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意料之中的反應，烏童雪扭過頭去，不再看他。
謝雲霄注視著他白皙如玉的側臉，線條分明，弧度流暢，長長的睫毛忽閃，帶起沾著光線的細碎陰影。
烏黑的眼楮璀璨明亮，如同最純淨的水晶一般。
心神有一瞬間被擊中，心髒泛起電擊般的酥麻感，謝雲霄望著他怔怔出神。
連呼吸都放輕幾分。
眼眸半垂，神色恢復以往。
聲音放松愜意，“或許，你有推薦的律師嗎？”
司機瞪大眼楮，腦子開始糊涂，想不明白。
算了算了，他還是好好開車吧，太超前的東西他听不明白。
烏童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笑出小虎牙，“有啊，我把他們推給你。”
他推薦的不是國內有名的律師團隊，听起來名氣不大，更像是不正經律所了。
其實這是霍氏培養的一個團隊，專為霍氏工作，對外很低調。
謝雲霄面不改色，“作為答謝，改天請你吃飯。”
烏童雪的視線在他臉上轉了一圈，“好啊。”
宴會上沒什麼奇怪的人，謝雲霄簡單的應酬過後，就陪著烏童雪一起吃。
烏童雪純粹是跟來蹭吃蹭喝，更加不用交際，只要負責吃就行。
現場幾乎都認識謝雲霄，即使隱藏在角落里也躲避不了那些視線，同樣的視線也會掃過烏童雪，帶著疑惑。
他們什麼關系？
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還是兩個高顏值男性的八卦。
“你好，我是謝雲霄的朋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挑眉笑著過來打招呼，然後坐到謝雲霄身旁。
拐了拐謝雲霄的胳膊，“老謝，介紹一下？”
烏童雪專心致志吃東西，听到動靜抬起頭來。
“嘶。”陌生男人摸了摸下巴，皺眉思索，“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見過？
一時想不起來。
烏童雪仔細看了看他，“我們之前沒見過。”
又說，“我的職業是演員，可能你在電視上見過我參演的角色。”
“是嗎？”梁拓繼續回憶，不能啊，這顏值他要是看到過肯定會有印象。
“這是我的好友梁拓，家里開公司的。”謝雲霄為兩人介紹。
“這是烏童雪，我的——”
謝雲霄的介紹被打斷。
梁拓恍然大悟，倒吸一口涼氣，“我記起來了，你是——”
烏童雪還以為他真看過自己演過的角色，認出自己來了。
“霍總的秘書！”梁拓拍了拍腦袋，“我們在一次合作簽署現場見過，不過那時候我只是去跟著學習，你可能沒注意到我。”
烏童雪的動作都頓了頓。
霍氏果然比他名氣大。
他記得之前有段時間被霍不言帶去公司，他順便跟在旁邊摸魚，沒想到這都能被人記住。
想起霍氏旗下龐大的員工團體，烏童雪又塞了一口小蛋糕。
仔細想想，還是算了，不 這些人了。
謝雲霄的眼眸轉向烏童雪，帶有疑惑。
烏童雪停下吃蛋糕的動作，“我和霍家有點關系，之前去學習過一段時間。”
說是學習都是給自己美化，他純粹就是跟在霍不言身邊搗蛋。
沒多久，沒等霍不言先提出讓他別進公司，烏童雪就自己先心虛不去了。
由于他的“出色能力”，那段時間霍不言經常加班，這時他就做個乖巧的掛件。
能跟在霍總身邊學習的都不是一般人，至于為什麼後來進了娛樂圈，梁拓沒打听，就著演員這個話題聊了起來。
烏童雪趁機推銷了一番自己參演過的劇，加了好友後發了一份他參演過的劇的名單。
粱拓握著手機朗笑，“看起來過年前才能看完。”
在謝雲霄偶爾不善的目光下，他聳聳肩，“不打擾你們了，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飯。”
他大約是意識到自己當了電燈泡，麻溜地閃人。
有謝雲霄坐在一旁，倒沒有其他人再來打擾，烏童雪開開心心吃了一頓。
離開宴會後，烏童雪跟著謝雲霄去玩，在湖心廣場游玩過夜市後才戀戀不舍回去。
回到車上，把身上的偽裝都卸下，才舒服地呼出一口氣，這些都是謝雲霄提前準備的，風格與他們平時大相徑庭。
熟練地挑了兩張照片發出去，維持住那些顏粉。
回過頭一看，謝雲霄臉上還戴著蛤蟆鏡，頭上是幻彩閃粉嘻哈帽，卡其色皮衣搭配破洞牛仔褲。
烏童雪嘴角一翹，壓住人就拍了好幾張照片，“不許動。”
謝雲霄望著他身上的水墨色褂衣長褲，眼底閃過無奈寵溺之色。
原本那是他準備自己穿的，可某人非要那套，搶不過，怎麼辦，只好老實互換。
被胡亂壓住的謝雲霄多少有些衣衫凌亂之態，即使那張臉也扛不住某些死亡角度，烏童雪看了看手里的照片，不滿意又再拍了幾張。
要是這些照片流出去，說不準對家立馬就會買黑子來噴個一二三四五六。
烏童雪松手後，謝雲霄也沒起身，笑著懶聲問，“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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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相冊被拿到他面前，烏童雪還特意都給他看了看，唇紅齒白的臉蛋笑起，指著照片說︰“這些照片以後都存著我手機里。”
謝雲霄抬眸看向手機。
照片里的自己被一只白皙縴細的手記住衣領摁倒，瑩白的手背上青筋若隱若現，手腕骨骼分明，線條流暢漂亮。
自己那張臉他只隨意瞟過一眼，目光明確地落在那只離他喉結極近的手，剛剛近在咫尺的呼吸帶來的溫熱仿佛還縈繞著他。
酥麻感還殘留在皮膚之上，那種感覺……令他著迷。
想要他更過分些。
這些想法實在不能宣之于口，只能在心中不斷翻滾。
謝雲霄試探性抬手，手機立馬被拿遠。
某人表現得很是機警。
謝雲霄為難狀開口，“那這些照片你不能發出去。”
烏童雪彎眉點點頭，“我肯定不會發出去，除非……”他看著謝雲霄拖長語調。
謝雲霄好整以暇，听著他的條件。
“除非……我暫時沒想好，等以後再說。”烏童雪已經把手機收起來放好。
謝雲霄︰“好吧，這些照片只能存在你手機里。”
烏童雪在這邊和謝雲霄說話，完全沒想到被偷家了。
他沒收到霍不言會回來的消息。
霍不言凝眉坐在客廳沙發，周身氣場冷凝，茶幾上放著好幾個攝像頭。
“先生，對面的人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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