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一次的休息日,軍營里平日里緊繃的氛圍松弛下來,戰士們紛紛換上便裝,三三兩兩地外出放松身心。
梁松也隨著人流走出了營區,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只是想在外面的世界里隨意走走,感受一下不同于軍營的市井氣息。
陽光暖暖地灑在身上,梁松漫步在熱鬧的街道上。街道兩旁的店鋪琳瑯滿目,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
不知不覺間,他來到了一處舊貨市場。這里彌漫著一股陳舊卻又獨特的味道,各類老物件整齊或雜亂地擺放著,仿佛每一件都藏著一段被歲月塵封的故事。
梁松在攤位間隨意瀏覽著,突然,一個軍用指南針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指南針靜靜地躺在攤位的一角,金屬外殼雖已有些斑駁,但依然散發著一種沉穩而厚重的光澤。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目光瞬間被它牢牢吸引,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
他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指南針拿了起來。手指剛一觸踫到那微涼的金屬外殼,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便涌上心頭。
他輕輕摩挲著指南針的邊緣,感受著上面細微的劃痕和凹凸,仿佛在撫摸一位久別重逢的老友。
思緒瞬間飄回到多年前的一次野外任務。那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他和戰友們迷失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中。
四周危機四伏,敵人隨時可能出現。而手中的這個指南針,就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為他們指引著方向,帶領著整個小隊成功突出重圍。在那一刻,這個小小的指南針,承載著他們生的希望,也見證了戰友間生死與共的情誼。
他輕輕轉動著指南針的表盤,听著那熟悉的 “ 噠” 聲,眼前仿佛又浮現出戰友們堅定的臉龐,耳邊回蕩著他們相互鼓勵的話語。
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那些揮灑熱血和汗水的時光,如同潮水般在他的腦海中翻涌。
然而,現實的理智漸漸將他從回憶中拉回。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將這個指南針買下來。作為一名軍人,紀律和規定是他必須遵守的準則。而且,他也明白,有些回憶,即使沒有這個實物的承載,也會永遠刻在他的心里。
猶豫再三,梁松緩緩地將指南針放回了攤位上,他站起身來,轉就離開了攤位。
他在舊貨市場里機械地轉著,目光隨意地掃過其他攤位上的舊物,可心思全然不在這兒。
那些古舊的擺件、褪色的海報,都無法吸引他的注意,他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剛剛拿起指南針時的場景,指尖似乎還殘留著觸摸它時那微涼且帶著質感的觸感。
每走一步,對指南針的牽掛就更深一分。
戰友們在漆黑山林里依靠指南針找到方向的畫面,大家歡呼慶祝成功突圍的場景,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循環播放。
終于,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擺放指南針的攤位走去,腳步匆匆,仿佛慢一步那指南針就會消失不見。
很快,他又站在了那個攤位前。那指南針依舊靜靜地躺在那兒,在一片雜亂的舊物中,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梁松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漂泊在海上的船只找到了燈塔。
他伸出手,輕輕拿起指南針,把它托在掌心,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仿佛要把每一道劃痕、每一處斑駁都烙印在心里。
他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要把這個指南針買下。于是,他緩緩地把手伸進了口袋,指尖觸踫到那些零散的零錢。
他小心翼翼地把錢掏出來,攤在手掌上,那些硬幣和皺巴巴的紙幣在陽光下閃爍著。
梁松的眼神變得專注而認真,他用食指和拇指捏起一張張紙幣,一枚枚硬幣,開始仔細地數著。
他的動作很慢,仿佛每數一次,都在確認這份來之不易的擁有。第一遍數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還不太放心。
緊接著,他又重新數了一遍,嘴里還小聲地念叨著數字。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周圍嘈雜的叫賣聲、討價還價聲都被他自動屏蔽。
當最後一個數字從他口中說出,他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 剛好夠買下這個舊指南針。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如釋重負又帶著欣喜的笑容。
他抬起頭,看著攤主,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微微顫抖︰“老板,我要這個指南針。” 說著,他把手中的零錢遞了過去。
攤主接過錢,數了數,笑著點了點頭,把指南針遞給了他。
梁松雙手小心地接過指南針,像是捧著稀世珍寶。
梁松懷揣著那枚剛從舊貨市場買來的軍用指南針,腳步匆匆地趕回宿舍。
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灑下一片片光影,可他卻無暇顧及這美好的景致,滿心滿腦都是即將要將指南針安放的那個鐵盒。
一邁進宿舍門,他便徑直走向自己的書桌。宿舍里安靜極了,只听見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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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拉開抽屜,那個鐵盒靜靜地躺在里面,像是一位沉默的老友,等待著新成員的加入。
梁松緩緩伸出手,手指觸踫到鐵盒的那一刻,一種熟悉而又溫暖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鐵盒,就像打開一扇通往往昔歲月的大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枚勛章,它們在鐵盒里閃爍著黯淡卻又莊嚴的光芒。這些勛章是他在一次次艱苦卓絕的任務中所獲得的榮譽象征。
每一枚勛章背後,都有著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有槍林彈雨的沖鋒陷陣,有與戰友並肩作戰的生死相依。
他曾身披榮光,接受眾人的敬仰,而這些勛章便是那段崢嶸歲月的最好見證。
在勛章旁邊,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已經有些模糊,邊角也微微卷起,但照片上的面容卻依然清晰可辨。
那是他和戰友們的合影,大家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希望。
他們一同在訓練場上揮灑汗水,在野外執行任務時相互扶持,那些美好的時光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回放。
如今,有些戰友已經離開了部隊,有些則在遙遠的地方繼續堅守崗位,這張照片便成了他們之間深厚情誼的寄托。
還有那把小刀,刀身已經有些磨損,刀柄上的紋路也被歲月磨平。
這把小刀曾陪伴他度過無數個艱難的時刻,在野外生存時,用它切割食物、搭建營地;在危險來臨之際,它更是成為了他自衛的武器。
它就像他的一位無聲的戰友,始終不離不棄。
梁松久久地凝視著鐵盒里的這些物件,心中感慨萬千。這些珍藏的物品,不僅僅是一件件實物,更是他軍旅生涯的珍貴記憶,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隨後,他將手中的指南針輕輕放入鐵盒。指南針與其他物件靜靜地依偎在一起,仿佛它們本就是一體的。
他的動作輕柔而緩慢,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的回憶。
最後,他緩緩合上蓋子。
夜幕沉沉地籠罩著軍營,熄燈號的余音剛剛消散,宿舍里便陷入了一片靜謐。
梁松躺在床上,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周圍戰友們均勻的鼾聲此起彼伏,仿佛是一首單調卻又安心的搖籃曲。
然而,梁松的思緒卻如同脫韁的野馬,難以平靜。
白天放入鐵盒的那枚指南針,還有鐵盒里承載著往昔崢嶸歲月的勛章、照片和小刀,如同電影般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放映。
那些出生入死的戰斗場景、與戰友們並肩前行的日子,讓他的內心既充滿溫暖又涌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
他深知,作為一名軍人,絕不能在過去的榮譽中沉醉,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的狀態,以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任何挑戰。
時間在梁松的輾轉反側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夜色依舊濃重。
凌晨四點,仿佛有一個無形的鬧鐘在他心底準時響起,他猛地睜開雙眼,清醒得如同此刻彌漫在空氣中的寒意。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擾到熟睡的戰友們。
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他借著這微弱的光線,輕手輕腳地從床上下來,每一步都落腳得極為謹慎,仿佛生怕踩碎了這份夜的寧靜。
他走到衣櫃前,輕輕拉開櫃門,取出作訓服。
作訓服在手中摩挲時發出的輕微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也顯得格外清晰,他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了片刻,確定沒有吵醒戰友後,才開始慢慢地穿上。每一個動作都緩慢而輕柔,穿袖子、系扣子,他的手如同靈動卻又無聲的舞者,將作訓服平整地穿在身上。
穿好作訓服後,梁松來到宿舍的一角,那里的空間剛好能容他施展。他緩緩趴下,雙手穩穩地撐在地上,開始了俯臥撐訓練。
一開始,他的動作平穩而有力,呼吸均勻,每一次撐起和落下都充滿了節奏感。隨著數量的增加,他的肌肉逐漸開始酸痛,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但他咬緊牙關,心中只有一個堅定的信念︰絕不能停下,一定要完成這一百個俯臥撐。
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滾落,滴在地上,發出輕微的 “滴答” 聲。當做到七八十個的時候,他的雙臂開始顫抖,每一次撐起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下巴也因為用力而緊繃著,汗水順著下巴連成線,大顆大顆地砸在地面上。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在不斷消耗,但他的眼神始終堅定如鐵,不斷在心里給自己鼓勁︰“堅持住,這是對自己的考驗,你能行!”
終于,在汗水的揮灑和咬牙堅持中,梁松完成了最後一個俯臥撐。他緩緩站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作訓服。
清晨的軍營,籠罩在一層淡淡的薄霧之中。朝陽初升,柔和的光線穿透霧氣,灑在大地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隨著響亮的哨聲,戰士們整齊劃一地開始了晨跑訓練。他們步伐矯健,口號聲嘹亮,回蕩在整個軍營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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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混在晨跑的隊伍里,目光卻時不時地往靶場後面的小土坡方向飄去。那小土坡,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仿佛藏著他心底的秘密。
終于,在隊伍經過一個岔口時,他瞅準時機,故意放慢腳步,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繞到了靶場後面的小土坡。
到了小土坡上,梁松迅速從兜里掏出三枚彈殼。那彈殼在晨光下閃爍著黯淡的金屬光澤,他的手輕輕顫抖著,像是對待無比珍貴的寶物。
這三枚彈殼,每一枚都承載著一段特殊的回憶。它們或許來自某次激烈的實彈演習,或許見證過他和戰友們在靶場上的熱血揮灑。他小心翼翼地把彈殼擺成一個三角形,眼神專注而深情,仿佛在完成一個神聖的儀式。擺好後,他靜靜地凝視了片刻,心中涌起對過去時光的懷念,那些和戰友們並肩訓練、摸爬滾打的日子,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完成了這個小小的儀式,梁松匆匆往炊事班趕去。炊事班的廚房里,彌漫著濃郁的面香和煙火氣。
老兵正忙碌地在案板前揉面,看到梁松進來,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用沾滿面粉的手指了指案板上已經和好的面團,眼神里帶著信任和期待。
梁松會意地點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他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嘩嘩地流淌在他的手上。他認真地搓洗著,把手上的塵土和汗水都沖洗干淨。
水珠順著他的手指滴落,濺起小小的水花。洗好手後,他大步走到案板前,從老兵手中接過 面杖。
那 面杖在他手中顯得十分稱手,他雙手握住兩端,熟練地在面團上 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在梁松的不懈努力下,一張面皮逐漸成型。這面皮,厚薄均勻得令人驚嘆,仿佛每一處都經過了精確的測量。而它的邊緣,筆直而整齊,真的就像用尺子仔細量過、精心裁剪過一樣。那流暢的線條,彰顯著梁松高超的技藝和極致的用心。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老兵,此時停下了手中正在擺弄的調料,微微眯起眼楮,上下打量著這張完美的面皮。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許,嘴角不易察覺地向上揚了揚。然後,他重重地點了點頭,那點頭的動作雖小,卻仿佛給梁松的努力蓋上了一枚認可的印章。
得到老兵的肯定,梁松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下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在他的嘴角浮現。他知道,這簡單的點頭背後,是老兵對自己這段時間努力的認可,更是對自己傳承這份手藝的鼓勵。
老兵走到案板前,拿起一把鋒利的菜刀。他的手雖然布滿了老繭,卻穩如磐石。他將菜刀輕輕放在面皮上,隨著手腕的靈活轉動,刀起刀落,一條條粗細均勻的面條便出現在案板上。那嫻熟的刀工,如同行雲流水般自然,讓人不禁感嘆歲月在他手上留下的精湛技藝。
切完面條,老兵雙手端起面條,走到熱氣騰騰的鍋前。他微微彎下腰,手腕輕輕一抖,面條便如銀色的瀑布般落入滾水鍋中。
面條在沸水中上下翻騰,濺起一朵朵晶瑩的水花,發出 “咕嚕咕嚕” 的聲響。
蒸汽彌漫開來,模糊了視線,卻也讓整個廚房充滿了溫暖而熟悉的煙火氣。
不一會兒,濃郁的面香便在整個炊事班彌漫開來。熱氣騰騰的水汽裹挾著那誘人的香氣,從廚房的門縫中鑽出去,飄向了軍營的各個角落。
開飯的時間到了,戰士們排著整齊的隊伍走進食堂。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被盛在碗里的那一碗面條吸引,還沒來得及品嘗,光是那賣相就已經讓人食欲大增。面條粗細均勻,根根分明,在清澈的面湯里舒展著身姿,上面點綴著翠綠的蔥花和幾點油花,煞是好看。
大家紛紛端起碗,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瞬間,面條入口爽滑的感覺在舌尖上蔓延開來,那恰到好處的嚼勁,仿佛每一根面條都在和味蕾親昵地互動。濃郁的面香在口腔中散開,讓人忍不住閉上眼楮細細品味。
“這面條 得可真均勻,口感太贊了!” 一個年輕的戰士率先開口夸贊,他的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一邊說著,一邊又往嘴里送了一大口面條。
“是啊是啊,入口那叫一個爽滑,我好久都沒吃到這麼好吃的面條了。”
另一個戰士也跟著附和,嘴里含著面條,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但那滿滿的贊許之情卻是絲毫不減。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夸贊聲此起彼伏。有的說這面條的口感跟家里媽媽做的一樣棒,有的感慨在軍營里還能吃到這麼美味的面條太幸福了。一時間,食堂里熱鬧非凡,大家的夸贊聲回蕩在整個空間。
梁松坐在角落里,靜靜地看著大家享受著自己 的面條,听著這些不絕于耳的夸贊,心里像灌了蜜一樣甜。
他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嘴角始終掛著一抹靦腆的笑容。一開始,他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頭,用勺子輕輕攪拌著碗里的面條,似乎想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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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夸贊聲越來越多,他內心的自豪也愈發濃烈。
午間的太陽高懸,熾熱的光芒毫無保留地傾灑在大地上,使得戰術訓練場周邊的空氣都彌漫著一股燥熱。
而訓練場中的那片泥潭,在陽光烘烤下,表面雖結了一層硬殼,內里卻依舊黏稠不堪。
教官那洪亮而威嚴的聲音在訓練場上空回蕩︰“全員負重三十公斤穿越泥潭!這不僅是對你們體能的考驗,更是對團隊協作和堅韌意志的磨煉!” 戰士們聞言,迅速整理好身上沉重的負重裝備,神情凝重又堅定,依次踏入那片泥潭。
梁松走在隊伍的最後面。他背著沉甸甸的裝備,每一步踏入泥潭都濺起大片泥花。
他的目光不時地越過前方戰友們晃動的身影,往後掃視,時刻留意著落在後面的新兵們的狀況。他深知,對于這些新兵來說,這次負重穿越泥潭的訓練極具挑戰性,稍有不慎就可能深陷困境。
有個新兵名叫小輝,由于經驗不足,一腳踩在泥潭表面看似結實實則松軟的地方。
瞬間,他的雙腿就被泥潭死死吸住,整個人失去平衡,狼狽地往前撲倒,雙手在泥里胡亂地抓著,試圖找到支撐。背包的重量讓他更加難以掙脫,每一次掙扎都只是讓自己陷得更深。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無助,嘴里大聲呼喊著︰“連長!救我!”
梁松听到小輝的呼救聲,心里 “咯 ” 一下,眉頭瞬間緊鎖。他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朝著小輝深陷的地方快步走去。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覺到腳下泥潭的阻力,可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小輝救出來。
當他趕到小輝身邊時,小輝已經陷到了腰部。梁松來不及多想,迅速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拽住小輝的背包帶。
他咬緊牙關,雙腳用力蹬著泥潭,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雙臂上,試圖把小輝從泥潭的 “魔掌” 中拉出來。
泥漿糊滿了他的雙手和臉龐,汗水與泥水混合在一起,順著臉頰不斷流淌。
他能感覺到小輝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也能感受到拉扯過程中雙臂傳來的陣陣酸痛,但他沒有放棄。
他在心里不斷給自己鼓勁︰“堅持住,不能讓小輝出事!”
經過幾次奮力的拉扯,小輝的身體終于慢慢向上移動。梁松趁勢加大力氣,一聲怒吼,將小輝從泥潭中成功拖了出來。
午休時分,軍營里一片靜謐。熾熱的陽光被繁茂的枝葉遮擋在外,只留下細碎的光斑灑落在地面上。梁松尋得一處樹蔭,緩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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