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話音方才落下之際,只見周天之上,有滾滾黑色魔氣涌現,將整個仙靈古湖籠罩在內。
滾滾魔氣之中,一位身著黑色魔鎧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他眼神冰冷,正目不轉楮地盯著下方的炎小荒。
見狀,炎小荒和兔爺臉色也是當即便沉了下來。
只因那中年男人周身散發的威壓實在太過恐怖,按照炎小荒所猜測,那人應是已經點燃了所有神火,即將邁入神武之境的存在。
“萱兒!”
這時,只見那中年男子眼神一晃,繞過炎小荒和兔爺徑直看向其身後的寧璇萱。
寧璇萱臉色則是布滿了驚慌,尤其是听到那中年男人呼喚自己,她的身軀明顯一顫,隨後也是小心翼翼地緩緩回道︰“父親?您...您怎麼來了?”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你可知這一個月來你娘親和你爺爺都快急成什麼樣子了?”中年男人聞言冷聲說道。
中年男人的身份,正是魔域天魔書院的宗主寧璇萱的父親寧臣。
“馬上跟我回去!你的身份乃是天魔教少宗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廝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聞言,寧璇萱臉上滿是不情願之色,她剛要說話,卻見炎小荒突然上前抱拳說道︰“寧叔叔您好!晚輩炎小荒!常听萱兒提起您!”
“嗯?炎小荒?好像有點印象,沒記錯的話,你是荒缺那家伙的弟子吧?怎麼?你想說什麼?”寧臣聞言負手緩緩說道。
“晚輩只是斗膽冒昧想問寧叔叔一句,您難道真的就不在乎萱兒的意願嗎?”炎小荒雙眼微微眯起問道。
“你什麼意思?”寧臣愣神片刻,隨後問道。
“萱兒她並不喜歡那天魔教少宗!您又為何要強迫她與其定下婚約呢?況且您也應不是不知道那天魔教少宗私底下的為人!您難道不覺得您是在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向火坑里推嗎?”炎小荒不卑不亢地問道,言語間滿是對寧臣的質疑。
“哼!本宗的做法豈能輪得到你區區一位小輩前來評頭論足?念在你師尊荒缺的面子上,你方才所說之話本宗並不想怪罪!趕緊離去!”寧臣臉色一沉回道。
“看來方才晚輩所說之話前輩是听進去了!那晚輩也就不�@鋁耍 br />
說著,炎小荒上前拉起寧璇萱的手,隨後看向寧臣再次說道︰“萱兒如今已經與我皆為道侶!還望寧叔叔成全!”
“你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找死不成!”
聞言,寧臣當即大怒,周身涌出無上威壓籠向炎小荒。
面對如此強悍的威壓,炎小荒只感覺自己體內肺腑剎那間翻江倒海,好像身擔千百萬斤重的巨石一般,立于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有絲絲鮮血自他嘴角流下,但他仍舊不為所動,依然緊緊的握住寧璇萱的手,沒有絲毫放棄的態勢。
一旁的寧璇萱見狀,臉色當即露出焦急之色,隨後趕忙對著寧臣說道︰“父親,小荒哥哥他並沒有沖撞您的意思!您收手吧!我和你回去!”
說著,寧璇萱便打算掙開炎小荒的手,但一時間卻無法抽出。
“小荒哥哥!”對此,寧璇萱也是轉頭擔憂地看向炎小荒。
“萱兒我沒事!”炎小荒轉頭看向寧璇萱面帶微笑的緩緩回道,隨即再次看向虛空之上的寧臣,雙眸之中有堅定之色流露。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多久!”寧臣也是怒了,當即便再次加大了對炎小荒的威壓。
下一刻,炎小荒只感覺雙腿都開始顫抖起來,源自寧臣這般頂級燃武境強者的威壓,自然不能小覷,但他依舊苦苦支撐,不願放棄。
一旁的兔爺也是怒了,見到炎小荒如此,他當即從炎小荒肩上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寧臣,他正欲說話,卻聞虛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道冷哼之聲。
“哼!寧臣!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對我的弟子出手?看來五千年前我給你的教訓你都忘了是嗎?”
聞言,炎小荒臉上當即露出驚訝之色,隨即便又轉為了驚喜。
“師尊?”他驚呼道。
下一刻,只見懸掛于炎小荒腰間的紫金色令牌緩緩升起至半空之中,自其上緩緩凝華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童顏鶴發,白衣勝雪,仙氣盎然,宛若謫仙在世,正是荒缺。
他方才正于殿主閣中修煉,忽然感到有神秘強者正在對自己的弟子出手,索性便動用大手段隔空顯現。
說著,只見荒缺大手一揮,頃刻間,籠罩于炎小荒周身之上的那股強橫威壓便頓時消失不見了。
“荒缺!”
見到面前那道熟悉的身影,寧臣臉色當即一變,當年他曾與荒缺之間有過一戰,那一戰的慘白他至今銘記在心,如今自然是對其忌憚不已。
但想到自己畢竟也是燃武境修士,面子上也不能太過缺失,他還是冷哼一聲回道︰“哼!怎麼?你想插手此事?”
“呵呵,廢話!炎小荒是我的弟子,他的事情,我這個做師尊的自然要插手一番!況且這女娃娃我看就很好,當我的徒媳也是不錯!”荒缺說道,隨即轉頭滿含笑意地看了一眼炎小荒身旁的寧璇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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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她是我的女兒,這種事情自然是由我這個父親替她親自定奪!你一個外人休要插手!”寧臣冷聲回道。
“是嗎?那我偏要插手呢?”荒缺冷笑著說道。
隨即只見一股恐怖的威壓自他周身涌現,緩緩籠罩向寧臣。
感受到源自于荒缺身上的那股威壓,寧臣臉色大變,隨即滿是不可思議地望著荒缺問道︰“你!你突破神武境了?怎麼會這麼強?”
“呵呵!僥幸突破!”荒缺笑眯眯地回道。
聞言,寧臣不由低頭沉默了起來。
眼前的荒缺不過是一道化身,他的真身並未親至,若其實力尚還處于燃武境,他到是有信心將其化身斬滅于此,可如今荒缺已是神武之境的強者,怕是眼前的這道化身也不是他所能對抗的。
良久,他也是緩緩抬頭問道︰“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不干什麼!你們魔域的事情我並不想插手,只是我這徒兒與你女兒之間兩情相悅,我並不想因為咱們老一輩的出手干預,從而釀造出一場悲劇!”荒缺笑著說道。
“哎!”
聞言,寧臣也是不由長嘆了一口氣,隨即他也是用著滿是憐惜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兒寧璇萱,道︰“我也不想如此!但你也身為一門大派宗主,也應知曉我天魔書院和天魔教之間的關系究竟如何!我若不如此做,恐怕整個天魔書院都將迎來滅頂之災!”
“呵呵!區區天魔教而已!這事你全然不用擔心,我會出手,讓天魔書院擺脫困境!”荒缺回道。
“你說什麼?你要出手?”寧臣聞言震驚地望向荒缺道。
“區區天魔教而已,太古時期乃至上古年間,不過我神殿麾下之狗罷了,他倒是真以為有了上界魔祖為其等撐腰便可為所欲為了?”荒缺冷笑著說道。
“你...你什麼意思?”寧臣追問道。
“三百萬年了,想來九域其他宗門早已忘記我神殿的至尊令了吧!”荒缺笑眯眯地回道。
“至尊令?你?”
寧臣渾身顫抖,尤其是在听到至尊令三字之後,他的臉上也是逐漸露出驚恐之色。
說起至尊令,那還要追溯到三百萬年前的上古時期。
那個時候,荒古神殿至尊令出,九域之內無一宗門不敢臣服。
但那時神殿之內尚有至尊強者坐鎮,而如今,至尊令還能有何作用?
莫非?
想到這,寧臣不由看向荒缺,問道︰“難道那位要甦醒了?”
“嗯!”荒缺臉上布滿笑意,緩緩點頭應道。
“嘶!”
聞言,寧臣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想到那位存在,他只感覺渾身顫抖不已。
傳言太古時期,至尊神殿初代殿主飛升上界之前曾收下過兩頭護宗神獸,一頭據說為上古精靈族與海域龍族的後裔,體內更是有著海域龍族和上古精靈族的返祖血脈,而另一頭則少有人知。
寧臣年少時曾听聞天魔書院的一些老怪物說起過,據說那另一頭護宗神獸乃是混沌初開時期某位伊始至尊的後裔,體內流淌著真真正正的神血,乃至絕對的神獸後裔,只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其陷入了沉睡。
想到那個自太古時期便存活下來的老東西,寧臣只感覺頭皮不禁有些發麻。
傳聞其在太古初期便已是至尊級別的神獸了,不知現在實力該有多強,應該不比各域禁地之中的某些存在差上多少吧,甚至有可能更強。
“你打算怎麼做?”寧臣沉默良久問向荒缺道。
“簡單!荒域大劫即將到來之時,我神殿會向各域天階和地階勢力頒發至尊令,若有不听從者,一律滅之!”荒缺負手而立緩緩說道。
“呵呵!看來你們荒古神殿已經密謀許久了吧!”寧臣突然笑著說道。
“如你所說!”
“好!既然如此,我便給這對新人時間!”
突然間,寧臣仿佛做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隨即他緩緩看向炎小荒,道︰“听著小子!一年之後便是萱兒和那天魔教少宗的大婚之日,在這之前,你必須將實力晉升至天武境,方才有與那天魔教少宗一戰之力!屆時,我會于天魔書院天魔山山巔之上為你選好場地,你若能擊敗那天魔教少宗,我便準許將萱兒許配給你!而若你無法做到,那...”
說到這,寧臣便不再接著言語,他已經將話挑明,想來炎小荒也能听懂其中意思。
聞言,炎小荒也是趕忙抱拳恭敬地說道︰“如此!那便多謝寧叔叔了!”
“哈哈哈!好了!既然如此,萱兒,你是不是可以和為父走了呢?你爺爺和你娘親可是要擔心死你了!”寧臣大笑著說道。
見狀,寧璇萱點了點頭,隨即這才上前走至寧臣身旁。
臨走之際,寧璇萱顯然還有些戀戀不舍,時不時回頭望向炎小荒。
“小荒哥哥,我會在天魔書院等你,你一定要來哦!對了,我不管你今後會繼續和哪個女孩子好,但是你要記住,必須要永遠將萱兒放在你心中的第一位!不然得話嘛!哼!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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