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還有一個哥哥？而且還是被南宮承望所殺？”
當炎小荒從萬妖閣聖女口中得知了這一驚天消息後，其人亦是無比驚訝地說道。
“是的！”
聞言，萬妖閣聖女亦是緩緩點頭回道。
“不瞞你說，我本一孤兒，自幼無父無母。六歲那年，是哥哥收養了我，將我養大成人！十八歲時，我覺醒了天妖體，被萬妖閣聖主看重收為親傳弟子，自此去往了萬妖閣，與哥哥仙凡兩別。”
“你既去了萬妖閣，為何不懇求你師尊順手也將你哥哥也帶上？”炎小荒問道。
“我懇求了，師尊也答應了，只可惜哥哥他...他本人不願意！在他看來，仙凡終有別，以他的資質，此生本就無望踏入仙途，還不如老老實實做個凡靈，以免將來成為我的負擔，又或者因為他的緣故，讓我在宗門內憑白遭受別人的恥笑！”姚姝說著，眼眶已然微紅。
聞言，炎小荒亦是沉默良久，後才緩緩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你哥哥他的確很為你著想！”
“哥哥從小就護著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因身形瘦弱時常被其他小孩欺辱，每一次都是哥哥他擋在我的身前，即便自己被打的遍體鱗傷也仍舊死死將我護在懷中，可以說，沒有哥哥，就沒有現在的我！”
“後來呢？”炎小荒問道。
“後來？呵呵，後來待我修煉有成，我就把那些曾經欺辱過我和哥哥的人都殺了！”
說著，就見姚姝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殘忍的微笑。
“我把他們的頭全都砍了下來，鑄成了京觀！就堆砌在幼時生活寨子里！”
“我還把那些明面上沒欺辱過我們但卻在私底下縱容乃至指使他們欺辱我們的人都做成了人彘，讓他們每日每夜都面對著那一座座京觀痛哭流涕，直到壽元耗盡徹底死去！”
“我還...”
“行了行了！別說了！”
眼見萬妖閣聖女仍舊沒有停止的意思，炎小荒趕緊出言打斷了她。
說實話，炎小荒真的很難想象，眼前這個容顏絕美的女子，究竟是怎麼用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的？
真不知她小時到底經歷了什麼？
“呵呵，嚇到你了吧！”與此同時，見炎小荒出聲打斷了自己，姚姝亦不禁笑著問道。
“沒有！”炎小荒聞言緩緩搖頭，“還不至于嚇到我，只是對你的行為有些震驚而已！”
“哦？”
“在我看來，你只需把那些人殺了就夠了，沒必要如此！”炎小荒如實回道。
“你說的沒錯，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後來看到那些幸存者對我惡語相向，我才決定下手的！”姚姝笑著回道，仿佛是在訴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對此，炎小荒的心中亦是有些感慨，恍惚間，他突然覺得自己先前對待敵人的那些行為有些過于仁慈了。
“難不成我先前真是個聖母？”他心中不由嘀咕道。
見炎小荒沉默不語，姚姝不由再次問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說說吧！你哥哥到底是怎麼死在南宮承望手里的！”炎小荒問道。
聞言，就見姚姝先是一陣沉默，隨後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進入仙路前，南宮家曾在第六界屠殺了近百萬的凡靈，只為了給南宮承望這個家族聖子祭煉一件名為萬魂幡的強大法器，而我哥哥就在其中！”
“什麼？近百萬的凡靈，就為了煉制一件法器？”炎小荒驚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听到南宮家屠殺了近百萬凡靈卻只為祭煉一件法器時，哪怕炎小荒早就知道那些上界修士向來都不怎麼把凡靈當做人來看待，卻還是感到驚為天人。
那可是上百萬人啊！無數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地屠殺殆盡了，如此行徑，簡直令人發指！
“太過分了！他們簡直不是人！”炎小荒怒道，雙拳緊握， 目切齒。
此刻，就連一旁的靈古神猿都听不下去了，義憤填膺地說道︰“氣死俺了！這些不朽勢力安敢如此？難道就沒有人管管他們嗎？”
“誰又敢管？”姚姝神色淡然地回道，“現如今的上界，哪還有半點秩序可言？那些不朽勢力沒有跟著一起這樣做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說著，就見姚姝緩緩轉身看向遠方。
“現如今上界一十八界，也唯有荒古神殿駐扎的第二界，飄渺聖地駐扎的第五界，還有天魔教與我萬妖閣駐扎的十二十五界還稱得上是淨土，其余山海界，即便是有著號稱大慈大悲的觀音佛陀駐扎的十七十八界又如何？”
“比之那些不朽勢力，他們甚至更可恨！他們打著救苦救難的幌子，私底下做的事情卻是一件比一件殘忍，活人做祭祀，幼童做祭品！哪件事不是他們做的？”
“第一界的仙帝閣也不管嗎？”炎小荒問道。
“仙帝閣？你是說那些仗著父輩余蔭的家伙們？你覺得他們會管嗎？”姚姝冷笑著回道。
“如此說來，當今的上界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嗎？”炎小荒沉默許久，隨後問道。
聞言，姚姝搖頭，道︰“我也不能肯定，只能說已經是病入膏肓了！至少以目前的狀態來看，若帝關外有異族再度入侵，將很難抵擋！”
“你還知道異族？”炎小荒驚訝道。
“當然！”姚姝點了點頭，“自洪荒時期起，數千萬年以來，帝關外的異族一直都是星宇的心腹大患！太古時期，若非七帝先後崛起，這一片星宇怕是早就淪陷了！不過我听師尊說起過，比之這關外的異族，貌似還有更為恐怖的東西存在，只不過具體是什麼無人知曉！”
“哎！”
對此，炎小荒亦是長嘆一口氣，沒再接話。
“哦對了，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去斬殺那南宮承望？想來，應該沒有什麼能夠比得上親自手刃仇人更爽的事情了吧？”
“如你所說，我當然也想親自手刃仇人！但是我不能那樣做！”姚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