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林梓墨一遍又一遍地檢查後,確保她沒有少帶東西後,拉著她一起去了車站。
    上車前自然又是一番不舍離別的畫面,都給旁邊的老大爺看樂了,小年輕真會玩。
    雖然林梓墨是後上的車,但是離家近,所以他先行到了家,給她發了條消息。
    我家壞先生︰我到了。? ??
    我家澀小貓︰我也快到了,準備好解釋了嗎?嘻嘻jpg.
    我家壞先生︰必須的,你呢。
    我家澀小貓︰包的。理直氣壯jpg.
    林梓墨又叮囑了一句,收起了手機,背著書包走進外婆家,今天中午在外婆家吃飯,他老爸老媽也在。
    “呦,咱家大學生回來了嗎?”
    林梓墨剛一進院子就看到舅媽在井邊洗菜,舅媽也看到了他,調侃了一句。
    “咦,舅媽你咋回來了?”
    “請假送你老妹回來,在家待兩天。”
    林梓墨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升學宴你還能回來嗎?”
    “不好說。”舅媽皺了下眉,搖了搖頭。
    “那不行,你和小舅可必須回來啊,你們不回來,可不敢開席。”林梓墨嚴肅地說道。
    舅媽被他逗笑了,指了指他︰“你小子。”
    “小墨你真好了嗎?”舅媽又突然問道,外甥的心理疾病是他們一大家子心中的刺。
    “差不多吧。”林梓墨微笑著回答。
    張倩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很是欣喜︰
    “那外甥媳婦咋沒跟你一塊來?”
    “還沒到時候,我等會回來再跟你們說。”林梓墨有點靦腆地撓了撓頭,然後騎上車出去。
    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他老爸老媽。
    戴玉美見他騎著車往家走開口問道︰“哎,去哪?”
    林梓墨擺了擺手沒有回答。
    一旁的父親林廣貴似乎猜到了他的去向,低聲說道︰“去看他爺爺了吧。”
    ……
    正如林廣貴所料,林梓墨騎車徑直來到了爺爺的墓前。
    他緩緩從書包里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紙錢,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點燃。
    火焰跳躍著,映照著他的臉龐,他跪著,聲音略帶調皮地說道︰“哈哈哈,小老頭我來看你了。
    這麼久沒來看你了,氣不氣?
    讓你不和我說說話。” 那語氣,就如同爺爺在世時,他們平日里打趣聊天一般。
    待紙錢漸漸燃盡,化為灰燼,林梓墨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猜猜我今天來干嘛的?
    看到沒看到沒,哦,忘了你老眼昏花了看不清,我拿近給你看,看清楚沒,錄取通知書。
    怎麼樣,你孫子給你長臉吧?
    唉,本來想著拼一把看看能不能考上那兩所大學的,順便單開一下族譜,到時候你就沒法生我的氣了吧。
    但是我真盡力了,可惜,所以我還是你孫子。”
    他雙手捧著錄取通知書,緩緩湊近墓碑,那模樣像是在向爺爺炫耀自己的驕傲成果,又像是小時候考雙百時在尋求爺爺的認可與贊許。
    他轉過身坐在墓碑旁,拿著錄取通知書看著遠處,緩緩道︰
    “你說你生啥氣呢?
    是怪我不給你喝酒,還是怪我沒回來見你最後一面?
    這真不能怪我啊,是老爸他們不跟我說,不然我就是跑也要跑回來的。
    而且該生氣的應該是我,是你沒有信守承諾。
    別以為你提前題好字了這事就算了,你還要在升學宴那天坐主桌,招待來賓的,你還要看我結婚生子的,你看看你做到哪件事了?
    對吧,我都沒有怪你,你怎麼好意思怪我的?
    小老頭你怎麼就不爭氣點呢,就不能再堅持幾年嗎?
    我…嗚嗚嗚,我好想你啊,爺爺。” 說到此處,林梓墨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涌澎湃的思念之情,雙手捂臉,放聲大哭起來。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小時候,每當父母農忙,爺爺總是陪伴在他身邊。
    爺爺帶著他穿梭于家和學校之間,耐心地輔導他的作業,在那昏黃的燈光下,為他精心準備可口的飯菜。
    後來他去育英讀書,爺爺每天都會雷打不動地坐在門口,目光緊緊盯著遠方,盼望著他放假歸來。
    每次他回來,爺爺總是故作嚴肅,拉著他,語重心長地講述著那些人生大道理。
    那些與爺爺共度的時光,如同電影一般在他腦海里播放。
    不知道哭了多久,林梓墨才又抬起頭,擦了擦鼻涕和眼楮。
    “爺爺你就來看我一次唄,咱爺倆好好嘮嘮,以前都是你跟我說發生的事,現在換我說給你听,最近發生的事可多了,我可以……哎呦臥槽。”
    林梓墨突然嚇了個激靈,因為他發現了墓碑的另一邊不知什麼時候趴著一條小美女蛇赤鏈蛇),雖然他不怕蛇,但是這咋看一下,還是嚇出一身冷汗。
    他一氣這下就想給它扔飛出去,卻又停了下來。
    看著那條一動不動好像不怕人的美女蛇正安逸地趴在那曬著太陽,林梓墨漸漸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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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村人有些迷信,如果墓前出現了動物,他們會認為這是亡者的化身來看望上墳的親人。
    作為當代社會主義接班者,林梓墨當然對此不是那麼贊成,只是人是很復雜的,平日里再怎麼堅信科學、反對迷信,一旦事情牽涉到自己親近之人時,那些潛藏在心底深處的念頭就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來。
    所以此刻面對眼前這條出現在墓地附近的美女蛇,他也不禁產生了些許聯想,盡管理智告訴他這僅僅只是一種巧合罷了。
    而且,他記得爺爺好像就是屬蛇的。
    “爺爺?”林梓墨感覺自己有點荒唐入魔了,竟然會喊一條小蛇“爺爺”。
    那條小蛇還是沒動,如果不是偶爾吐出的紅信子,他都以為是條死蛇。
    林梓墨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將錄取通知書仔細收好。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墳前的那棵不知名但卻枝繁葉茂的樹上,這棵樹原本生長在奶奶墳前,在遷墳的時候被一同移了過來。
    “對了爺爺,忘了告訴你另一件好消息了,我交女朋友了。
    很好看也很溫柔,就是偶爾有點皮。
    您會喜歡的吧?
    肯定會喜歡的,連我眼光這麼高的人都喜歡,等時候到了,我帶她來見見你,相信你會滿意這個孫媳婦的。”
    說完,他邁著輕盈而堅定的步伐離開了墓地。
    此時,微風輕輕拂過,那棵樹的枝葉輕輕搖曳,仿佛在點頭答應,又似在為他送上祝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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