎起,柔聲喚人︰“白知青。”
烏童雪看到他手中的筆記本電腦還是上次看到的那本,“又出來畫畫?”
看了眼天色,“現在不應該是上工時間嗎?”
白鏡帆只覺得心里好像撒下一把糖霜,在心口融化,此時他都不知道他自己的表情有多認真和高興。
表情甚是溫和,彬彬有禮,“我向大隊長申請了去附近的小學教課,不用再上工。”
“今早上沒課,出來走走散散心。”
新婚喪夫,白鏡帆目光掃過“她”一身黑衣,為“她”感到悲傷,心底隱秘的高興死死藏住。
烏童雪︰“教課?”
他認真看了白鏡帆兩眼,他看起來就很有教書先生的氣質,但老師可不是想當就能當的,多少人在盯著一個名額。
剛來青山大隊沒幾天,就進了學校當老師,他背後的關系值得深思。
白鏡帆溫和笑笑,“剛好這邊的學校缺一個語文老師,大隊長接受了我的自薦,好讓我有了個工作。”
開玩笑道︰“要真讓我去種地,恐怕幾天就會倒在地里。”
白鏡帆坐到另一個石頭上,翻看手中的筆記本,“這里風景不錯。”
烏童雪看他把本子墊在腿上,拿出一支筆刷刷刷就開始畫,速度極快,于是好奇地湊近看。
遠處的風景凝聚在筆尖,隨著一根根線條而完美呈現。
看得出來白鏡帆在畫畫上下過苦功夫,不一會兒一張活靈活現的風景畫就出現在筆記本。
用一支鋼筆就完成整幅畫。
烏童雪沒有這個技能,眼中滿是贊賞,“你畫畫好厲害!”
白鏡帆把那一頁撕下,遞到“她”面前,“你喜歡的話送你,難得有人欣賞我的畫。”
烏童雪本來沒想接,但听到他後半句話有些不解,“為什麼?你明明畫的很好。”
因為一句夸贊,男人嘴角的笑意又上揚幾分,合上筆蓋,長腿隨意搭在地上,笑著看他,“當然是因為——”
賣了個關子,停頓幾秒才說︰“沒有幾個人看過我的畫。”
沒什麼人看過,自然也就沒什麼人欣賞,邏輯沒毛病。
“我得走了,要回去備課,再見。”沒給烏童雪拒絕的機會,那人重新收攏筆記本,揮了揮手轉身就走。
烏童雪只好拿住手中的畫。
仔細一看,最底下能看到兩個人,畫的很小,幾乎就是兩個小黑點,正是坐在石頭上的他們。
兩個小人十分潦草,但又很是形象。
烏童雪沒忍住笑了笑,把畫卷起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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