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褲都被扒光了，兩人再次遭受沉重一擊。
陸淵沒想要他們的回答，只是以此警告他們安分點。
“ 噠”一聲，門再次關閉，腳步聲漸遠。
王菁菁繃緊地一張臉更冷了，這下天是真的塌了，“我們完了。”
早在陸淵念出他的名字時，陳輝就知道自己的異能已經被探清，再偽裝沒有意義，只會消耗異能。
陳輝撤掉異能，露出真面目，深吸一口氣，語氣幽幽︰“不，我們還有機會。”
“他不可能會做出疫苗，對嗎？”詭異幽深的視線虛無地落在某一處。
“我們總有機會出去的。”
“末世絕不會這麼輕易結束，它才剛剛開始！”
只要等到秩序崩塌，再沒有什麼能夠約束他們，“我們只是一時落入下風。”
王菁菁也逐漸鎮定下來，陳輝說的有理。
上一世的經歷還歷歷在目，她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y051病毒的變異感染者出現後，末世論甚囂塵上，一夜之間出現許多法外狂徒。
大部分被武力鎮壓，時局動蕩造成一小部分依舊逍遙法外，為自己的逃過一劫而沾沾自喜。
藍空點擊電腦屏幕上的暫停按鈕，監控畫面定格在陳輝的側臉。
“末世絕不會這麼輕易結束，它才剛剛開始！”在辦公室中咬字格外清楚，包括里面的情緒也真實地被傳達出來。
藍空若有所思，“他們說的……”有一點道理。
但這話藍空不敢說出口，他堅決擁護烏童雪的立場。
烏童雪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看橘色雲彩飄蕩天邊，落日余暉繾綣溫暖。
眉間蘊著清淺笑意，溫聲說道︰“他說的不錯，末世不會輕易結束。”
一舉一動再溫柔不過，語氣頗有點捉摸不透的意味。
最初的泄漏源還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不知道這場災難因何而來。
沒有線索，有時候也是一條線索。
烏童雪覺得最近的運氣著實不好，在考慮要不要放個賽博菩薩拜拜。
“最近有想起什麼嗎？”
藍空也是一個突破口，可惜記憶方面被做了手腳，重要的東西想不起來。
剛出完外勤回來的藍空依舊活蹦亂跳，精力旺盛，捧著小狗馬克杯努力回憶一番，“沒有。”
扎在腦後的高馬尾都有點怏怏不樂。
烏童雪給藍空的腦子安排過檢查，沒查出什麼問題，這個世界上能讓他查不出問題來的手腳，左不過出手的就是那幾個人。
唇間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手中的杯子被藍空笑嘻嘻接過，他偏頭看去，對上藍空亮晶晶的眼神，很是積極，“我幫你放。”
連背影都透著歡快的氣息，順帶又給辦公桌上的鬼蘭澆了一次水。
快得烏童雪來不及阻止，他今早上剛澆過。
花盆里的水咕嚕咕嚕兩聲，被鬼蘭全部吸收，甚至還抖抖葉子回應。
半點沒遮掩作為變異植物的不一般。
烏童雪抬起的手放下，幾秒回，“走吧，去食堂吃飯。”
苦惱暫時先放一邊，填飽肚子要緊。
剛出門，就踫上過來送資料的謝瑯，烏童雪接過資料先放桌上，轉而問他，“一起去食堂嗎？”
“走吧，老師。”謝瑯主動打開門，讓他先出。
烏童雪出去後，謝瑯抬腳就跟上，落後一步的藍空憤憤盯了謝瑯的背影一眼，關上門大步追上去。
陸淵不遠不近地墜在最後，保持任務目標一直在他的視野範圍。
晚飯吃的清淡，在藍空等幾個飯搭子的監督下烏童雪多吃了些，有點撐，也不著急回實驗室，干脆在下面的綠化園走走消食。
正好理一理思路。
深幽藍夜幕星河流淌，小小一弦彎月掛在雲梢，樹靜風止。
水聲潺潺，繞過水池蜿蜒曲折，前方一道純白背影靜靜矗立，注視水流動的波紋，銀光粼粼。
烏童雪想起了自己的老師，那個總是慈眉善目，一頭卷發的老者，給了他事業上很大的幫助。
老師，你可是給我出了好大一個難題。
費致是曾經在生物學基因方面最權威的人，名副其實的世界級專家，可惜多年前因為身體原因已經退休。
烏童雪一直以為他在國外修養身體，沒想到事業心不減，在外面又搗鼓出了新東西。
聯想起曾經被忽視過去的y毒株的某些特性，正好可以克制老師的頑疾。
費致只收了四個學生，夏誠、李陽焱、他以及陳立武，夏誠和陳立武都知道這事，甚至可能是幫手。
烏童雪之前對費致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至于李師兄……
他有點不確定這是盟友還是敵人。
他還有一點不理解，老師為什麼把他排除在外，甚至讓他背鍋。
老師的挑人標準是什麼？
烏童雪很好奇，等到下次見面可以當面問問。
“陸淵，你知道費致院長現在在哪兒嗎？”
“目前停留在南方一個安全基地內，有專人保護他的安全，因為身體原因暫時不能去往中心基地。”陸淵頓了頓，繼續說︰“上面已經派了隊伍過去接應。”
烏童雪點點頭，看來距離他見到老師的時間不遠了。
“顏臨這幾天怎麼樣？”
謝瑯抬起頭來，他幾乎天天都能踫到顏臨，客觀說道︰“每天都在認真工作，幾乎不和外界聯系。”
“包括李老師。”
顏臨只知道埋頭干活，謝瑯踫見過他因為實驗掛斷李陽焱電話，事後就仿佛忘了這件事一樣。
“顏臨是個好學生。”烏童雪微微搖頭。
好了，果然他是唯一被排擠的那個。
同門師兄弟四個，單獨拎他出來當做背鍋俠，這樣一來，有些事就能解釋得通。
末世的罪魁禍首，誰能不恨他。
情緒稍顯低落，也沒有心情再賞景，轉身走向實驗樓。
現實擺在眼前，烏童雪的目標是成功制出病毒疫苗，其他悲春傷秋的想法只能暫時靠後。
陸淵步子變大，靠近他身邊，低頭凝視他的側臉，潔白如玉，聲音沉沉，富有厚重感，“上面已經查到一點苗頭，不會冤枉任何人。”
藍空左右看看，露出疑惑，“你們在說什麼？”
啊！是不是背著他有小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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